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如果能帮到上海的老百姓,是好事。郑同志说那边供应紧张,咱们的技术要是真有用,能解决实际问题。”
“第三……”棒梗顿了顿,“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农科院的培训让我开了眼界,但北京毕竟还是北方。上海不一样,那是中国最现代化的城市。”
理由很充分。
“可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秦淮茹忧心忡忡。
“不是一个人。”林飞突然说,“我陪他去。”
“你?”
“对。”林飞下了决心,“棒梗有技术,我有经验。而且我年纪大些,遇事能拿主意。咱们俩一起去,互相照应。”
这个安排让大家都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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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林飞和棒梗去了北京饭店。
郑同志听了他们的决定,很高兴:“太好了!这样,你们准备准备,下周一出发。车票我让人买好,到时候有人接站。”
谈完正事,郑同志忽然压低声音:“有句话,我得提醒你们。”
“您说。”
“你们这个模式,在北京有人支持,也有人看不惯。到了上海,情况更复杂。”郑同志说得很含蓄,“记住八个字:多做少说,见机行事。”
林飞心里一凛:“明白了。谢谢郑同志提醒。”
“不用谢我。”郑同志拍拍林飞的肩膀,“我是真心想解决老百姓的吃菜问题。你们的技术如果真能在上海推广,那是大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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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院里,开始紧张的准备。
技术资料要整理——从屋顶种植的选土、配肥,到立体农业的设计、管理,再到沼气池的建造、维护,都得形成简单的文字说明。
实物样品要准备——各种蔬菜种子、菌种样本、土壤改良剂的配方、滴灌装置的简易图纸……
还有个人准备——衣服、日用品、介绍信、粮票……
秦淮茹给两人各做了一套新衣服:“出门在外,不能太寒酸。”
赵晓梅整理了厚厚的笔记本:“这是我这一年多的种植记录,也许用得上。”
许大茂送来了两包羊奶粉:“上海伙食要是不习惯,这个顶饿。”
傻柱更实在,烙了一大摞饼:“路上吃。到了上海,那边的菜甜兮兮的,你们肯定吃不惯。”
连小当都把自己的零花钱塞给棒梗:“哥,给我带个上海的蝴蝶结。”
出发前一晚,院里开了个送行会。
聋老太拉着林飞的手:“到了上海,稳着点。咱不惹事,也不怕事。技术是实的,腰杆就是硬的。”
“记住了,老太太。”
“棒梗,”秦淮茹给儿子整理衣领,“少说话,多做事。听你林叔的话。”
“妈,您放心。”
这一夜,很多人没睡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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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清晨,天还没亮,两人就出发了。
胡同口,郑同志的秘书已经等在车旁。
“林同志,贾同志,请上车。直接送你们去火车站。”
轿车驶过清晨的北京街道。棒梗贴着车窗,看着熟悉的街景向后掠去,心里五味杂陈。
兴奋,紧张,期待,还有一丝不安。
“紧张吗?”林飞问。
“有点。”
“正常。”林飞看着前方,“记住郑同志的话:多做少说,见机行事。咱们是去教技术的,别的不管。”
“嗯。”
火车站人山人海。绿皮火车喷着白汽,汽笛长鸣。
两人提着简单的行李上了车。硬卧车厢,还算干净。
火车启动,北京城渐渐远去。
棒梗看着窗外飞逝的田野,忽然想起三年前——1961年那个饥饿的冬天,全院人围着一锅稀粥分着喝。
那时谁能想到,三年后,他们会带着自己摸索的技术,去千里之外的上海?
命运,真是奇妙。
“睡会儿吧。”林飞铺好床铺,“到上海要二十多个小时。”
棒梗躺下,却睡不着。
他想起院里屋顶的菜地,想起试验田里刚开花的黄瓜,想起孙大妈院子里的第一茬蘑菇,想起王家胡同那只会下双黄蛋的母鸡……
这些点点滴滴,如今要带去上海了。
能行吗?
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必须行。
因为这不只是他和林飞的事,也不只是四合院的事。
这是所有在困难中想办法、在局限中找突破的普通人,共同的事。
火车轰隆前行,载着两个普通的北京市民,也载着一份来自胡同深处的希望,驶向陌生的南方。
窗外,天色渐亮。
新的一天开始了。
新的挑战,也在前方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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