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向来跟陈家不对付,见陈爱民吃瘪更是乐得看笑话。
关你屁事!要你多嘴!
没等陈爱民说话,阎埠贵先炸了。
这贾张氏在院里树敌不少,连抠门的叁大爷都在她手上吃过亏,这会儿自然不会客气。
阎埠贵气呼呼地甩袖子走了,留下贾张氏脸色铁青地站在原地。
院里大多数人跟贾张氏想的一样:三百块的宴席哪是普通人办得起的?但陈爱民的手段岂是这些禽兽能料到的?
第二天大清早,他就揣着请帖敲响了杨厂长办公室。
小陈!今天准是带着好事来的吧?
杨厂长见了他赶紧倒茶递烟。
陈爱民的药酒不仅治好了他的隐疾,还帮他搭上了上层关系,现在看见陈爱民比亲兄弟还亲。
杨厂长,之前结婚没办酒,趁着过年给媳妇买了缝纫机,想请厂里兄弟们热闹热闹。”
陈爱民直接掏出烫金请柬双手奉上。
厂里都在传你要办酒,我还在想请帖什么时候送到呢。”杨厂长吐着烟圈笑道,再不送来我可要自己上门了。”
哪能啊!忘了谁也不敢忘杨老哥......我还打算把您灌醉让嫂子来背人呢。”
杨厂长挑眉冷笑,跟他拼酒?找死!
这次可要大出血啊。
不过一下子要弄那么多肉菜不容易吧?
陈爱民等的就是这话:正想请老哥行个方便,让我按市价从食堂供货商那儿采买些肉菜。”
杨厂长听完点点头。
还以为陈爱民不仅要来拿菜,还想压价。
如果只是不要票还好办,倒也不算为难。”杨厂长爽快地挥了挥手:这点小事算什么,小陈咱俩谁跟谁。
我跟送菜的说一声,你留个地址让他直接送过去就行。”
见杨厂长这么痛快,陈爱民心里踏实了。
对了小陈,上次那个药酒还有吗?杨厂长搓着手,满脸期待地看着他。
陈爱民没说话,只是直直地盯着杨厂长看,看得对方浑身不自在。
咳咳...杨厂长干咳两声,我是拿来送人的。
上次那些酒,我给了上面一位领导...他使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陈爱民恍然大悟:多亏杨大哥提点,我都不知道这层关系。”
杨厂长喝了口茶,摆摆手:你医术这么好,这些事迟早会知道。
现在有贵人相助,安排个送菜的算什么事。”
我这小医生还得靠杨老哥多关照。”陈爱民举杯相碰。
那就等着喝你和弟妹的喜酒了。”
一定恭候大驾。”
许大茂远远看见陈爱民进了厂长办公室,恨得牙痒痒:终于让我逮到把柄了!想到陈爱民办酒席需要大量食材,他立刻猜到了来意。
这次他学乖了,直奔李副厂长办公室。
李副厂长正打盹,被吵醒后不耐烦地说:工人之间能有什么事?
许大茂凑上前:这事可不简单!是杨厂长和陈爱民的勾当!
听到老对头的名字,李副厂长立刻来了精神:你说是杨厂长?这话可不能乱说!
许大茂一见李副厂长的神情,马上谄笑着凑上前巴结道:
咱们轧钢厂谁不晓得您李厂长最是刚正严明?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糊弄领导啊!
这声李厂长可喊到李副厂长心坎里了,脸色顿时缓和不少。
这还差不多,你具体说说怎么回事。”
许大茂赶紧把盯梢陈爱民的情况添油加醋汇报:
厂长!我可亲眼看见陈爱民溜进杨厂长办公室。
这不是明摆着搞小动作吗?要是人人都这样,厂子还怎么管?这种歪风邪气居然出现在红星轧钢厂,传出去多丢人!
李副厂长听得两眼放光:你给我盯紧这两人,我这就写举报信。
事情办成了,记你一功。”
许大茂走出办公室时脚步轻快,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
没走多远就听见工友们议论酒席的事。
全厂都去?一个工友惊呼,陈爱民也太阔气了吧!
可不嘛!就冲他平时带的饭菜那么香,这回肯定差不了。”另一个工友说着直咽口水。
许大茂尖着嗓子插话:做他的春秋大梦!三百多号人,他拿什么请客?想着李副厂长的许诺,他更加得意:买了缝纫机还能剩几个钱?我劝你们趁早死了这条心。”
许大茂你少放屁!一个工友气得跳脚,人家好心请客,有你这么说话的么!
许大茂阴阳怪气地摊手: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眼看要吵起来,圆脸青年赶紧打圆场:这事也怪咱们,来得人太多了。”
众人纷纷点头。
高个子工友叹气:都怪大伙儿太热情了。”
要不咱们先把份子钱凑上?戴圆眼镜的罗爱国突然提议。
妙啊!高个子一巴掌拍在罗爱国肩上,还是读书人脑子活络!
罗爱国痛呼:轻点儿!也不看看我是谁。”
陈爱民的话音刚落,车间里的年轻工人们顿时哄笑起来,七嘴八舌地商量着该给他包多少礼金。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