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让何师傅试试!”张大彪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他刚洗完澡,浑身散发着猪胰子肥皂的清香,他起哄道,“何师傅运气好,没准一枪就中了!”
“对!让总教官来一个!”
战士们跟着一起嚷嚷。
何雨柱被推到前面,有些不好意思。
“俺……俺哪会打枪啊。”
“少废话!是爷们就来一枪!”李云龙把自己的盒子炮硬塞进他手里。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何雨柱只好拿起枪。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仔细瞄准,姿势也松松垮垮,就像在自家后院打麻雀。他只是随意地抬起手,手臂、手腕、枪口,在抬起的瞬间,仿佛形成了一条无形的直线,指向远方。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甚至比之前的枪声都要轻一些。
百米开外,那挂在树上的酒瓶,应声而碎。
篝火旁,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笑声和嚷嚷声,都卡在了喉咙里。
李云龙端着酒碗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赵刚猛地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双眼,死死盯着何雨柱那只还冒着青烟的手。
在全场死一般的寂静中,何雨柱挠了挠头,脸上是那副熟悉的,人畜无害的憨厚表情。
“运气,纯属运气。”
说完,他把枪还给李云-龙,又蹲回了锅边,拿起勺子搅了搅肉汤,仿佛刚才那一枪,只是顺手扔了块石头。
与此同时,几百里外的太原,日军华北方面军司令部。
作战室里,气氛凝重如铁。
一个情报参谋正低着头,用一种赴死般的语气,念着刚从西集据点传来的加急电报。
“报告冈村宁次司令官阁下……山本特供农场,于昨夜……昨夜遭到不明部队使用……使用‘气味武器’袭击……”
“纳尼?”冈村宁次从地图前抬起头,眉头紧锁。
那名参谋官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继续念道:“……猪……猪群受到惊吓,集体出逃,被……被全部劫走。据幸存者报告,来袭之敌……手段极其卑劣,毫无武士道精神……现场……现场遗留的气味,惨烈至极,我军……我军已派防化部队前去处理……”
“噗——”
冈村宁次一口茶水,全喷在了面前的地图上。他那张素来阴沉的脸,先是涨红,再转为猪肝色,最后,猛地一拍桌子,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咆哮。
“八嘎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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