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句属实!无法反驳!老狐狸果然查得很清楚!” 朱怡贞手心冒汗,但脸上依旧维持着“委屈”和“害怕”:“是……是的。但这……这都是为了……为了帮皇军分忧,也……也是为了帮周主任您……您分忧啊!我……我是一心一意想替您办事,想将功赎罪的!我哪里做得不对,周主任您明示,我一定改!” 她说着,眼泪说来就来,扑簌簌往下掉,哭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我见犹怜。
周耀庭静静地看着她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却锐利如刀,仿佛在欣赏一场拙劣的表演。等她哭声稍歇,他才慢悠悠地开口,语气平淡,却字字诛心:
“将功赎罪?好一个将功赎罪。那我问你,慰问品清单里,那批‘南洋进口、给皇军军官特供’的盘尼西林注射液,为什么在出城后,就‘不小心’被调换成了生理盐水?那批‘高级军用止血绷带’,为什么在第一个检查站,就‘被雨水打湿、污染’,不得不‘就地处理’了?还有那批‘慰问前线将士的香烟’,为什么在运输途中,就‘不翼而飞’了一大半?”
“轰——!” 朱怡贞脑子里像炸开了一颗炮弹!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暴露了!全暴露了!他是怎么知道的?!连替换的细节都知道?!是马奎?不对!马奎那个草包只知道大概!是车队里有内鬼?!还是周耀庭在闸北检查站有眼线?!还是……顾大叔或者林楠笙那边出了叛徒?!”
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像潮水般将她淹没!“完了!全完了!人赃并获!铁证如山!这次死定了!” 她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全靠死死咬着舌尖,用疼痛刺激自己保持清醒。
“我……我不知道……周主任,我真的不知道啊!” 她哭得更大声了,这次是真的吓哭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那些东西……都是蓝心洁……是蓝会长在操办!我只是……只是提了点建议!具体装箱、运输,都是马科长和她的人在管!我……我根本接触不到啊!呜呜呜……周主任,您要相信我!我……我都被他们害成这样了,还敢骗您吗?”(死道友不死贫道!先把锅甩给蓝心洁和马奎!)
“蓝心洁?”周耀庭嘴角的冷笑更甚,“一个早就失踪、下落不明,目的不存的女人?把责任推给一个死人,朱小姐,你觉得我会信吗?”
“他说蓝心洁死了?!他知道了?还是诈我?!” 忘了上次周耀庭就怀疑蓝心洁了,这次把她安排进去,才会暴露的那么快,朱怡贞心念电转,哭得更凶了:“她……她失踪了?我不知道啊!
我真的不知道!周主任,我……我要是知道她有鬼,打死我也不敢跟她合作啊!我就是……就是看她有名气,想借她的光,在您面前表现表现……呜呜呜……我错了!周主任!我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我吧!”
她扑通一声跪下了(这次是真心腿软),抱住周耀庭的小腿,哭得撕心裂肺,演技爆棚。
周耀庭一动不动,任由她抱着腿哭嚎,眼神冰冷地俯视着她,像是在看一只垂死挣扎的蚂蚁。等她哭声渐弱,他才缓缓地、一字一顿地说:
“朱怡贞,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在我面前演戏,没用。”
朱怡贞浑身一僵,哭声戛然而止,只剩抽噎。她知道,再哭下去也没用了。周耀庭已经认定了她有鬼。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周耀庭弯下腰,用一根冰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告诉我,蓝心洁在哪?顾慎言在哪?那批被调包的药品和物资,去哪了?说出来,我或许可以……饶你一命。”
“不能说!死也不能说!说了心洁姐和顾大叔就完了!苏北的同志就完了!” 朱怡贞心里疯狂呐喊,但脸上却露出极度的恐惧和挣扎,嘴唇哆嗦着,眼神躲闪,仿佛在天人交战。
“我……我……” 她声音颤抖,像是吓傻了。
“说!”周耀庭厉喝一声,手指用力,掐得她下巴生疼。
“我……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在哪……”朱怡贞“崩溃”了,眼泪汹涌而出,“但……但是我……我偷听到……蓝心洁有一次喝醉了,说……说……”
“说什么?”周耀庭眼睛一眯。
“她说……说等这次事情了了,就……就去香港……还……还说,有人在……在码头等她……” 朱怡贞“哆哆嗦嗦”地说,眼神“恐惧”地瞟向窗外,仿佛怕被人听到。
“编!使劲编!香港?八竿子打不着!但足够让周扒皮分心去查!拖时间!”
“码头?哪个码头?什么人接应?”周耀庭追问。
“我……我没听清……好像是……十六铺码头?人……人好像姓陈……对!姓陈!”朱怡贞“努力回忆”,信口胡诌。“姓陈的多了去了!让你慢慢查吧!”
周耀庭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仿佛要从中找出哪怕一丝撒谎的痕迹。朱怡贞“坦然”地迎着他的目光,眼泪汪汪,无辜又恐惧。
良久,周耀庭松开了手,直起身,掏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碰过她下巴的手指,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
“十六铺码头,姓陈……”他喃喃自语,眼中精光闪烁,似乎在判断她这话的真假。
“周主任!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不敢骗您!”朱怡贞“急切”地表忠心,“您……您要是不信,可以去查!我可以帮您去认人!只要……只要您饶我一命!”
周耀庭没说话,转身走回窗前,背对着她,似乎在思考。
房间里再次陷入死寂。只有朱怡贞压抑的抽泣声,和她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信了吗?上钩了吗?能蒙混过关吗?还是……他在等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像一年那么漫长。朱怡贞跪在地上,感觉膝盖都快碎了,心也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终于,周耀庭转过身,脸上恢复了那种平静无波、高深莫测的表情。他挥了挥手:“带她下去。看好了,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见。”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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