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到哪里?”
“郊区的一个农场,劳动改造。”郑组长说,“不过这事不急,等你们开完群众大会再说。”
“好。”
“还有,”郑组长拍拍林飞的肩,“这个院子,交给你了。希望你能把互助小组重新搞起来,把屋顶农场重新种起来。让大家的日子,好起来。”
“我会努力的。”
送走工作组,林飞站在院子里,看着满目疮痍的景象,心里沉甸甸的。
屋顶上,菜槽里长满了枯草。院子里,菜地荒芜一片。屋里,人心惶惶,互不信任。
要重建这一切,需要时间,需要耐心,更需要智慧。
但他不怕。
因为他不是一个人。
他有秦淮茹,有傻柱,有阎埠贵,有棒梗,有院里所有善良的人。
他们一起,能把这个院子,重新建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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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林飞召开了运动后的第一次全院大会。
中院槐树下,坐满了人。连久病的老韩头都让人搀扶着来了,许大茂也被带了出来,坐在角落,低着头。
林飞站在中间,环视众人。
“各位邻居,工作组走了,运动告一段落。但咱们院的问题,还没解决。”
他顿了顿,继续说:“这几个月,因为运动,因为许大茂的破坏,咱们院的人心散了,农场荒了,菜地废了,互助小组名存实亡。现在,是时候重新团结起来,把咱们的日子过好了。”
下面有人点头,有人叹气。
“我知道,大家心里有疙瘩,有隔阂。”林飞说,“许大茂挑拨离间,诬告陷害,让大家互相猜忌。但我要说,那些都过去了。从今天起,咱们要把那些不愉快忘掉,重新开始。”
“怎么重新开始?”有人问。
“第一,重建屋顶农场。”林飞说,“赵老师虽然回学校了,但她把技术都教给了棒梗。从明天起,棒梗负责技术指导,傻柱负责组织劳力,把农场重新搞起来。”
傻柱站起来:“没问题!包我身上!”
棒梗也站起来:“我一定好好干!”
“第二,整顿互助小组。”林飞说,“以前的制度,有些地方需要完善。比如工分评定,要更公平。比如应急基金使用,要更透明。阎老师,你负责制定新章程。”
阎埠贵推推眼镜:“好,我今晚就写。”
“第三,”林飞看向角落里的许大茂,“关于许大茂的处理,我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许大茂。
许大茂站起来,哆哆嗦嗦地拿出几张纸:“我……我写了一份检查,念给大家听……”
他开始念,声泪俱下,说自己怎么鬼迷心窍,怎么陷害好人,怎么投机倒把,怎么破坏团结……
念了整整半个小时。
念完后,他跪下,给所有人磕头:“我对不起大家!我不是人!我该死!请大家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改过自新!我一定好好劳动,好好做人!”
院里一片沉默。
没人说话。
所有人都看着他,眼神复杂。
有愤怒,有鄙夷,有同情,也有犹豫。
许久,易中海咳嗽着开口:“许大茂是犯了错,但罪不至死。如果他能真心改过,我觉得……可以给他一个机会。”
刘海中接着说:“我同意。不过要加强监督,不能再让他胡来。”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说:“许大茂害过我和小槐花,我恨他。但聋老太太说过,给人留条活路。如果他真能改,我愿意原谅他。”
这话说得很重。
连许大茂都愣住了,抬头看着秦淮茹,眼泪哗哗地流。
娄晓娥也开口了:“许大茂也害过我。但我觉得……宽恕比仇恨更需要勇气。如果他能改,我也可以原谅。”
众人纷纷表态。
大部分人同意给许大茂一个机会,但要加强监督,限制权利。
只有少数人坚持要把他赶走。
林飞听完大家的意见,做了总结:“好,既然多数人同意给许大茂一个机会,那就让他留下。但有几个条件:第一,监督改造一年,期间没有工分,没有福利。第二,每天要向小组汇报思想。第三,如果再犯,立即赶走,绝不留情。”
他看向许大茂:“你同意吗?”
许大茂连连磕头:“同意!同意!我一定改!一定改!”
“那就这么定了。”林飞说,“从明天起,许大茂参加劳动改造,由傻柱监督。”
傻柱站起来,瞪着许大茂:“许大茂,你给我听好了!在我手下干活,别想偷懒!否则,我饶不了你!”
“不敢!不敢!”
处理完许大茂的事,林飞宣布散会。
人们陆续散去。
许大茂还跪在那里,不敢起来。
林飞走到他面前:“许大茂,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好自为之。”
“我知道……我知道……谢谢林干事……谢谢大家……”
许大茂磕头如捣蒜。
林飞没再看他,转身走了。
他知道,许大茂这种人,本性难移。给他机会,未必能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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