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塘在书房又独自待了一个小时,将“星寰”项目的后续细节在脑中完全推演完毕,确保万无一失后,才揉了揉眉心,关掉了台灯。书房陷入一片黑暗,只有窗外远处城市的霓虹透过窗帘缝隙,投下微弱的光带。
他最近几乎以公司为家,连轴转了近半个月,就是为了以最快速度、最稳妥的方式吞下“星寰”这块硬骨头,清除所有潜在障碍。高强度的工作和需要绝对冷静的决策,让他下意识地隔绝了部分私人情感,连回家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他下意识地抬手闻了闻袖口,只有残留的淡淡雪茄味和冷冽的古龙水气息,他刻意收敛了自身的信息素,尤其是在处理那些“灰色事务”时,顶级Alpha的压迫感有时会适得其反。但他此刻无比想念家中那缕熟悉、娇艳又带着一丝甜意的红玫瑰香气——那是他的Omega,木棠的信息素。
想到木棠,南塘冷硬的心肠才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暖流,带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他拿出手机,屏幕干净,没有未读消息或未接来电。他的棠棠宝宝,大概是生气了,或者……委屈了。
南塘快步上楼,推开主卧房门的手都放轻了许多。
卧室里只开着一盏昏暗的床头灯,木棠蜷缩在宽大的床上,背对着门的方向,身上盖着柔软的羽绒被,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后脑勺。空气中弥漫着清甜的红玫瑰信息素,但这香气不像平时那样饱满绽放,反而有些蔫蔫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涩意,像是受了委屈的花苞。
南塘的心瞬间被揪紧了。他脱下带着室外寒气和烟草味的外套,随意丢在沙发上,只穿着单薄的衬衫走到床边。
“棠棠?”他低声唤道,声音是处理公务时从未有过的温柔。
床上的人影动了动,却没转身,反而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闷闷的声音传来:“你还知道回来啊,南总。”
这声带着明显赌气意味的“南总”,让南塘又是心疼又是想笑。他掀开被子一角,躺了进去,从身后将那个温暖却绷紧的身体牢牢圈进怀里。
“对不起,宝宝,是我不好。”南塘的嘴唇贴在他后颈的腺体附近,那里是Omega信息素最浓郁的地方,也是Alpha最本能想要靠近和标记的位置。他贪婪地深吸了一口那让他魂牵梦萦的玫瑰香,同时,不再刻意压制,让自己醇厚迷人的香槟信息素温柔地释放出来,如同暖流般缓缓将怀中的人包裹。
顶级Alpha的信息素对匹配的Omega有着天生的安抚和诱惑力。木棠的身体明显软了一下,但依旧倔强地不肯转身。
“哼,忙,忙你的大项目去啊?回来做什么?公司不是有休息室吗?或者……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别处有更好的‘休息’地方。”木棠的声音带着鼻音,听起来可怜兮兮的。
南塘这下确定,他的小Omega不只是因为他晚归而生气,恐怕是胡思乱想,以为他在外面有人了。他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手臂收得更紧,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木棠敏感的腺体,感受到怀里人细微的颤抖。
“胡说八道什么?”南塘低声斥道,语气却充满宠溺,“我南塘这辈子,从标记你的那一刻起,眼里心里就只装得下你这一朵娇气的小玫瑰。别的花花草草,连入我眼的资格都没有。”
木棠被他的话撩得耳根发烫,但还是嘴硬:“那你怎么解释?半个月,回来三次,每次待不到两小时!消息也回得慢!身上……身上还有别人的香水味!”他越说越委屈,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南塘这才恍然大悟,恐怕是某次应酬时沾上的味道,让他这嗅觉敏锐的小祖宗捕捉到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将人更紧地搂住,耐心解释:
“宝宝,是我不对,没跟你解释清楚。‘星寰’这个项目很重要,也很棘手,对手很难缠。我这半个月几乎住在公司,就是为了集中精力尽快解决它,好早点回来陪你。应酬是难免的,但我可以向你保证,绝对没有任何逾越界限的行为。我的信息素,只为你一个人失控。”
他一边说,一边用指腹轻轻摩挲着木棠腰间细腻的皮肤,香槟信息素越发浓郁醉人,带着浓浓的安抚和爱意,丝丝缕缕地渗入木棠的感官。
木棠其实心里已经信了大半,南塘对他的占有欲和爱护,他是深切感受到的。只是被冷落了这么久,心里憋着委屈,需要发泄也需要安抚。他慢慢转过身,在昏暗的光线下,仰头看着南塘带着疲惫却依旧俊美非凡的脸,眼眶红红的:“真的?没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南塘低头,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鼻尖蹭着鼻尖,呼吸交融,“项目已经基本敲定了,后续交给下面的人跟进就好。接下来几天,我哪儿都不去,就在家陪我的棠棠宝宝,好不好?”
木棠看着他眼下的淡青色的疲惫痕迹,心里那点委屈和猜疑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的心疼。他伸出手臂环住南塘的脖子,主动凑上去,用柔软的嘴唇碰了碰南塘的下巴,声音软糯:“那你辛苦啦……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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