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被张豪从腔子上生生拧断的脆响,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在场所有日本忍众的神经!
时间,在这一刻彻底凝固。
山风呼啸,卷起浓重的血腥气,却吹不散那股深入骨髓的,名为恐惧的寒意。
山巅之上,那个男人,那个浑身浴血的神魔,单手提着忍头的首级,如同提着一只死狗。
他的怒吼犹在耳边回荡。
“犯我疆土者——必戮之!!”
“杀我同胞者——必诛之!!”
那不是宣告。
是审判!
是这片天地间,不容置疑的唯一法则!
山下的战场,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所有幸存的日本忍众,无论是在溃逃的,还是在苟延残喘的,全都僵在了原地。
他们抬起头,用一种见了鬼,不,是见了鬼神本尊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山顶上那道身影。
他们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他们的首领,那个在比壑山说一不二,视人命如草芥的忍头,像个破烂娃娃一样,被人……拧掉了脑袋!
那个能一拳打穿山峰的怪物!
那个把妖刀瑛太连人带刀都打成虚无的魔神!
他现在,就在那里!
俯瞰着他们!
“啊……”
一个离得最近的上忍,双腿一软,喉咙里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哀鸣。
他手中的武士刀,“哐当”一声,掉落在满是鲜血的泥地里。
这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像是一道命令。
“噗通!”
那个上忍,双膝重重地跪在了地上,整个人像一滩烂泥,瘫软在地。
他开始发疯似的,朝着山顶的方向,一下又一下地,用力磕头!
额头与碎石碰撞,发出“砰砰”的闷响,鲜血很快就糊满了他的脸,可他却浑然不觉,只是用尽全身的力气,重复着这个动作。
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夹杂着哭腔与恐惧的呢喃。
“饶命……饶命啊……”
一个人的崩溃,引发了山崩海啸般的连锁反应。
“哐当!”
“哐啷啷——!”
一时间,兵器落地的声音,此起彼伏,连成一片!
“噗通!”
“噗通!噗通!”
紧接着,是接二连三的,沉闷的跪地声!
那些刚才还凶神恶煞,自诩为比壑山精锐的忍众,此刻,彻底丢掉了他们那可笑的武士道尊严!
他们扔掉武器,跪倒在地,朝着山顶那个魔神般的身影,疯狂地磕头求饶!
恐慌,像瘟疫一样蔓延。
一些心理素质差的,当场崩溃,涕泗横流,身下一片骚臭,屎尿齐流!
他们不是在投降。
他们是在向一尊无可违逆的神明,献上自己卑微的,不值一提的性命,只求能得到一个痛快的了结!
这片人间炼狱,在这一刻,化作了最滑稽,也最震撼的朝圣场!
而唐门这边。
所有劫后余生的弟子,也都从那神迹般的一拳所带来的极度震撼中,缓缓回过神来。
他们看着山下那片跪伏的身影,又抬头看了看山顶上那个男人。
震撼,变成了敬畏。
纯粹的,发自灵魂深处的敬畏!
李鼎,这个身材高大如铁塔的汉子,此刻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干得发紧。他看着张豪,这个“三一门大师兄”,感觉自己引以为傲的力量,在那座被贯穿的山峰面前,渺小得像一粒尘埃。
高英才,他眼中的复仇火焰早已熄灭。他看着张豪,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女儿的仇,报了。以一种他做梦都不敢想象的方式,报了!
唐明夷,这个战斗风格狂野的疯婆子,此刻却安静得像个孩子。他望着那个身影,喃喃自语:“这……才是真正的……以力破万法吗?”
而在人群后方。
唐家仁在杨烈的搀扶下,老眼中浑浊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地滚落。
他不仅活了下来。
他还亲眼见证了这场,足以载入整个异人界史册的,匪夷所思的大胜!
他看着张豪那魁梧高大,仿佛能撑起整片天空的背影,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之前,他还觉得自己的丹噬,是唐门的最强杀招,是无解的。
可现在看来……
何其可笑!传闻中二十年前,其师左若童便无惧丹噬。
而今在那个男人的力量面前,丹噬,算个屁!
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山顶上的张豪,动了。
他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随手将那颗血淋淋的头颅,像扔一个吃剩的果核一样,扔在了脚下的尘埃里。
他甚至没再多看一眼山下那些跪地求饶的忍众。
那眼神,就像看一群已经死了的蝼蚁,没有丝毫波澜。
他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了唐门众人的身上,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打扫战场。”
“一个不留。”
简简单单八个字,却如同阎王的判词,瞬间决定了山下那几十名忍众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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