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遥缓缓睁开眼，看着门外那道熟悉的白色身影。
“师姐，我刚刚完成了一次理论验证。”
她的声音很平静，但洛清霜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的变化。那种变化很微妙，就像是一台精密仪器完成了校准，每个音节都透着前所未有的精确性。
“什么理论？”洛清霜推门而入，手依然没有离开剑柄。
姜遥站起身，墙面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公式在灵光照耀下闪闪发光。
“灵子量子跃迁理论。简单来说，就是我找到了修炼的本质。”
她转身面对洛清霜，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师姐，你知道吗？传统的修炼方法效率只有百分之一！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都被浪费掉了！”
洛清霜皱眉。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如果用科学的方法重构修炼体系，理论上可以将修炼速度提升一百倍！”
姜遥兴奋地在房间里踱步，完全没注意到洛清霜脸上越来越凝重的表情。
“而且刚才的实验证明了这个理论的可行性。我用了不到半柱香就从炼气八层突破到大圆满，整个过程没有任何副作用！”
洛清霜的手彻底握住了剑柄。
“你说什么？不到半柱香？”
“对啊！”姜遥回过头，看到洛清霜那副如临大敌的表情，不禁有些疑惑，“师姐，你怎么了？”
洛清霜深吸一口气。
“姜遥，你知道正常修士从炼气八层突破到大圆满需要多长时间吗？”
“呃…一年？”
“最少三年，天才也要一年半。”洛清霜的声音很沉，“而且突破过程中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轻则修为尽废，重则性命不保。”
姜遥眨眨眼。
“可是我没有任何不适啊。而且理论上这种方法应该是最安全的，因为它遵循的是灵子本身的自然规律…”
“够了。”洛清霜打断了她，“不管你用了什么方法，现在立刻停止一切实验。”
“为什么？”
“因为你现在的状态很危险。”洛清霜走到她面前，仔细观察着她的气息，“你体内的灵力运行模式完全不同于正常修士，这种未知的变化可能带来不可预测的后果。”
姜遥有些不服气。
“师姐，科学不是玄学，每一步都有严密的逻辑推导。我可以向你证明…”
“不需要证明。”洛清霜的语气不容反驳，“现在你要做的是稳固境界，适应新的修为。至于你的理论，等确认安全后再说。”
姜遥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但看到洛清霜那副认真的表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吧，那我先稳固境界。不过师姐，我觉得下一步应该尝试筑基。”
“筑基？”洛清霜的眉头皱得更紧，“你才刚刚突破到炼气大圆满，至少要稳固半年才能考虑筑基。”
“但是按照我的理论计算，现在正是最佳时机。”姜遥兴奋地解释道，“练气期到筑基期的本质是灵子从低能级向高能级的集体跃迁，而我现在体内的灵子正处于最活跃的状态…”
“不行。”洛清霜断然拒绝，“筑基失败的后果你承担不起。”
姜遥有些急了。
“师姐，你要相信科学！我已经完全掌握了灵子跃迁的规律，成功率至少有九成！”
“九成？”洛清霜冷笑，“正常修士筑基的成功率只有三成，你凭什么说九成？”
“因为我有理论支撑！”姜遥指着墙上的公式，“你看这个能级跃迁方程，还有这个共振频率计算…”
洛清霜看着那些她完全看不懂的符号和数字，心中的担忧更加强烈。
“姜遥，我不懂你的理论，但我知道修炼不是儿戏。任何急功近利的行为都可能带来灾难性的后果。”
两人对峙了片刻，最终还是姜遥先妥协了。
“好吧，那我先稳固境界。但是师姐，如果我能证明理论的安全性，你能支持我尝试筑基吗？”
洛清霜沉默了一会儿。
“如果你能让我确信这种方法是安全的，我可以为你护法。”
姜遥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真的？”
“但是，”洛清霜的语气变得严肃，“你必须向我详细解释整个过程，让我理解你的理论。而且在正式尝试之前，必须做充分的准备和预案。”
“没问题！”姜遥兴奋地跳了起来，“师姐，你真是太好了！”
接下来的三天里，姜遥开始了她人生中最艰难的一次“科普”工作。
她要向一个完全没有现代物理学基础的古代剑修，解释什么是量子力学，什么是能级跃迁，什么是波粒二象性。
“师姐，你想象一下，灵子就像是…”姜遥绞尽脑汁地寻找合适的比喻，“就像是一群会跳舞的小精灵，它们只能在特定的舞台上表演。”
洛清霜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继续。”
“当这些小精灵从高的舞台跳到低的舞台时，就会释放出能量。而我的方法，就是为它们安排最合适的舞蹈动作，让它们跳得更优雅，释放更多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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