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市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心。
空气里弥漫着老木头、灰尘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历史厚重感”(也可能是霉味)。讲座厅里,一位须发皆白、穿着对襟褂子、眼神锐利如鹰的老爷子——皮影戏宗师周老,正操着一口浓重的方言,中气十足地讲解着“皮影人物关节活动的十八种精妙手法”。
台下前排,坐着两个画风格外清奇的“学生”。
**沈晨**坐得笔直,仿佛在进行某种朝圣仪式。他膝盖上摊开一本比砖头还厚的皮影图谱,旁边放着一支狼毫小楷和朱砂印泥(???),眼神虔诚得能滴出水来。每当周老展示一个经典皮影人物,沈晨就立刻用极其工整的小楷在谱上临摹,嘴里还念念有词:“妙哉!此关节转折处,暗合阴阳流转之道!此乃…活着的雕塑!” 他试图用朱砂给临摹的皮影人物点个睛,结果手一抖,点在纸外,染红了自己手指,还浑然不觉。
他旁边的**邱泽**,则像一头误入瓷器店的棕熊。巨大的身躯努力缩在小小的折叠椅上,屁股只敢沾半个边儿,两条无处安放的长腿在过道里伸得老远,差点绊倒一个路过的研究员大叔。他瞪圆了眼睛,死死盯着周老手里翻飞的皮影小人,眉头拧成一个巨大的问号。周老讲到“手腕翻转需如春风拂柳般轻柔”,邱泽下意识地活动了一下自己沙包大的拳头,指关节发出“咔吧”一声脆响,在安静的讲座厅里格外清晰。
周老讲课的声音猛地一顿,鹰隼般的目光“唰”地射向邱泽!邱泽吓得一个激灵,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慌忙把拳头藏到身后,对着周老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充满肌肉僵硬感的“友善”笑容。周老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继续讲课。
沈晨赶紧压低声音,一脸严肃:“阿泽!收敛!收敛!皮影是纸做的!不是沙袋!”
邱泽委屈巴巴,用气声回答:“晨啊…这椅子…太小了!俺腿麻了…还有这皮影小人打架,看得俺着急!直接上去‘哐哐’两下不就完了?绕啥圈子啊?” 他模仿着周老的动作,笨拙地虚空比划了一下“手腕翻转”,结果手肘“砰”地一声撞在了旁边放资料的金属架子上!整个架子剧烈摇晃,顶上一个展示用的、半米高的仿古皮影“穆桂英挂帅”模型,摇摇欲坠!
“!!!” 沈晨倒吸一口凉气,脸都白了!
“!!!” 周老讲课再次被打断,脸黑得像锅底!
“!!!” 邱泽整个人僵住了,保持着那个撞架子的姿势,像个被点穴的巨型雕塑,额头上瞬间冒出冷汗。
千钧一发之际!沈晨展现出惊人的潜力!他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猛地从座位上弹射而起!也顾不上什么“朝圣仪态”了,一个极其狼狈的、几乎要劈叉的滑步(脚下一滑差点摔个狗啃泥),险之又险地扑到架子旁,用他那双沾着朱砂红印泥的手,死死抱住了“穆桂英”的腰(架子)!模型总算没掉下来,但沈晨因为用力过猛,脸直接怼在了“穆桂英”硬邦邦的纸板盔甲上,印泥在脸上蹭出滑稽的红印子。
讲座厅死寂一片。所有目光聚焦在这两个活宝身上。
周老气得胡子都在抖,指着他们:“你…你们!哪个单位的?!简直是…是…对艺术的亵渎!!”
沈晨抱着架子,脸上顶着红印子,欲哭无泪:“宗师息怒!学生…学生心慕皮影艺术,一时情急…失态!失态!” 他试图用沾着红印泥的手去擦脸,结果越擦越红,像个刚偷吃完红心火龙果的贼。
邱泽终于反应过来,赶紧站起来,巨大的身躯像座山一样,手忙脚乱地去扶架子:“对…对不起!宗师!我…我不是故意的!这椅子…它…它先动的手!” 他试图把架子扶稳,结果用力过猛,架子被他推得朝另一边歪去!沈晨又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赶紧用身体去顶!
场面一度混乱得像一出即兴荒诞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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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京都502寝室。**
**林丹**被姜皓的【禁足令】牢牢锁在寝室里,正对着平板上的《皮影戏基础操纵手册》进行“精神修行”。
“手腕放松,指如拈花…” 林丹对着屏幕,努力把自己胖乎乎的手指拗成一个极其别扭的兰花指造型,眉头紧锁,仿佛在练习某种高深的内功心法。“…带动关节,行云流水…” 他试着像周老视频里那样晃动手指,结果动作僵硬得像帕金森早期,手指头互相打架,差点把自己扭成麻花。
“靠!这比打游戏搓连招还难!” 林丹哀嚎一声,放弃了“拈花指”,瘫在椅子上,像条失去梦想的咸鱼。百无聊赖之下,他点开了魔都大学校内论坛。然后,他看到了邱泽在市非遗中心的“光辉事迹”——被偷拍的照片里,沈晨抱着架子脸蹭红印,邱泽像个巨型呆头鹅一样僵在旁边,配文:【京都502‘文化使者’震撼非遗中心!力拔山兮气盖架,朱砂点脸赛关公!】评论区一片欢乐的“哈哈哈”和“泽哥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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