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雨水把四合院的青石板洗得发亮,易继祖出生后的第一个月,就在贾张氏的哭穷、易中海的叹息和全院看热闹的眼神中过去了。眼瞅着孩子满月的日子就要到了,贾张氏挺着还没完全收回去的肚子,开始挨家挨户暗示:“我们家继祖马上满月了,这孩子命苦啊,三个爹没一个真心疼的……”
这话传到易中海耳朵里,他拄着拐杖的手都在抖——他的腿好了大半,但走起路来还是一瘸一拐,像个会移动的直角尺。他咬牙对一大妈说:“满月酒必须办!不然全院都得笑话我易中海连儿子都不敢认!”
一大妈红着眼眶没说话,转身去抽屉里数钱。这些年攒的积蓄,先是被傻柱要回去一千二,现在又要掏六百五买“儿子”,家里都快见底了。
这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飞遍全院。许大茂第一个跳出来:“易中海要办满月酒?他真把那孩子当亲生的了?”娄晓娥拧他耳朵:“关你什么事!你又没中标!”许大茂疼得龇牙咧嘴:“我这不是……怕他钱不够嘛!”
林飞蹲在自家门槛上嗑瓜子,听着这些议论,眼睛眯成了月牙。他从系统兑换了【满月酒惊喜大礼包】,里头有三张符:一张【醉酒真言符】,一张【集体幻觉符】,还有一张【拍卖槌符】——这最后一张的介绍让他笑出了声:“使用后,任何物品都可进入拍卖流程,由在场宾客竞拍,价高者得。”
“系统,这拍卖槌符……能把人也拍卖了吗?”
【叮!理论上可以,但需目标自愿或失去意识。温馨提示:买卖人口违法,请宿主谨慎使用。】
“我就问问。”林飞嘿嘿一笑,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满月酒定在周日中午,地点就在四合院中院。易中海咬牙掏了五十块钱,让傻柱掌勺——这是他能想到最省钱又体面的法子。傻柱本来不想接,但何雨水悄悄拉他袖子:“哥,一大妈刚才塞给我二十块钱,说是补以前的……”傻柱看着妹妹手里的钱,叹了口气,系上了围裙。
周日一早,院里就忙活开了。三张大圆桌从各家借来,拼在一起,铺上洗得发白的桌布。阎埠贵自告奋勇当账房先生,面前摆着个算盘和红纸本,谁来随礼他都记上一笔,边记边念叨:“李二狗,五毛……王大锤,八毛……哎哟许大茂,你这一块二是什么意思?有整有零的?”
许大茂挤眉弄眼:“二毛是给孩子的,一块是给易中海的安慰奖!”旁边人都哄笑起来。
贾张氏抱着易继祖坐在主桌,孩子裹在大红襁褓里,只露出张小脸。她逢人就掀开一角:“看看!这鼻子眼睛,多像老易!”易中海坐在旁边,脸绷得像块铁板,偶尔挤出的笑比哭还难看。
林飞来的时候,酒席已经快开始了。他随了一块钱礼金——这在院里算大方的了。阎埠贵记完账,推了推眼镜:“林飞啊,你坐哪儿?”林飞笑呵呵地指了指靠边的位置:“我坐这儿就行,看得清楚。”
他说的“看得清楚”,可不是看菜。趁着没人注意,他把【醉酒真言符】悄悄撒在了酒壶里——这符无色无味,遇酒精则溶。又把【集体幻觉符】折成纸鹤,藏在院角的槐树叶子后面。最后,【拍卖槌符】被他塞进了主持仪式的刘海忠口袋里。
一切准备就绪。
刘海忠作为院里二大爷,被推出来主持满月酒。他今天特意穿了件崭新的中山装,扣子扣得一丝不苟,站起来清了清嗓子:“各位街坊邻居,今天咱们聚在这里,是为了庆祝易继祖小朋友满月。这个孩子啊,来历非凡,意义重大……”他说到这儿,底下有人憋不住笑,被旁边人捅了一肘子。
易中海的脸更黑了。
“……总之,孩子平安健康就是福!来,让我们共同举杯,祝易继祖茁壮成长!”刘海忠举起酒杯。
众人跟着举杯,林飞特意观察易中海——他端着酒杯的手在抖,闭着眼一饮而尽。贾张氏倒是痛快,一口干了,还咂咂嘴:“这酒不错!”
酒过三巡,菜上五味。傻柱的手艺确实没得说,红烧肉油光发亮,四喜丸子饱满圆润,就连炒白菜都带着肉香。大家吃吃喝喝,气氛渐渐热闹起来。
就在这时,【醉酒真言符】开始发作了。
第一个中招的是许大茂。他本来就和娄晓娥在拌嘴,突然一拍桌子站起来:“娥子!我跟你说实话!那天晚上我去贾家,真什么都没干!我就是……就是想偷她藏在咸菜坛子底下的五块钱!”
全场瞬间安静。
贾张氏眼睛瞪得溜圆:“许大茂!你偷我钱?!”
许大茂说完就后悔了,捂着嘴,但话已经收不回来。娄晓娥气得拧他耳朵:“你还偷钱?!你偷钱去干什么?!”
“我……我想买包好烟……”许大茂哭丧着脸。
众人哄堂大笑。易中海却松了口气——看来许大茂和贾张氏真没什么。
可这口气还没松完,贾张氏突然也站了起来。她脸色通红,指着易中海:“老易!你别以为给了我六百五就完事了!你那保证书我还留着呢!你说每个月给我十块,给到孩子十八岁!这才给了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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