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苑住了几日,除了每日例行公事般前来问安、眼神却总在她身上打转的宫人,织玥并未见到那三位正主。但她能感觉到,这座别苑如同一个精致的牢笼,被无数双眼睛从外面紧紧盯着。
这晚,月色被浓云遮蔽,夜风格外凛冽,吹得窗棂呜呜作响。织玥早早屏退了宫人,独自在内殿烛光下,把玩着那柄拓跋野送的匕首。匕首造型古朴,刀鞘上镶嵌的宝石在烛光下闪烁着幽冷的光,刀身出鞘半寸,寒芒刺目。
来自兽世的她,对武器有着天生的亲切感。这柄匕首,比那些华而不实的珠宝,更得她心意。
忽然,窗外传来一声极轻微的、不同于风声的异响。
织玥耳尖微动,瞬间警觉。她没有惊呼,也没有慌乱地躲藏,只是悄然将匕首 出鞘,反手握在身后,身体微微紧绷蓄势待发,目光锐利地投向声音来源——那扇微微敞开通风的雕花木窗。
一道高大魁梧的身影,如同暗夜中矫健的猎豹,悄无声息地翻窗而入,落地时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是拓跋野。
他依旧穿着一身便于行动的暗色劲装,勾勒出宽阔的肩背和结实的腰腹线条。脸上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在昏暗的烛光下亮得惊人,毫不掩饰地、直勾勾地锁定在织玥身上,里面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欲望和志在必得的野性。
“公主好警觉。”他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夜风的凉意,却又仿佛裹挟着灼人的火炭。他一步步走近,强大的压迫感随着他的步伐弥漫开来,充满了整个内殿。
织玥没有后退,只是握紧了手中的匕首,黑白分明的眸子平静地看着他:“大将军深夜闯入女子闺房,似乎并非君子所为。”
“君子?”拓跋野嗤笑一声,已然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完全笼罩。他低头,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额前的碎发上,“本将军是粗人,只知想要的东西,便要亲手夺来。”
他的目光贪婪地描摹着她近在咫尺的容颜,即使隔着昏暗的光线,那份惊心动魄的美依旧让他心跳失序。宫宴上那惊鸿一瞥,已让他魂牵梦萦数日,再也按捺不住。
“公主是聪明人。”他伸出手,并非去碰触她,而是撑在了她身后的桌沿,将她困在自己与桌子之间的一方狭小天地里,形成了一个充满侵略性的禁锢姿态,“应该知道,在这大燕,唯有真正的强者,才能护你周全。那个病痨鬼皇帝?还是那个只会玩弄权术的慕容枭?或者那个装神弄鬼的宇文渊?”
他语气里的不屑毫不掩饰,带着武将特有的直白与狂妄。
“唯有我,拓跋野,手握大燕最精锐的铁骑!跟了我,你想要什么,我便能给你什么!”他的承诺,如同他这个人一样,直接而霸道。
织玥能感受到他话语中的力量和那份几乎要灼伤人的热度。她抬起眼眸,对上他炽烈的目光,语气依旧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探究:“大将军想要什么?”
拓跋野看着她那双清澈见底、却又仿佛能勾魂摄魄的眼睛,喉结滚动了一下,答案几乎是脱口而出:“你。”
话音未落,猛地俯身,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蛮力,攫取了她微启的唇瓣。
这个吻,充满了拓跋野式的掠夺与征服,如同草原上的狂风暴雨,急切、滚烫、甚至带着一丝撕咬的力道,仿佛要将她彻底吞没,刻上属于他的印记。
织玥闷哼一声,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弄得有些措手不及。手中的匕首紧了紧,但最终没有刺出去。
他的气息充满了阳刚和野性,如同未经驯化的猛兽。他的力量很大,箍在她腰间的手臂如同铁钳,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在她几乎要缺氧时,拓跋野才喘息着稍稍退开,但手臂依旧牢牢锁着她。他的眼神更加幽暗,里面燃烧着熊熊烈焰。
“跟我走。”他沙哑地命令,不是商量,“现在就跟我离开这鬼地方!”
织玥微微喘息着,唇瓣被他吻得有些红肿,更添艳色。她看着眼前这个如同喷发火山般的男人,心中快速权衡。
跟他走?意味着彻底卷入军方势力,直接与慕容枭和宇文渊,甚至皇室对立。风险极高。但……这也确实是一条路,一条充满刺激和不确定,但或许能更快接触到核心力量的路。
而且……他的基因,看起来确实足够强大和健康。
在她沉默的片刻,拓跋野似乎将她的迟疑当作了默许,或是他根本不在乎她的回答。他低吼一声,再次低头,吻沿着她的唇角、下颌,一路向下,落在她纤细脆弱的脖颈上,留下一个个滚烫而湿濡的印记。
织玥身体微微一颤,一种陌生的战栗感席卷而来。她来自兽世,对身体的欲望并不陌生,但如此充满侵略性和征服意味的亲密,还是第一次。
就在拓跋野的手开始不规矩地探向她衣襟时,织玥猛地用力,推开了他一些。
“等等。”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喘息,却异常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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