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翠云低头收拾着东西,表面不动声色,心里早骂开了花。
这老抠门精,办酒席还这么抠搜。
摆五桌也就罢了,少请些人不就得了?
偏要请这么多人又舍不得用好料,这不是存心让我和东旭难堪吗?
但她也不会当场发作,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下最要紧的是赶紧怀上孩子。
两人背着大竹筐出门,一眼就看见陈家门口那个雕花大衣柜。
经过精心打磨,现在已经到了最后上漆的工序。
贾张氏围着紫檀木雕花衣柜转来转去,笑得合不拢嘴。
爱民啊,你这手艺真没得说,这衣柜做得......
她伸手想摸,却被机灵的阎解放拦住:
婶子,衣柜还没打磨完呢,当心木刺扎手!
陈爱民看似关切地提醒道。
虽然现在碰不得,贾张氏早把这衣柜当成自家东西,嘴上自然满口称是。
好的,我将按照要求行,婶子不碰。”
她搓着手,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个大衣柜,不自觉地抹了抹嘴角。
爱民啊,你明天有事来不了,可别忘了给婶子的结婚贺礼!
陈爱民瞧着她那副贪得无厌的模样,笑着让她放心,保证不会忘。
到时候送你份大礼!
得了准信的贾张氏顿时眉开眼笑,连连向陈爱民道谢。
随后便拽着柳翠云离开了院子。
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阎解放一脸嫌恶。
师父,您看贾张氏那德性,眼珠子都快黏在咱家衣柜上了!
第二天一大早,贾家和何家都忙活起来。
贾张氏特意穿上从陈爱民那儿捡来的棉袄,头发抹了发油梳得一丝不苟。
她刚推开门准备张罗酒席,就听见后院传来动静,赶紧拦住送菜的小工。
怎么回事?后院怎么要这么多肉菜?
小工背着菜篓,见她穿得整齐,还以为是来喝喜酒的。
哎哟!都说红星四合院的人大方,今儿个您可有口福了!后院何家娶媳妇,二婚还这么讲究,真体面!
易中海正好路过,一听这话眼前发黑——何大清居然选在今天办酒!
贾张氏松开手,神情恍惚地喃喃:好...好...
一连说了几个字,声音嘶哑,吓得小工赶紧加快脚步,心里直犯嘀咕:这婆娘怕不是个疯子?
贾张氏气得直喘粗气,突然又放声大笑。
好你个何大清!平时闷不吭声,现在倒要跟我贾家抢风头!
刚睡醒的贾东旭见状一愣,自家老娘这模样,是真气疯了。
贾张氏叉着腰站在院门口,吆喝着摆桌子。
她算明白了,大伙儿都瞒着她和易家,就等着看贾家出丑。
我就不信了,何大清能把我家比下去!
我贾张氏准备了这么久,看谁敢不来!
虽然心里憋屈,但想到送出去的请帖,她又安下心来。
这次请了不少人,肯定比何大清二婚热闹。
易中海看着在院里指手画脚的贾张氏,却觉得不妙。
他刚去何家院子看过,摆了八桌,每桌十人,烟酒虽不算顶好但样样齐全。
再看贾家这五桌,一桌要塞十五人。
散装白酒充数,杂牌卷烟按人头发,男的给烟,女的喝白水。
要是在陈爱民办三百人宴席前,这套还能糊弄。
可现在连易中海自己都觉得寒碜,脸上挂不住。
贾张氏胸有成竹,这套计划她早已盘算得滴水不漏,只要五桌酒席坐满,稳赚不赔。
就算和我们贾家同一天办喜事又怎样,不过是白花钱罢了。”
她自以为精明过人,却没想到邻居们都不是傻子。
两家酒席同在四合院举办,即便她发了请帖又如何?
宾客们一比较,光是后院飘来的菜香就让人垂涎三尺。
贾张氏堆着笑脸站在院门口迎客,谁知来人纷纷绕道而行,掏出请帖连连致歉:
实在对不住,早就答应去老何家喝喜酒了,多年老邻居总要讲信用。”
东旭娘,你家亲戚多,不差我们这几户。”
孩子非要全家一起,改日再来叨扰!
眼见说好要来的街坊一个个推辞,贾张氏的笑容渐渐凝固,背在身后的手狠狠掐着掌心,心里将何大清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何大清二婚还摆什么酒?故意选和我们东旭头婚同一天,分明是想蹭喜气!
任凭她如何咒骂,宾客们都涌向了何家后院,只听得那边推杯换盏,热闹非凡......
望着自家冷清的宴席,贾张氏心凉了半截,却仍强撑着一口气。
衣柜!还有那口衣柜!
易中海瞧她神色就知所想,但陈爱民真会把衣柜送给她吗?
只怕这老虔婆自作多情,最后颜面尽失。
不多时,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两对新人同时入院。
柳翠云虽年轻却肤色黝黑,脂粉也盖不住灰白面色;白寡妇虽年长却风韵犹存。
这 ** 在骨不在皮,精心装扮后反倒比浓妆艳抹的柳翠云更显娇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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