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家私人医院顶层的VIP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被昂贵的香氛勉强掩盖。木屿靠在病床上,肩头的绷带渗出淡淡血痕,窗外透进的阳光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光影。南塘坐在床边削苹果,水果刀划过果皮的沙沙声是房间里唯一的声响。
“蒋墨凛那边...”木屿刚开口就被打断。
“解决了。”南塘将苹果切成小块,“他暂时不会来找你麻烦。”
病房门在这时被猛地推开。木裴司站在门口,西装革履却掩不住满身戾气,松柏信息素如风暴般席卷整个房间。他径直走到病床前,目光如刀般钉在木屿脸上:“蒋墨凛喜欢你?对吗?”
木屿瞬间僵住,指尖无意识揪紧床单:“爸,您怎么...”
“回答我!”木裴司一拳砸在床头柜上,玻璃水杯应声碎裂,“是不是真的?”
南塘缓缓起身:“伯父,木屿刚做完手术...”
“闭嘴!”木裴司猛地转头瞪他,“我问的是我儿子!”
木屿深吸一口气,声音发颤:“是。但我和他...”
话未说完就被一声冷笑打断。木裴司眼中满是血丝:“我木裴司的儿子,被一个Alpha当猎物一样追着跑?还闹得满城风雨!”他突然揪住木屿的衣领,“你知道外面现在怎么说?说木家二少爷靠爬Alpha的床上位!”
“爸!”木屿挣扎着想解释,却被父亲眼中的失望刺痛。
南塘正要上前,门口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木棠抱着琴谱气喘吁吁出现,看到病房里的场景顿时愣住:“爸爸?您怎么...”
木裴司猛地转头:“棠棠?你不是该在学校吗?”他目光扫过南塘瞬间紧绷的神情,又看向小儿子慌乱的表情,突然明白什么似的松开木屿,“好好好!一个两个都被Alpha缠上,你们真是我的好儿子!”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手指颤抖地指着兄弟俩:“木屿被蒋墨凛盯上,棠棠你...”他突然看向南塘,“你接近我儿子,也是打着这种主意?”
南塘尚未开口,木棠突然挡在他面前:“爸!南教授是帮我补课...”
“补课?”木裴司一把抢过木棠怀里的琴谱摔在地上。散落的乐谱纸页间,赫然露出夹着的香槟庄园宣传册——首页印着南塘的私人酒庄照片。
木棠脸色霎时惨白:“这是...”
“伯父。”南塘上前一步将木棠护到身后,“我对棠棠是认真的。”
“认真?”木裴司突然大笑,笑声里带着刺骨的寒意,“你们这些Alpha的认真,就是把我儿子当宠物养?”他猛地揪住南塘衣领,“离我儿子远点,否则我让你南家...”
话未说完,他突然捂住胸口,脸色铁青地向后倒去。
“爸!”兄弟俩同时惊呼。
南塘迅速接住老人瘫软的身体,朝门外大喊:“医生!快叫医生!”
走廊里瞬间兵荒马乱。医护人员冲进来将木裴司抬上担架时,木棠还怔怔站在原地,看着父亲苍白的面容发呆。
“没事的。”南塘轻轻握住他冰凉的手,“你父亲只是气急攻心。”
木屿撑着受伤的身体走过来,声音沙哑:“棠棠,你先回家陪二爸。这里我来处理。”
“二哥你的伤...”
“听话。”木屿揉了揉弟弟头发,“让南塘送你回去。”
加长轿车驶离医院时,木棠还扒着后窗张望。南塘将温热的牛奶塞进他手里:“喝点东西定定神。”
“我爸他...会不会有事?”木棠指尖无意识抠着杯壁,“他从来不会这样失控。”
南塘沉默片刻:“你知道当年绑架你二爸的人,最后怎么样了吗?”
木棠茫然摇头。
“伯父带着木瑾亲自端了对方老巢。”南塘望向窗外,“三个顶级Alpha,全部被废了腺体。从那以后,再没人敢动木家的人。”
他转回视线,轻轻擦掉木棠嘴角的奶渍:“所以他今天的反应...是怕历史重演。”
木棠怔怔地看着他,突然问:“那你呢?你会伤害我吗?”
车厢里骤然安静。南塘凝视他许久,突然按下隔板按钮,对司机道:“改道去香槟庄园。”
“现在不去医院了?”木棠惊讶道。
“有些话,”南塘替他系好安全带,“需要在合适的地方说。”
黑色轿车驶入郊外庄园时,夕阳正将葡萄园染成金色。南塘带着木棠走进地下酒窖,烛光在橡木桶间摇曳出温暖的光晕。
“这是你父亲当年砸碎的酒桶。”南塘轻抚一个橡木桶上的裂痕,“因为我父亲参与过那场绑架。”
木棠倏然抬头:“什么?”
“所以我才说,需要时间。”南塘打开一瓶陈年香槟,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荡漾,“在你父亲同意之前,我不会标记你,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
他忽然单膝跪地,从酒架暗格中取出一枚戒指——素白金环上镶着切割成玫瑰形状的钻石:“这是用我母亲遗留的钻石打造的。她临终前说,要交给让我想安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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