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着里小龙女总疑杨过心悦郭芙,并非无端揣测。杨过心底,郭芙确有一席之地,纵使渺小,亦真实存在。
他一生最恨遭人轻贱,往日郭芙对他诸多鄙夷,他便总想着在她面前证明自身价值,那份不甘里,藏着男子对在意女子的隐性执念,想让她刮目相看的心思从未断绝。
此刻郭芙竟全然放下身段,温柔备至,这般反差让杨过脑子发懵,论容貌,郭芙与小龙女皆是倾城之姿,往日最碍眼的骄纵性子如今也全然收敛,唯一的短板消散,这般转变,更让他心头那丝异样悸动愈发清晰,竟有些不知所措。
郭芙往日面对二武,向来无需费心,只需稍作示意,二人便会心甘情愿围在身旁百般讨好,追着她的脚步亦步亦趋。
可杨过截然不同,她深知若想打动这份心,必须主动向前。见杨过刚醒,身子虚弱地躺着,想来定然不适,她便轻手轻脚猫下腰,指尖微拢,温柔地搂住杨过的肩膀,力道轻柔得生怕碰及他的伤口。
随即转身取来柔软的枕头,细心垫在他身后,缓缓扶着他坐起身,动作行云流水,满是细致妥帖。这般从未有过的体贴,让杨过心头骤然一颤,暖流漫过。
女子真心追慕一人时,从无需直白表露,细微的举动、藏在细节里的温柔,便足以撩动人心。郭芙此刻便是如此,表面未曾说过半句情意,却以这般润物无声的行动,一点点叩动杨过的心防,让那份异样的悸动愈发浓烈,悄然撩动着他沉寂的心弦。
只是这份悸动刚起,小龙女清冷绝美的容颜便瞬间浮现在脑海,那份深埋心底、刻骨铭心的情意,瞬间压过了一切。他心中记挂着小龙女的安危,担忧着她的处境,那份对郭芙的异样情愫,便被他硬生生压了下去,不敢有半分流露。
他动了动嘴唇,声音沙哑干涩:“多谢郭……芙妹……我无碍。”
郭芙见他改变了称呼,心中大喜,连忙端过早已温好的汤药,小心翼翼地递到他唇边,柔声道:“杨大哥,你昏迷了三日,身子虚弱得很,先喝些汤药补补元气,天竺僧说这药能稳住你体内的毒素,对你的伤势有好处。”
杨过看着她手中的汤药,又看了看她温柔的眉眼,心中虽有动容,却依旧保持着疏离,轻声道:“有劳芙妹了。”他微微侧头,张口饮下汤药,苦涩的药味在口中弥漫开来,却不及他心中对小龙女的牵挂之甚。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可这层纱于杨过而言,却厚重难破。他本就是至情至性之人,早已与小龙女互剖真心,情意根深蒂固,纵使对郭芙偶有心动,也会凭着执念强行克制,断不肯有半分逾矩。
是以郭芙想真正走进他心里,绝非易事。但有一点显而易见,杨过的身体足够诚实,他并未刻意拒绝郭芙的亲近。
毕竟往日受尽郭芙轻慢,如今她这般体贴相待,让他真切感受到被重视的暖意,这份久违的认可,让他不忍推开,也让那份克制下的悸动,多了几分隐秘的蔓延。
郭芙见他并未拒绝自己的照料,心中暗喜,知晓自己的付出并非毫无回报,只要继续坚持下去,总能焐热他的心。
她一勺一勺地喂着汤药,动作轻柔,眼神专注,屋内静悄悄的,唯有汤药入喉的轻响,在昏黄的油灯下,竟透着几分难得的温情。
“芙妹,我师傅可有回来过?”杨过嗓音带着未愈伤势的沙哑,目光灼灼望向郭芙,眼底翻涌的全是对小龙女的牵挂,纵使郭芙近日百般温柔照料,也丝毫撼动不得分毫。
郭芙闻言,心头顿时涌上几分不悦,指尖悄然攥紧了衣角。她连日来悉心奉汤药、守在床前,满心期盼能换得他片刻侧目,可他醒来张口闭口仍是小龙女,如何不叫她失落。
只是转念想到自身处境,失身之辱让她没了往日的傲气,只得压下心头郁气,耐着性子轻声回道:“你师傅回来过,只是稍作停留便又走了,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她既有自行离开的底气,想来是有要紧事要办。”
杨过眉头紧蹙,满心皆是疑惑,追问不休:“她既回来了,为何不等我醒来?这般匆匆离去,莫非是出了什么意外?”
郭芙被他问得心头火气渐生,终是按捺不住,声音带着几分委屈与怨怼:“她走前,把我妹妹郭襄抱走了,不是吗?想来是要拿襄儿去换什么解药吧!”
杨过闻言心头一震,随即沉声道:“你妹妹此刻不在龙姑姑身边,而是落在了李莫愁手中。我明白了,姑姑定是知晓襄儿处境,前去寻李莫愁了。不行,我得去找姑姑!”说罢便要撑着身子下床,伤势牵动处疼得他额角冒出汗珠,却仍执意起身。
郭芙连忙上前按住他,急声道:“你如今这副模样,伤势沉重,浑身乏力,纵使勉强寻去,又能如何?非但护不了她,反倒可能拖累彼此,你总得先好好养着身体,等伤势痊愈再做打算不迟。”
她心中自有盘算,分明知晓小龙女是去追杀尹志平和赵志敬,却不愿告知杨过实情,生怕二人早日相见,自己便彻底没了机会。她只想趁着杨过养伤的时日,多些相处时光,让他对自己的态度渐渐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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