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情告诉完给村长后,林岁欢就起身告辞回去,刚走出村长家门口不远处,就看到季景言向自己跑来。
“景言,你跑什么?家里有什么吗?”
季景言看到林岁欢,有些气喘吁吁的道:“娘子,那个吴大夫带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上门,说让你帮忙看看还有没有得救,
我看着好像伤得很重,像是已经断气了似的,可吓人了!”
林岁欢:“吴大夫?他怎么找过来的?咱们上次也没有透露住址啊?”
季景言摇头:“不知道,不过估计是一路打听过来的,因为他敲门的时候,问了这是不是林大夫的家。”
林岁欢闻言,也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了,只好放快脚步往家里赶,回到家门前,看到一辆马车,马车旁站着个马夫,身上沾了不少血迹。
正在院子里等着的吴大夫,在看到匆匆回来的林岁欢后,不由松了口气,看来自己没有找错。
虽然他认出来了那天跟着林岁欢的五个男子,但他在没有见到林岁欢前,还是有那么一点担心的。
吴大夫:“林大夫,总算是找到你了,这两天在镇上听到石河村出了个医术精湛的女大夫,我心里就想着,会不会是你,没想到还真的是。”
林岁欢:“又是谁受伤了?”
吴大夫闻言,赶紧指向此时已经躺在闲置的旧门板上的血人:“他受了十几道刀伤,有三道直接刺中了要害。”
林岁欢闻言,蹲下去检查了一下,然后起身淡淡问道:
“他家人呢?他伤得太重了,我可以治,但我可不能保证他以后一点隐疾都没有,哦,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可不能免费治病。”
她有一个原则,只要是诊断出希望不大的患者,要她出手抢救必须提前说好,她会尽全力以赴。
如果结果还是不好,或者留下什么后遗症,那就不准怪到她身上来。
她可不想走她宗门里大师姐的老路,师姐入世开了一家医院济世救人,被道德绑架这个标签贴上了二十多年,明明尽心尽力的免费救治无数个困难的病人。
但因一次产妇难产,家属送医太迟了,只能保大人。
结果产妇家人看到胎死腹中的竟然是个男孩,顿时不依,大闹了起来。
到处造谣大师姐,说她怪不得免费给人手术治病,原来是没存好心,竟把他们当小白鼠了。
大师姐一个嘴巴,辩不过无数张讨伐的嘴,最后被医闹逼得只能假死回到宗门,从此不再入世。
吴大夫听到这话,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他学医时,他师父无数次教导他,医者仁心,要助人,要无私奉献,作为医者,要有一个大爱之心。
结果到同为医者的林姑娘身上,开口闭口都是先谈银子,这哪像是一个大夫,难道她看到病人就没有大爱之心吗?
真不知道她师父是怎样的一个人,又是怎么教导的。
“林姑娘,他还有一个随从,受伤晕倒在医馆里了,我叫药童给他包扎了伤口,然后给他熬药,
他晕倒前扯下来一个荷包,求我救治他主子,我当时也跟他说了,只能尽力,想来他会明白的,伤成这样,保住一条命已是幸运了 。”
林岁欢闻言,微微点头:“那就行,把人背到那边棚里的门板床上!”
院子里的一处角落里,她前些日子吩咐五位相公搭了一个棚,正好可以拿来当坐诊的地方,里面还放了一张门板搭起来的小床。
吩咐完后,就抬脚进去房间准备好接下来要用到的药和工具。
待吴大夫看到她拿着一篮子的杂七杂八的东西出来,除了看到几个巴掌大的瓷瓶,看着像是装了药,但其它的,怎么看也不像是救人能用上的啊!
“林…林姑娘,你…你这是要干嘛?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串针线缝衣服???”
吴大夫看着林岁欢竟然蹲下来到伤者面前捣鼓针线,直接是一脸懵,人家都伤成那快断气的模样了,她还有闲心缝衣服??
林岁欢闻言,白他一眼:“我的针线,从来不止只能用来缝衣服这么一个用途。”
吴大夫:“………”那除了缝衣服,还能有什么用途???
结果接下来,他竟然看到林岁欢从瓷瓶里出来一些褐色的水,涂在伤口处和伤口周围。
而那一直涌出血的致命伤口,在林岁欢施针后,竟然开始慢慢停下来的节奏。
然后她…她…她竟拿着针线就开始像缝衣服一样缝起了伤口!!!
“林…林…林姑娘,你…你这是干嘛?他这…这是伤口,不应该趁着现在流血比较少,赶紧包扎止血吗?”
不但吴大夫一脸惊奇,站在一旁的季家兄弟五人,也是惊得一个个张大了嘴巴。
他们娘子这一本正经的拿针线缝病人的伤口,真的是在给人治病???
林岁欢听到吴大夫惊恐失措的声音,手里的动作不停,表情淡淡的回道:
“我这不是在止血?他伤口太深太长了,直接缝上,止血效果好,而且对之后的伤口愈合也会快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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