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格外沉。没有闹钟的催促,木棠是在生物钟和透过窗帘缝隙溜进来的阳光中自然醒来的。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习惯性地往身边一摸,却摸了个空。旁边的枕头已经凉了,南塘不在床上。
木棠揉了揉眼睛,拥着柔软的薄被坐起身,舒服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全身的骨骼都发出惬意的轻响。海岛的晨光温暖而不刺眼,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远处隐约传来的海浪声。假期最后一天的悠闲感,从醒来这一刻就弥漫开来。
他赤脚下床,踩在冰凉光滑的地板上,走到窗边,“哗啦”一声拉开窗帘。刹那间,碧蓝如洗的天空、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和金灿灿的沙滩跃入眼帘,带着海水特有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木棠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转身走到床边,他弯腰穿上南塘提前给他放在那里的、一双毛茸茸的白色小熊拖鞋——这肯定是南塘吩咐酒店准备的,虽然款式幼稚了点,但踩上去软乎乎的,特别舒服。木棠穿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走进了宽敞明亮的卫生间。
洗手台上,他的牙刷已经挤好了恰到好处的薄荷味牙膏,水杯也接满了温水。不用说,这又是南塘的“手笔”。木棠拿起牙刷,看着镜子里头发睡得翘起几撮、眼神还有些惺忪的自己,忍不住咧嘴笑了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他一边刷着牙,一边对着镜子做各种搞怪表情,泡沫沾到了嘴角也毫不在意。清凉的薄荷味在口腔里弥漫开,彻底驱散了最后一点睡意。
洗漱完毕,用温水泼了泼脸,再用柔软的毛巾擦干。木棠凑近镜子,仔细端详了一下自己——皮肤被海岛的阳光镀上了一层健康的光泽,眼睛因为睡得好而格外清亮。他满意地呲了呲牙,又自恋地拨弄了一下额前不听话的碎发,心里美滋滋地想:嗯,又是帅气满满的一天!
收拾利落,木棠心情愉悦地走出卧室,啪嗒啪嗒地走下旋转楼梯。刚走到客厅,他就看到南塘正坐在临窗的沙发上,沐浴在晨光中,手里拿着一份财经报纸在看。他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和休闲长裤,侧脸线条在光线下显得格外清晰冷峻,但周身那股平时生人勿近的气场,在宁静的早晨似乎也柔和了许多。
木棠眼睛一亮,像只看到主人的快乐大狗,加快脚步,几乎是冲着跑过去,从沙发背后一把搂住了南塘的脖子,把毛茸茸的脑袋凑到他颈窝里蹭了蹭,声音带着刚醒不久的软糯和十足的欢快:“宝宝!早上好呀!”
南塘被他撞得身体微微前倾,手里的报纸抖了一下。他放下报纸,侧过头,就看到木棠笑得见牙不见眼的灿烂脸庞。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几不可查的无奈,但更多的是一种纵容的温和。他抬手,轻轻拍了拍环在自己胸前的手臂,低低地应了一声:“嗯,早。”
木棠维持着挂在他身上的姿势,开始叽叽喳喳:“你起好早哦!在看报纸呀?今天天气真好!我们等下去干嘛?再去游最后一次泳好不好?或者去把那条没吃完的街逛完?” 他玫瑰味的信息素也因为晨起的兴奋和好心情,变得格外清新甜润。
南塘由他挂着,简短地回答:“嗯。可以。你决定。”
两人就这样一个说一个听,聊了几句闲话。温暖的阳光洒满客厅,海风轻拂着白色的纱帘,气氛安宁又美好。
突然,“咕噜噜——”一阵响亮的声音从木棠的肚子里传出来,打破了这片宁静。
木棠愣了一下,随即不好意思地松开南塘,捂着肚子,嘿嘿笑了起来:“嘿嘿,宝宝,我肚子饿了,我们吃饭吧!” 他眨巴着大眼睛,满是期待地看着南塘,仿佛吃饭是眼下天大的事情。
南塘抬眼看他,语气平淡:“我吃过了。你的早餐在厨房温着。”
“啊?你已经吃过了啊?”木棠的小脸瞬间垮了一下,像只没得到即时投喂的小动物,露出一丝失望。他以为可以一起吃的。但他很快又振作起来,毕竟美食的诱惑更大:“好吧好吧!那我自己去吃!饿死我啦!” 说着,他就松开南塘,转身啪嗒啪嗒地跑向厨房,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歌。
南塘看着他那活力四射的背影消失在厨房门口,摇了摇头,重新拿起报纸,但嘴角那抹极淡的弧度,却久久没有消散。晨光、海风、还有这个永远充满电的小太阳,假期的最后一个早晨,平淡,却足够温暖。
另一边,木屿和蒋墨凛的海景房里。
阳光可没那么容易穿透木二少厚重的遮光窗帘,房间里依旧是一片适合安眠的昏暗。柔软的大床上,一个“人形蚕蛹”正紧紧裹着空调被,只露出一撮翘起来的呆毛,发出均匀绵长的呼吸声——正是我们的木屿同志。
“木屿,起床。”蒋墨凛清冷的声音在床边响起,他早已穿戴整齐,连衬衫扣子都一丝不苟地扣到了最上面一颗。
蚕蛹蠕动了一下,发出一声不满的咕哝,裹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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