初冬的吴州老巷,青石板路被晨雾浸得发亮,“时光匠人” 钟表店的木质招牌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泽。
店主老周穿着深蓝色的工装,手里攥着刚修好的古董怀表,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金属与润滑油混合的气息 —— 这是他经营钟表店的第三十五年,主打古董钟表修复,下周就是市里的古董钟表展销会。
他前三个月修复的五套古董钟表机芯,包括一套清代的铜镀金珐琅钟机芯、两套民国的座钟机芯,还有两套进口的西洋钟机芯,都是他的心血之作,昨晚还特意放在后间的保险柜里,加了密码锁,就怕出意外。
可当老周用密码打开保险柜时,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保险柜里空荡荡的,原本摆放整齐的五套古董机芯全被偷了,只剩下散落的几根齿轮和一片金属碎屑。
保险柜的内壁有明显的划痕,像是被什么坚硬的东西撬过;地面铺着的深色木地板上,有一片不规则的油迹,是淡黄色的,已经半干,边缘还带着齿轮碾压过的痕迹,像是机芯被搬运时蹭到的;后间的门被撬开,门框上有明显的撬痕,门外面的巷子里,留着一串沾着油迹的鞋印,鞋码是 42 码,纹路是防滑的锯齿状,不是老周和学徒小林的鞋子(他们穿的是皮鞋,纹路是光面的)。
“我的机芯!展销会的机芯没了!” 老周的声音瞬间哑了,他扑到保险柜前,手指抚过被撬坏的内壁 —— 保险柜是钢板材质的,边缘有均匀的划痕,不是暴力砸开的,而是用专业的撬锁工具慢慢撬动的。
锁芯里还卡着一点淡黄色的油迹,正是他修复机芯时用的进口钟表专用润滑油;他捡起一根散落的齿轮,闻了闻,除了金属的铁锈味,还有一丝淡淡的酒精味,“我修复机芯时从来不用酒精,只有清洗钟表外壳的小作坊才用这个!”
最早发现异常的是隔壁茶馆的王老板,他正端着刚泡好的茶水过来,看到老周瘫坐在地上,赶紧放下茶水扶他:“老周,咋了这是?谁把你机芯偷了?”
“王老板,下周古董钟表展销会的机芯没了!我昨晚十点锁的保险柜,还设了密码,怎么就没了呢?” 老周抹着眼泪,指着保险柜的内壁,“你看这划痕,肯定是专业的小偷干的,普通人根本撬不开!”
消息很快在老巷传开,预定了古董钟表展位的展销会负责人李总匆匆赶来,手里还攥着展销会的展位表,脸色发白:“老周,这可怎么办?展销会下周就开始了,你的机芯要是找不回来,咱们的古董钟表展区就空了一大半,参展商的违约金就要赔二十万!”
司徒亮和苏瑾带着技术队赶到时,晨雾已经渐渐散去。钟表店后间一片狼藉,淡黄色的润滑油迹在阳光下泛着油腻的光泽,金属碎屑散落在油迹旁,闪着冷光;被撬开的门门框上,划痕还很新鲜,像是用撬棍弄的;老王正蹲在地上,用棉签蘸取润滑油样本,又用特制的试剂喷洒地面的齿轮痕迹 —— 这是为了固定齿轮纹路,防止润滑油渗透后痕迹消失。
“老周,昨晚最后一个离开后间的是谁?除了你和小林,还有谁知道保险柜的密码?” 司徒亮走到保险柜旁,仔细观察被拆卸的痕迹,锁芯周围的金属面很光滑,没有暴力拆卸的毛刺,说明小偷很懂保险柜结构,不是外行;他又捡起一片金属碎屑,放在手心掂量,质地坚硬,是黄铜材质,和清代铜镀金珐琅钟机芯的材质一致;门框上的划痕宽度约 1 厘米,深度均匀,像是用圆柱形的撬棍撬的,不是普通的扁平工具。
老周努力回忆:“昨晚最后离开后间的是学徒小林,他八点半走的,说家里父亲生病了;我十点锁的保险柜,密码只有我和小林知道,还有古董商老吴知道,他上周来参观我的修复成果时,我当着他的面打开过保险柜,他说‘这些机芯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他指了指地上的润滑油迹,“这是进口的瑞士钟表专用润滑油,只有修复高端古董钟表才用,外面很难买到,瓶身上有我的专属标记!”
老王这时用紫外线灯照射门框上的划痕:“亮哥,这划痕里有金属碎屑,是碳钢材质,不是保险柜的钢板,倒像是撬棍的材质;而且门框上沾着一点淡黄色的润滑油,和地上的进口润滑油成分一致;巷子里的鞋印,锯齿状纹路里有钟表店后间的木地板碎屑,说明小偷是从后间里出去的,不是从外面进来后再撬门。”
林娜很快调取了钟表店周边的老巷监控(钟表店门口和后巷各装了一个):“亮哥,监控只覆盖门口和后巷主干道,后间是监控盲区。昨晚六点到今早五点,监控拍到三个人在钟表店附近停留过 —— 八点五十分,学徒小林骑着电动车离开老巷,车后座绑着一个工具包,停留了两分钟;九点二十分,古董商老吴开着小轿车过来,停在钟表店后巷,停留了五分钟,然后开车离开;凌晨三点,一个穿黑色外套的男人推着小推车,从后巷的小路进去,四十分钟后推着车出来,小推车上盖着帆布,看不清里面装的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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