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发还在思索着,下意识回道确实如此。
蓝凤凰看到梁发震惊,不免得意,但饶是她见多识广,熟知药性,也万万没料到这“烈火锻金大法”配合令狐冲自身的根基,竟能产生如此骇人的效果。她心下暗暗嘀咕:“奇哉怪也!我这大法虽能疏通经脉,增进内力,却也从未听说能让人内力精进如斯,简直像是换了个人……莫非他本身就有古怪?”她哪里想得到,这其中有《九阴真经》这等道家无上宝典在暗中发挥神效,二者相辅相成,才造就了这番远超预料的奇迹。
她定了定神,脸上重新挂上那混合着娇媚与野性的笑容,看向梁发,语气带着几分自得:“梁少侠,你看我这‘烈火锻金大法’如何?可还入得眼?你师兄这身功力,怕是因祸得福,更胜往昔了!”
梁发心中明镜似的,知道大师兄的蜕变大半功劳要归于《九阴真经》,但他自然不会点破,顺着蓝凤凰的话,拱手淡然道:“蓝姑娘药效奇佳,手段通玄,确实治好了我大师兄的沉疴,梁某佩服。姑娘有何要求,但说无妨,梁某洗耳恭听。”他面上恭敬,心下却自有盘算:姑且先听着,若真是强人所难、违背本心之事,他梁发可不是那等被“一诺千金”束缚得不知变通的迂腐之人。古人重信诺,他梁发却更重实际和底线。
蓝凤凰见梁发答应得爽快,心情更佳,引着二人离开这热气蒸腾的底舱,来到上层一间布置精巧、透着异域风情的客舱。她亲手为二人斟上热茶,茶汤色泽碧绿,散发着淡淡的草木清香,与中原茶叶颇为不同。
令狐冲和梁发道谢后饮下,只觉一股暖流顺喉而下,精神为之一振,连番折腾的疲惫感也消散不少。
待二人气息平复,蓝凤凰才敛去几分玩笑神色,说道:“魔教之中,有一人,名唤童百熊。此人杀人如麻,凶残暴戾,近年来屡次欺压于我五仙教,侵夺我教资源,杀伤我教弟子。我要你去做的事,便是帮我杀了他。”
“童百熊?”梁发和令狐冲闻言,心中同时一震,面面相觑。
此人他们自然知道,乃是日月神教十大长老之一,资历极老,更是教主东方不败麾下的铁杆心腹,在魔教中权势赫赫,绝非易与之辈。梁发更是心中疑惑丛生:原着之中,蓝凤凰与童百熊并无这般直接的冲突,这变故从何而来?
蓝凤凰见二人神色,以为他们忌惮童百熊的身份,便补充道:“此人乃魔教长老,作恶多端,十恶不赦,杀他正是替天行道,不算违背你们华山派那‘正邪不两立’的门规吧?”
令狐冲略一沉吟,点头道:“师傅常教导我们,魔教妖人,祸害苍生,见之当诛。若此獠真如蓝姑娘所言,杀他自然不算违背门规。”他伤势尽复,豪气重生,听得是诛杀魔教凶徒,侠义之心顿起。
梁发却不像令狐冲那般快意恩仇,他想的更多,也更谨慎。他放下茶杯,看向蓝凤凰,目光平静却带着审视:“蓝姑娘,童百熊乃魔教成名多年的高手,武功深不可测。我梁发不过是华山派一后学末进,纵然有些许微末技艺,又如何能是他的对手?姑娘此求,未免强人所难。”
蓝凤凰似乎早有预料,嫣然一笑,道:“梁少侠何必过谦?你能杀死白板煞星,这份本事,江湖上能有几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在暗,他在明,未必没有机会。用些手段,设下陷阱,总能找到办法。我五仙教别的不说,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还是有的,或可助你一臂之力。”
梁发不为所动,继续追问:“梁某好奇,童百熊为何要屡次针对贵教?据我所知,贵教与魔教虽非同源,却也素有往来,何至于此?”
蓝凤凰脸上闪过一丝愤懑,冷哼道:“哼!只因那童百熊一心巴结教中某些新得势的红人,对我们这些旧人老人多方排挤,欲除之而后快!他嫌我们五仙教不够‘听话’,想将我们彻底吞并,变成他和他主子麾下的一条狗!我们不愿屈从,奋起反抗,自然就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她这话说得含糊,但梁发却听出了一些弦外之音。魔教内部权力倾轧?东方不败闭关不出,杨莲亭弄权?童百熊作为老人,或许在某些事情上触怒了实际掌权者,或者成了权力斗争的棋子?蓝凤凰的五仙教可能因为其相对独立性,而被视为需要清理或掌控的对象。
梁发沉吟片刻,缓缓道:“蓝姑娘,并非梁某推脱。履行承诺,我自当尽力。但童百熊此人,我毕竟了解不深。仅凭姑娘一面之词,我难以判断其是否真的十恶不赦到非杀不可的地步,亦或是这其中另有隐情?梁某不愿滥杀无辜,更不愿稀里糊涂沦为他人手中刀,姑娘可否理解?”
蓝凤凰闻言,俏脸顿时沉了下来,怒道:“梁发!你休要顾左右而言他!童百熊凶名在外,杀人无数,你随便去江湖上打探打探便知!我蓝凤凰虽非什么名门正派,却也懂得知恩图报、信守承诺!你如今是想反悔不成?”她性子直率,最厌烦这等弯弯绕绕,觉得梁发是在找借口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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