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说笑间,刚走出西园寺的山门,正准备继续这难得的悠闲时光,忽听得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喧哗声由远及近。
“老大!就是他们!就是这对狗男女打了我们兄弟!” 只见先前被梁发踢跑的那两个浪荡子去而复返,身边还跟着一个面色阴郁、眼神凶狠的中年汉子,其后更是乌泱泱跟着二十多个手持棍棒、鱼叉的壮汉,气势汹汹地将梁发和蓝凤凰围在了寺门口。
那阴郁汉子目光扫过梁发和蓝凤凰,尤其在蓝凤凰脸上停留片刻,闪过一丝淫邪,随即冷声道:“就是你们,敢动我海沙帮的兄弟?活得不耐烦了!”
周围一些香客和百姓见状,纷纷避让,低声议论:“是海沙帮的人!”“这小伙子惹上海沙帮,怕是要倒霉了!”“海沙帮的人飞扬跋扈,那姑娘长得真俊,可惜了……”
梁发将蓝凤凰护在身后,面色平静地看着那阴郁汉子:“你是谁?”
旁边一个喽啰抢着叫道:“小子,听好了!这是我们海沙帮的刘护法!识相的赶紧跪下磕头,把这小娘子献给我们护法赔罪,或许还能饶你一条狗命!”
蓝凤凰早已不耐烦至极,这些苍蝇般的人物一而再地打扰她和梁发的相处,她秀眉蹙起,拉着梁发的衣袖,语带嫌弃地说道:“梁哥哥,这些人太烦了,像苍蝇一样嗡嗡叫,扰人清静。”
梁发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随即目光转向那刘护法一行人,懒得再多费唇舌,淡然道:“不必废话了,你们,一起上吧。”
“狂妄!”刘护法大怒,挥手喝道:“给我上!废了这小子,把那女的抓起来!”
二十多名海沙帮众发一声喊,挥舞着棍棒鱼叉,如同潮水般涌向梁发。
然而,接下来的情形却让所有围观者瞠目结舌。只见梁发身形不动如山,待得众人扑到近前,他才骤然出手!拳、掌、指、腿,信手拈来,每一招都简洁有效,快如闪电,重若千钧!只听得“噼里啪啦”一阵乱响,伴随着连连的惨叫声,那些冲上来的海沙帮众如同被狂风扫过的落叶般,以更快的速度倒飞回去,摔得满地都是,棍棒鱼叉脱手飞出,哀嚎一片。不过几个呼吸之间,方才还气势汹汹的二十多人,已全部躺倒在地,失去了战斗力。
那刘护法看得目瞪口呆,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他这才知道自己踢到了铁板。
梁发整理了一下微皱的衣袍,牵着蓝凤凰的手,便欲离开。
那刘护法见他要走,色厉内荏地喊道:“好……好汉!留下姓名!今日之赐,我海沙帮他日必有所报!”
梁发本想着小惩大诫也就罢了,见对方还如此不识趣,心中微恼,停下脚步,回头看了那刘护法一眼,忽然改变了主意。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哦?还想报复?也罢,省得日后麻烦。带路,去你们海沙帮总部,我要见你们帮主。”
刘护法和几个还能动弹的帮众对视一眼,眼中闪过惊惧,但见梁发武功高强,不敢违逆,只得忍痛爬起,搀扶着受伤的同伴,如同斗败的公鸡般,引着梁发和蓝凤凰,朝着太湖边上行去。
一行人来到湖边码头,乘上海沙帮的船只,驶向太湖中一座面积不小的岛屿——西山岛,那里便是海沙帮的总舵所在。
登上岛屿,穿过一片简陋的屋舍和水寨,来到聚义厅前。那刘护法连滚带爬地冲进去禀报。不多时,一个身材魁梧、膀大腰圆的汉子在一众帮众的簇拥下,龙行虎步地走了出来,人未至,声先到:“哪个不开眼的,敢来我海沙帮撒野?!活腻……”
他的话戛然而止。
当那魁梧汉子看清站在院中,负手而立、面带一丝似笑非笑表情的梁发时,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僵在原地,脸上的怒气瞬间化为极度的惊愕,随即又转变为谄媚乃至惶恐的笑容。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宁王府中,被梁发一招打的心胆俱裂的——“海沙震天”蒋鳌!
“梁……梁大侠?!”蒋鳌的声音都变了调,连忙小跑着上前,躬身行礼,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这……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不知是梁大侠驾临,手下兄弟多有得罪,该死,该死!梁大侠今日怎么有暇光临我这小小的海沙帮?”
海沙帮手下众人见嚣张跋扈的帮主突然转变的这副谄媚模样,惊的目瞪口呆。
梁发看着他这副前倨后恭的模样,觉得颇为有趣,笑道:“蒋帮主,你这海沙帮总部,地处太湖中心,视野开阔,风景倒是颇为秀丽。”
蒋鳌不明其意,只得顺着话头赔笑:“梁大侠过奖,陋地简陋,不堪入目……”
梁发打断他,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我看上你这地方了。蒋帮主,将此岛让给我,如何?”
蒋鳌脸色一变,强笑道:“梁大侠,这……这岛屿乃是我海沙帮数代基业,兄弟们皆靠此湖吃饭,这……这恐怕……”
“哦?”梁发眉头微挑,上前一步,目光如刀锋般扫过蒋鳌及其身后噤若寒蝉的帮众,“蒋帮主是觉得,你这海沙帮的基业,比宁王府的宴席更难以割舍?还是觉得,梁某的剑,不够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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