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汇演的日子一天天逼近,林飞在轧钢厂的名声却悄悄传开了。
先是广播站的张秀兰发现,这个新来的小林干事写的广播稿特别顺口——“同志们,大干四季度,争当排头兵”这种老掉牙的口号,经他一改,成了“撸起袖子加油干,车床飞转捷报传”,工人们听着都带劲。
再是工会的老周,往年最头疼组织文艺活动,今年居然主动找林飞商量:“小林啊,三车间的舞蹈还缺个扇子,你看能不能从后勤处再抠点预算?”——他完全忘了自己曾经骂过“跳舞能炼出钢来吗”。
最邪门的是各车间主任。一车间的暴躁老王,以前谁提文艺活动就跟谁急,现在居然同意让车间技术能手刘大壮去说相声:“大壮嘴皮子利索,准能逗乐领导!”二车间、三车间……往年推三阻四的节目,今年出奇地顺利。
赵得宝坐不住了。他端着搪瓷缸子在宣传科走廊里踱步,透过窗户看林飞在办公室里写写画画。那小子低着头,阳光照在侧脸上,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邪门,真邪门。”赵得宝咕咚灌了口水,转身回办公室打电话,“师父,那小子把节目全搞定了,各车间配合得跟亲兄弟似的……对,下周三就演出了。”
电话那头,易中海在车间休息室,钳工手套都没摘,听着听着,脸色阴沉得像要下雨。旁边刘海忠凑过来:“怎么了?”
易中海挂了电话,沉默了几秒,突然说:“老刘,得用第二套方案了。”
“美人计?”刘海忠眼睛一亮。
“嗯。”易中海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车间里忙碌的工人,“秦淮茹那边,我去说。你负责安排时间地点,要万无一失。”
当天晚上,易中海提着一斤白糖去了贾家。白糖用黄草纸包着,系着纸绳,在这年头是稀罕物。
贾张氏正抱着易继祖在炕上哼唧,看见白糖,眼睛都直了:“哟,一大爷,这是……”
“给孩子补补。”易中海把白糖放在桌上,看了眼正在糊火柴盒的秦淮茹,“淮茹,跟你商量个事。”
秦淮茹放下浆糊刷子,擦了擦手:“一大爷您说。”
易中海让贾张氏带着孩子去里屋,关上门,压低了声音:“淮茹,林飞现在一个月三十七块五,比你多十块。他还没成家,要是能……”
秦淮茹手一紧,火柴盒捏扁了:“一大爷,您这是……”
“我是为你好。”易中海叹了口气,“你看你这日子,东旭走了,三个孩子要养,婆婆还……要是能跟林飞好上,哪怕只是让他接济接济,你家日子就好过了。”
秦淮茹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她不是没想过,林飞年轻,有文化,工作好,长得也不差……可人家能看上她这个拖家带口的寡妇吗?
易中海看穿她的心思:“男人嘛,都好那一口。你模样不差,主动点,他能不动心?”他从兜里掏出两块钱,“这钱你拿着,扯块布做件新衣裳。下周三文艺汇演,林飞肯定忙到很晚,你就在厂里等他,借口请教问题……”
秦淮茹盯着那两块钱,咬了咬嘴唇,接了过来。
等易中海走了,贾张氏从里屋钻出来,一把抢过钱:“两块钱?易中海打发要饭的呢!我告诉你淮茹,要钓就钓大的!林飞那工资,一个月怎么也得让他掏一半!”
“妈!”秦淮茹皱眉,“您别瞎说。”
“我怎么瞎说了?”贾张氏眼睛一瞪,“你要有本事把他弄到手,咱家以后吃香喝辣!弄不到手,也得让他出点血!”
秦淮茹没再说话,只是看着那两块钱发呆。
这一切,都被林飞贴在贾家窗棂上的【监听符】传了回来。
“秦淮茹……”林飞躺在炕上,手指敲着炕沿,“易中海这是黔驴技穷了,连美人计都用上了。”
他起身,从系统商城兑换了【移花接木符】。这符挺贵,要一百五十积分,但效果神奇——能将目标人物的情感、意图在短时间内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既然易中海想坑我,那就让他的人去坑刘海忠。”林飞笑了,“狗咬狗,一嘴毛。”
他画符的时候特意加了点“料”——符咒的转移对象设定为“对秦淮茹有非分之想且在场的人”。这样一来,只要刘海忠在场,秦淮茹的“美人计”就会自动转向他。
画完符,林飞想了想,又兑换了一张【情景强化符】:能让中招者在特定环境下,行为举止夸张十倍。
“既然要演,就演场大的。”
周三转眼就到。
轧钢厂大礼堂张灯结彩,红色横幅拉满墙:“大干四季度文艺汇演暨劳动竞赛表彰大会”。台下黑压压坐满了人,前排是厂领导和特邀来的工业部领导——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面容严肃,旁边坐着秘书。
林飞作为总负责人,在后台忙得脚不沾水。他特意穿了件洗得发白的工装,但领口袖口整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低调符】让他看起来就是个普通干事,但仔细看,眉眼间有股沉静的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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