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慰的是,他的小姑娘终于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勇气和担当;担忧的是,前路凶险,他怕她受到伤害。最终,他还是点了点头,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叮嘱:“好,但你要跟在我身边,寸步不离,不许乱跑,凡事有我在,绝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
“嗯!”阮昭昭重重地点头,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像雨后的阳光,明媚而温暖。
两人带着几名心腹侍卫,顺着追踪印记,朝着长公主府的方向疾驰而去。夜色深沉,雾气依旧浓厚,像一层薄薄的纱幔笼罩着京城。朱厌的速度极快,带着阮昭昭御风而行,耳边风声呼啸,两侧的景物飞速后退,像一道流动的光影。
阮昭昭紧紧抓着朱厌的衣袖,感受着耳边的风声与他身上传来的稳定温度,心里安定了不少,连之前的恐惧都淡了许多。她偷偷抬眼看向朱厌,月光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他完美的下颌线,他的神情专注而严肃,银灰色的眼眸里满是坚定,让她心里的爱意再次泛滥。
她想,或许,她真的可以试着放下所有的顾虑,勇敢地接受这份感情。或许,身份的悬殊并不算什么,只要两人心意相通,就能克服所有的困难。或许,“桃桃”真的只是过去,而她,才是朱厌的现在与未来。
朱厌能清晰地感受到身边小丫头的目光,那目光带着浓浓的依赖与爱慕,像温暖的阳光,照进他冰冷的心底,让他原本因纵火事件而升起的怒火,消散了不少。他侧过头,看向阮昭昭,眼底满是温柔,轻轻握紧了她的手:“冷吗?”
阮昭昭摇摇头,脸颊微红:“不冷。”
“那就好。”朱厌笑了笑,握紧了她的手,“很快就到了,别怕。”
不多时,他们便抵达了长公主府外。府墙高耸,朱红的大门紧闭,门口的侍卫昏昏欲睡,显然对即将到来的风暴一无所知。三名黑衣人刚翻墙进入府内,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早已埋伏在外的天机阁侍卫擒住,动作快得像老鹰抓小鸡,干净利落,根本不给他们反抗的机会。
朱厌带着阮昭昭走进长公主府,府内的侍卫见是国师,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哪里敢阻拦。他们早就听说过国师的神通广大,连皇帝都要让他三分,更何况是他们这些小侍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朱厌一行人闯入,连大气都不敢喘,心里暗自嘀咕:“国师怎么来了?难道是公主又惹事了?这下怕是要完了!”
此时的长公主殿内,赵灵犀正焦躁地来回踱步,脚下的锦毯都快被她踩出坑来。她派出去的侍卫还未回来,不知事情是否顺利,心里像揣了一只兔子,怦怦直跳。一想到藏书阁被烧毁,那些珍贵的典籍化为灰烬,阮昭昭被嫁祸,身败名裂,被朱厌厌弃,她便忍不住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连眼底都闪着疯狂的光芒。
“阮昭昭,这次我看你还怎么翻身!”赵灵犀喃喃自语,语气里满是怨毒,“朱厌再护着你又怎么样?你犯了这么大的罪,他总不能公然违抗皇命,护着一个纵火犯吧?到时候,你不仅会被赶出天机阁,还会被天下人唾弃,将军府也会因你蒙羞,而朱厌,终究会是我的!”
“长公主殿下,深夜不眠,是在等你的心腹回来报喜吗?”
一道清冽如冰的声音突然从殿外传来,带着浓浓的嘲讽,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赵灵犀的得意。
赵灵犀脸色瞬间一变,猛地转头,看见朱厌带着阮昭昭走进殿内,身后跟着被擒住的三名黑衣人,心里“咯噔”一下,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像乌云笼罩在心头,让她喘不过气来。“国……国师?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强作镇定,声音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连手中的团扇都差点掉在地上。
“我为何不能在这里?”朱厌走到殿中央,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将她看穿,“长公主殿下,你派心腹纵火焚烧天机阁藏书阁,企图销毁王朝命脉典籍,嫁祸阮郡主,好大的胆子!是谁给你的勇气,敢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你胡说!”赵灵犀脸色惨白如纸,连连摇头,像拨浪鼓一般,“我没有!这都是污蔑!国师,你不能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她心里慌得一批,像揣了一群乱撞的小鹿,却还在强撑着,试图狡辩。
“污蔑?”朱厌冷笑一声,抬手示意侍卫将黑衣人带上来,“这三人都是你的心腹侍卫,身上还残留着藏书阁的火油味与我的追踪印记,你敢说与你无关?要不要我让他们当众认亲?”
三名黑衣人被推倒在地,黑巾被扯下,露出了真面目。他们看着赵灵犀,眼神里满是绝望,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再也无法隐瞒。与其被国师大人折磨,不如坦白从宽,或许还能留一条性命。
“公主,我们对不起你,我们被擒住了!”为首的侍卫长哭着说道,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鼻涕眼泪一起流,“是你让我们去烧藏书阁,嫁祸阮郡主的,我们都是奉命行事,不关我们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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