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木棠是在浑身酸痛和大脑一片空白的懵逼状态中醒来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刺得他眼睛疼,他刚想动,就感觉像被拆开重组过一样,尤其是腰和……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
昨晚破碎而羞耻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汹涌回笼:酒吧、醉酒、认错帅哥(还是那个可怕的秦毅!)、赖在人家怀里、被南塘抓包、然后……就是一场漫长而“深刻”的、让他现在想起来都腿软的“教训”。
“啊——!”木棠把脸深深埋进枕头里,发出绝望的哀嚎。他不仅社死,还差点被“家法”处置到报废!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除了那该死的酒精,就是周明那个不靠谱的家伙!
说好的一起喝酒,说好的看着他呢?!他人呢?!
一股无名火混合着委屈和秋后算账的冲动,让木棠瞬间充满了力量(尽管身体是虚的)。他强撑着爬起来,洗漱,换衣服,期间接收到南塘投来的、那种混合着“余怒未消”和“餍足后慵懒”的复杂目光,木棠又羞又气,狠狠瞪了回去,然后抓起手机和车钥匙,气势汹汹地出了门——直奔周明家!
“周明!你给我开门!”木棠把周明家的门拍得震天响,完全不顾及形象。
门很快开了,周明顶着一头鸟窝似的乱发,穿着皱巴巴的睡衣,睡眼惺忪地出现在门口,看到门外杀气腾腾的木棠,他瞬间清醒了大半,脸上闪过一丝心虚。
“木……木棠?你……你醒啦?身体还好吧?”周明试图用关心蒙混过关。
木棠一把推开他,挤进屋里,环顾了一下这个比狗窝强不了多少的单身公寓,然后转过身,双手叉腰,像只被惹毛了的小豹子,怒气值MAX地瞪着周明:
“我好?我好得很!差点就‘好’到第二天爬不起来了!”木棠气得脸颊鼓鼓的,“周明!你还好意思问?我问你,昨天说好了一起喝酒,说好了你看住我!你人呢?!”
周明眼神飘忽,挠着头:“我……我那不是……看你喝得挺开心的……”
“开心个屁!”木棠打断他,声音拔高,“我差点被人拐跑了你知不知道?!而且拐跑我的还是秦毅!秦毅啊!那个活阎王!你居然就让一个醉酒的、貌美如花的、有主的Omega单独跟一个顶级Alpha待在一起?!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木棠越说越气,想到昨晚南塘那阴沉的脸和后来的“惩罚”,他就悲从中来,指着周明的手指都在抖:“你知不知道我昨晚是怎么过的?南塘他……他……”后面的话他实在羞于启齿,但通红的耳朵和气愤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周明自知理亏,缩了缩脖子,试图解释:“我……我当时是想拦你来着!但你跟个泥鳅似的,根本拦不住!而且……而且后来不是情况有变嘛……”
“情况有变?”木棠眯起眼,逼近一步,“什么情况能比看着你喝醉的好兄弟别被陌生人捡走更重要?!”
周明的脸罕见地红了一下,眼神更加游移,声音也小了下去:“就……就是秦毅那个助理……他……他人挺好的,特别善解人意,我们聊得挺投缘的……他说他会处理好,让我放心……我就……我就稍微……放松了一下警惕……”
木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以·你·就·为·了·一·个·刚·认·识·的·Beta·助·理!把·你·多·年·的·好·兄·弟!给·忘·了?!”他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带着滔天的怒火和难以置信。
周明被吼得缩了缩脖子,但随即又有点不服气地小声反驳:“那……那也不能全怪我啊!谁让你自己酒品那么差!见个帅哥就往上扑!你要是老老实实的,能有后面这些事儿吗?”
“嘿!你还倒打一耙!”木棠气结,抓起沙发上的抱枕就朝周明砸去,“我喝醉了!我神志不清!你是清醒的!你的责任就是看住我!结果你呢?重色轻友!见异思迁!塑料兄弟情!”
周明一边躲闪抱枕攻击,一边嘴硬:“我哪有!我那是……那是策略性信任!我相信秦总的人品!你看他不是把你全须全尾地送回去了嘛!”
“送我回去?!”木棠更气了,“他是把我扔给南塘了!然后南塘差点没把我拆了!周明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我的精神损失费!我的肉体损失费!你都得赔!”
两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一个追一个躲,在小小的客厅里上演了一场鸡飞狗跳的“友尽”大战。一个控诉对方“不负责任”、“塑料友情”,一个辩解“情有可原”、“你自身问题更大”。
吵到最后,两人都累了,气喘吁吁地坐在沙发两头,互相瞪着。
半晌,周明先败下阵来,耷拉着脑袋,诚恳地认错:“行了行了,我错了,木大爷!是我不对,我不该被美色所惑,忘了看住你这只醉猫。下次!下次我一定寸步不离!你喝多少我喝多少,要丢人一起丢!”
木棠哼了一声,扭过头,但气其实已经消了大半。他也知道主要责任在自己,但就是忍不住要迁怒周明。他闷闷地说:“没有下次了!南塘说了,我再敢喝醉,就把我锁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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