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父!”令狐冲拔出长剑,走到场中,对封不平拱了拱手,“封师叔,请赐教!”
封不平上下打量了令狐冲一眼,嘴角露出一丝不屑:“岳不群,你就派这么个毛头小子出来送死?也好,就先让你这大弟子,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华山剑法!”
话音未落,封不平长剑已然出鞘!剑光一闪,如毒蛇出洞,直刺令狐冲咽喉!这一剑,速度快得惊人,角度更是刁钻狠辣,绝非气宗剑法那般中正平和,带着一股凌厉无匹、一往无前的决绝杀气!
令狐冲心头一凛,不敢怠慢,脚下步伐一动,身形如风,手中长剑划出一道弧线,使出一招“白云出岫”,剑尖颤动,试图以巧劲化解对方直刺,同时反撩对方手腕。
然而封不平变招极快,剑至中途,陡然下沉,改刺为削,剑锋贴着令狐冲的剑身滑下,直削其手指!同时左掌悄无声息地拍向令狐冲肋部,竟是剑掌齐施!
令狐冲吃了一惊,急忙撤剑回防,身形向后飘退,险险避开。他心中暗惊,这封不平的剑法果然诡异狠辣,与师父所授大相径庭,每一招都直奔要害,毫不留情。
“太岳三青峰!”令狐冲清啸一声,不再保留,使出得意绝技。手腕急抖,剑尖瞬间化作三道虚实难辨的剑影,分袭封不平上中下三路!
封不平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似乎没料到令狐冲剑法如此精妙。但他经验老到,不退反进,手中长剑舞动,竟也幻出重重剑影,如同狂风暴雨般迎了上去!
“铛铛铛铛!”
一连串密集如雨打芭蕉的金铁交鸣声炸响!两人以快打快,剑光霍霍,身影在场中急速交错腾挪。令狐冲剑法轻灵迅疾,奇招迭出,将华山气宗剑法的“巧”与“险”发挥得淋漓尽致,时而如飞燕还巢,时而如天绅倒悬,剑招连绵不绝。
而封不平的剑法则更加狠戾霸道,招式简洁直接,追求极致的速度与杀伤力,往往于间不容发之际寻隙而入,逼得令狐冲屡屡回防,险象环生。他的内力似乎也极为不俗,剑风凌厉,震得令狐冲手臂隐隐发麻。
转眼间,两人已斗了三十余招。令狐冲虽天赋异禀,剑法精妙,但终究内力与临敌经验逊于封不平这等沉浸剑道数十年的高手。久守之下,难免疏漏。
封不平觑准一个破绽,正是令狐冲一招“有凤来仪”用老,新力未生之际!他眼中厉芒一闪,长剑如附骨之疽般贴着令狐冲的剑身疾进,内力猛然爆发!
“撒手!”
“铛——!”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令狐冲只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从剑身传来,虎口剧痛,长剑再也把握不住,脱手飞出,“哐当”一声掉落在地!而他本人也被这股力道震得踉跄后退七八步,方才被宁中则飞身上前扶住,体内气血翻涌,脸色一阵青白。
“大师兄!”众华山弟子惊呼。
封不平收剑而立,脸上傲色更浓,轻蔑地看向岳不群:“岳师兄,你这大弟子,剑法花哨,却华而不实,内力更是稀松平常!看来,你这师父,教徒无方啊!”
令狐冲面露愧色,咬牙道:“师父,弟子无能……”
岳不群摆了摆手,面色依旧平静,但眼神已然变得无比锐利。他缓缓走下台阶,来到场中,青衫无风自动:“封师弟,好俊的剑法。既然冲儿败了,便由岳某亲自来领教你的高招吧。”
他缓缓抽出腰间长剑,剑身如一泓秋水,寒光凛冽。一股渊渟岳峙的宗师气度自然散发开来,与方才的温文儒雅判若两人。
封不平感受到岳不群身上那股凝而不发的强大气势,心中也收起了几分轻视,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岳不群,早该如此!让我看看你的‘紫霞神功’,究竟练到了几成火候!”
没有多余的废话,两人几乎同时出手!
封不平依旧是那套凌厉狠辣的剑法,剑光如匹练,招招夺命,将剑宗“唯剑至上,攻敌必救”的理念发挥到极致。他的剑,快、狠、准,如同跗骨之蛆,紧紧缠绕着岳不群,试图以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将其压制。
而岳不群的剑法则显得中正平和,绵密严谨,正是气宗嫡传。他并不与封不平硬拼速度与狠辣,而是以精妙的招式和深厚的内力与之周旋。长剑舞动间,守得滴水不漏,如同江中礁石,任凭风浪冲击,我自岿然不动。偶尔反击一剑,亦是沉稳老辣,直指对方攻势转换间的细微破绽,逼得封不平不得不回剑自救。
更令人心惊的是,岳不群脸上隐隐有一层紫气一闪而逝,正是《紫霞神功》运转到极致的表象。他的内力显然比封不平更为深厚精纯,剑招之中蕴含的劲力沉雄无比,每每双剑相交,封不平都被震得手臂微麻,气血浮动。
两人剑法风格迥异,一个如烈火燎原,一个如深潭静水,斗得难分难解。剑气纵横,将地面划出无数道浅痕,围观众人被那凌厉的剑气逼得不断后退,看得目眩神迷,心旌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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