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棠是在一种极度酸爽、仿佛全身骨头被拆开重组过的感觉中醒来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在卧室地毯上投下一条亮金色的光带。
他迷迷糊糊地动了动,瞬间倒吸一口冷气!
“嘶——哎哟……”
从腰部、腿部,再到某些难以启齿的部位,传来一阵清晰的、如同被重型卡车反复碾压过的酸痛感,尤其是后腰,酸软得几乎使不上力。昨晚那些旖旎缠绵、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瞬间涌入脑海,伴随着最后自己累极求饶、被南塘抱去清理时哼哼唧唧的丢人记忆。
木棠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像煮熟的虾子。他小心翼翼地侧过头,映入眼帘的是南塘近在咫尺的睡颜。男人似乎还沉睡着,呼吸平稳悠长,冷峻的眉眼在晨光中显得柔和了许多,嘴角甚至带着一丝极淡的、餍足的弧度。他的一条手臂还占有性地搭在木棠的腰上,掌心传来的温热透过薄薄的睡衣面料,灼得木棠皮肤发烫。
一股混合着羞恼、委屈和一点点“秋后算账”的小脾气瞬间涌上心头。都是这个家伙!不知节制!嘴上说着“最后一次”,结果……
木棠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自己“吃亏”了。他咬咬牙,忍住身上的不适,悄悄地、一点一点地从南塘的臂弯里往外挪。好不容易脱离“魔爪”,他抓过旁边多余的软枕,深吸一口气,用尽此刻能聚集的所有力气,举起枕头,朝着身边那个“罪魁祸首”砸了下去!
“南塘!你个混蛋!大骗子!”
枕头软绵绵地砸在南塘胸口和脸上,没什么杀伤力,但动静不小。
南塘其实在木棠开始蠕动的时候就醒了,只是闭着眼享受小家伙醒来后可爱的反应。被枕头“袭击”,他忍不住低笑出声,睁开眼,精准地抓住了木棠还想继续行凶的手腕。刚醒的声音带着慵懒的沙哑,戏谑道:“南太太,新婚第一天就家暴?”
“谁是你南太太!”木棠羞恼地抽手,没抽动,只好用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瞪他,可惜没什么威慑力,反而像撒娇,“你还好意思笑!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我浑身都散架了!腰酸……腿也软……哪里都疼!”
他越说越委屈,玫瑰信息素都带上了控诉的甜涩味:“你昨晚怎么答应我的?嗯?说好最后一次……最后一次……结果呢?!骗子!大尾巴狼!就会欺负我!”
南塘看着他炸毛的可爱样子,心软得一塌糊涂。他手上微微用力,将人重新捞回怀里,不顾木棠象征性的挣扎,温热的大掌熟练地按上他酸软的后腰,不轻不重地揉按起来。
“嗯……”恰到好处的力道缓解了肌肉的酸痛,木棠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喏叹,但马上又觉得这样太没立场,硬是板起小脸,“别以为这样就算了!哼!”
南塘从善如流地低头,吻了吻他气鼓鼓的脸颊,从善如流地认错:“好,我的错。是我不对,没控制住。” 他的道歉毫无诚意,眼底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主要是……老婆太可口了,没忍住。”
“你……!”木棠被他直白的话羞得耳根通红,抬手捶他胸口,“不准说!不许叫老婆!”
“昨晚不是挺喜欢的?”南塘挑眉,故意在他耳边压低声音,用气音唤道,“老婆……”
木棠浑身一颤,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把滚烫的脸埋进他胸口,闷声闷气地抗议:“不许叫了!……还有,我饿了!” 他试图用吃饭转移话题。
南塘从胸腔里发出低沉愉悦的笑声,知道小家伙这是害羞了,见好就收。他拍了拍木棠的背:“好,不起来。我让李叔把早餐送上来。” 说着,他伸手拿过床头的内线电话。
木棠窝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地吩咐厨房准备清淡易消化的早餐,还要了一杯温热的蜂蜜牛奶,心里的那点小委屈和羞恼渐渐被一种暖洋洋的满足感取代。他偷偷抬起眼,看着南塘线条流畅的下颌线,感受着腰间恰到好处的按摩,觉得……虽然身体是有点不舒服,但这种感觉……好像也不赖?
他悄悄伸出手,环住了南塘的腰,把脸贴在他胸口,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小声嘟囔:“……下次不许这样了……”
南塘放下电话,低头看着怀里口是心非的小家伙,眼底满是宠溺,从善如流地应道:“好,下次听你的。”
至于下次到底听谁的……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早餐很快被送了上来。南塘没让木棠动手,亲自把餐盘放在床上,然后一口一口地喂他喝牛奶,吃煎蛋和软糯的粥。木棠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病号”待遇,偶尔指挥一下“要吃那个虾饺”“不要青菜”,被伺候得舒舒服服。
吃饱喝足,身上的酸痛似乎也减轻了不少。木棠懒洋洋地靠在南塘怀里,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突然想起什么,仰头问:“宝宝,我们今天干嘛呀?”
南塘用指尖擦掉他嘴角的奶渍,柔声道:“今天哪也不去,就在家陪你休息。想做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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