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布衣岭南奇遇:飞霞峰遇龙母,宝地变师门。话说这赖布衣,本名赖文俊,在中原地界那可是响当当的风水大师。谁家修房盖屋、选坟地,能请动他亲自出马,那都是祖上积了德。可架不住当时中原战乱不断,加上有些权贵见他本事大,总想把他绑在身边当私用,赖布衣天生爱自由,哪受得住这束缚?思来想去,干脆收拾行囊,揣上罗盘,背上几本风水古籍,一拍大腿:“走,去岭南!”
岭南这地方,在当时不少中原人眼里还是“蛮夷之地”,山高林密,瘴气重,可赖布衣不这么想。他早听人说岭南山水灵秀,藏着不少好风水,只是没人能识得。从江西出发,一路向南,晓行夜宿,走了快一个月,终于踏入了广东南雄的地界。
南雄这地方有意思,正好卡在赣粤交界,是中原人进岭南的必经之路,镇上人来人往,倒也热闹。赖布衣刚找了家客栈放下行李,就有人找上门了——正是本地乡绅张兴湛。张老爷早就听说赖布衣的大名,知道他来了南雄,特意备了薄礼,亲自登门:“赖大师,久仰久仰!我家祖上留下一座老庙,还有块祖坟地,最近总觉得不太顺,想请您帮忙看看风水,指点迷津。”
赖布衣本就喜欢结交豪爽之人,见张兴湛说话客气,为人实在,当即答应:“张老爷客气了,风水之事,讲究一个缘字,既然你我相遇,那我便去瞧瞧。”
第二天一早,张兴湛就带着赖布衣去了城外的老庙。这庙年代久远,屋顶都有些漏了,香火也不旺。赖布衣掏出随身的罗盘,眯着眼睛对着太阳调了调,又绕着庙宇走了三圈,时不时蹲下来扒拉两下泥土,摸一摸墙角的石头。张兴湛在一旁大气不敢出,只敢跟着他的脚步走。
“张老爷,”赖布衣停下脚步,指着庙门的方向,“你这庙门开错了!”
张兴湛一愣:“开错了?这庙都几百年了,一直是这么开的啊。”
“几百年前没错,现在错了!”赖布衣笑着解释,“这山脉走势是自北向南,灵气都是顺着山势来的,你这庙门对着西边,灵气进不来,煞气倒攒了不少,难怪香火不旺。你把庙门改朝东南,再在院子里挖个小水池,引山上的泉水进来,不出半年,香火肯定能旺起来。”
接着又去看祖坟。张家的祖坟在半山腰,周围树木茂盛。赖布衣爬上坟头,举着罗盘看了半天,又远眺四周的山脉,点点头:“你这祖坟选址不错,是块‘藏风聚气’的好地,只是旁边那棵老槐树长得太密,树枝都快伸到坟头了,把灵气挡了。你让人把槐树枝修一修,再在坟前种两株柏树,保准你家后代子孙仕途平顺,财运亨通。”
张兴湛听得心服口服,连忙吩咐下人照做,还硬要留赖布衣在家中住下,好酒好菜招待。赖布衣婉拒了,说还是住客栈自在,张兴湛也不勉强,临走时塞了不少银两作为谢礼,赖布衣推辞不过,只收了一部分,算是工本费。
回到客栈,刚坐下想喝口茶,就听见楼下吵吵嚷嚷的。赖布衣探头一看,只见一个膀大腰圆的富商,穿着绫罗绸缎,脖子上挂着一串粗金项链,身后跟着两个凶神恶煞的跟班,正对着客栈老板吹胡子瞪眼。
“老板,你这破客栈怎么回事?给我上的菜里有虫子!”富商拍着桌子,声音震得屋顶都要掉灰,“我告诉你,徐老爷我有的是钱,今天你不给我个说法,我就砸了你这破店!”
客栈老板吓得脸都白了,连连作揖:“徐老爷,对不住,对不住!是小的疏忽,我这就给您换一桌,再免您今天的房费,您看行吗?”
“免房费?”那富商,也就是徐某,冷笑一声,“徐老爷我差你这几个房费钱?我告诉你,要么赔我一百两银子,要么让你这客栈关门大吉!”
赖布衣在楼上看得清楚,刚才那盘菜他也看见了,根本没有虫子,明显是徐某故意找茬。他本不想多管闲事,可看客栈老板老实巴交的,实在不忍心被人这么欺负,于是下楼走了过去。
“这位兄台,”赖布衣抱了抱拳,“凡事好商量,何必这么大火气?”
徐某上下打量了赖布衣一番,见他穿着粗布衣衫,背着个旧包袱,不像是什么有钱人,顿时一脸不屑:“你是谁?哪来的穷酸小子,也敢管徐老爷我的闲事?”
“在下赖文俊,只是个云游四方的风水先生。”赖布衣不卑不亢地说,“我看老板也是实在人,兄台这么做,怕是有些不妥吧?”
“不妥?”徐某哈哈大笑,“我做事,轮得到你一个穷风水先生指手画脚?我告诉你,识相的赶紧滚,不然连你一起收拾!”
两个跟班也跟着起哄:“就是,赶紧滚,别耽误我们家老爷办事!”
赖布衣不急不躁,指了指徐某脚下的地面:“兄台,你站稳了,我且问你,你最近是不是总觉得胸闷气短,晚上睡不好觉,而且生意上也屡屡碰壁?”
徐某一愣,脸色微微变了:“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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