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空气还残留着一丝能量爆发后的灼热，陈默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指尖划过光暗之钥碎片的裂痕。刚才那场跨越位面的博弈，虽然暂时击退了卡兹姆的意志，却也让他的精神力损耗严重，识海深处的信仰之力如同疲惫的溪流，流速明显放缓。
“默哥，秦局长已经到会客区了，就他一个人，没带随从。”张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陈默深吸一口气，将碎片小心翼翼地放回温玉盒，锁进保险柜最底层。他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衬衫，用灵力快速抚平眼底的疲惫，确保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异样。“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会客区的灯光柔和，秦守国坐在沙发上，手中端着一杯热茶，目光落在茶几上的文件上。他穿着一身深灰色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平日里温和的眼神，此刻却带着一丝锐利，仿佛能看穿人心。
听到脚步声，秦守国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标准的微笑：“陈先生，久等了。看你气色，似乎比上次见面时好了不少。”
“托秦局长的福，最近生意还算顺利，没什么烦心事。”陈默在他对面坐下，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杯壁的凉意，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秦守国放下茶杯，将茶几上的文件推到陈默面前，封面印着“保密”字样：“今天过来，主要是两件事。第一件，是关于你上次提交的‘圣光菌剂’技术方案。我们技术部门进行了多次实验，发现这种菌剂不仅能净化土地污染，对低浓度的放射性物质和化学毒素也有降解效果，非常适合处理一些历史遗留的‘特殊污染点’。”
陈默拿起文件，快速浏览起来。文件中详细列出了三种合作方案：
1. 技术授权：陈默提供菌剂的核心配方和生产工艺，官方一次性支付1200万人民币授权费，并给予“奇点贸易”三年税收减免优惠，同时开放国家实验室的部分设备使用权；
2. 成品采购：官方每月向陈默采购15吨圣光菌剂，单价6万元/吨，合同期限五年，采购量随需求逐年递增；
3. 联合研发：针对高浓度核废水和深度土壤污染，双方成立联合研发小组，研发经费由官方承担（首期预算5000万），研发成果双方共享，陈默拥有优先商业化权利。
“秦局长，合作的诚意我看到了。”陈默放下文件，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但有个问题——圣光菌剂的核心原料之一‘圣光尘埃’（天使羽毛粉末），获取难度很大，无法大规模量产。而且，技术授权涉及商业机密，我需要时间评估风险。”
他故意抛出“圣光尘埃”这个虚构的原料名称，既为“无法量产”找了合理借口，又避免暴露天使羽毛的存在——官方对“异常资源”的监管极其严格，一旦透露天使羽毛的存在，必然会引来更多追问。
秦守国似乎早有预料，脸上没有丝毫意外：“可以理解。原料问题我们可以一起解决，局里有专门的‘特殊资源采购渠道’，或许能帮上忙。技术授权的事不急，你可以先考虑成品采购和联合研发。另外，局里还可以为你提供‘特殊物资进口审批绿色通道’，以后你采购实验设备或原料，流程会更快捷。”
这番话既是诱惑，也是试探——官方愿意提供便利，但前提是陈默必须“透明化”，将自己的资源和需求纳入监管范围。
陈默心中权衡利弊，表面上却露出犹豫的神色：“感谢秦局长的支持。我会尽快组织团队评估方案，一周内给您答复。不知第二件事是什么？”
秦守国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带着一丝凝重：“一小时前，全国五个深层空间监测站（分别位于漠河、三亚、乌鲁木齐、拉萨、青岛）同时捕捉到一次异常的跨维度扰动信号。信号强度达到‘高危’级别，虽然只持续了0.4秒，但我们通过轨迹反推，发现信号的消散点，与你这个仓库的坐标重合度高达92%。”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陈默，一字一句地问道：“陈先生，我需要知道，刚才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次扰动是否会对地球的空间稳定性造成威胁？”
来了！陈默心中早有准备，脸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后怕：“跨维度扰动？我完全不知道……刚才我确实在进行一项‘能量净化实验’，尝试用特殊介质激发‘圣光能量场’，模拟净化深渊污染的效果。结果实验过程中能量失控，引发了小范围的爆炸，幸好及时切断了能源，没有造成人员伤亡。没想到……竟然引发了这么大的动静，给你们添麻烦了。”
他一边说，一边故意卷起左手袖子，露出手腕上一道浅浅的擦伤——这是刚才实验时被破碎的玻璃划伤的，此刻正好用来“佐证”。
秦守国的目光落在擦伤上，眼神闪烁，没有立刻说话。他从事“异常事件处理”多年，见过太多谎言和掩饰，但陈默的表情自然，逻辑自洽，而且主动承认了“实验失控”，这意味着他愿意配合监管，而不是彻底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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