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对岸后,他将绳索固定好,江宇三人依次渡过裂缝,车夫说什么也不肯再往前走,陈默便给了他一些银两,让他自行返回。
山洞隐藏在茂密的冰挂后面,洞口被冰雪覆盖,只露出一道缝隙。江宇用混沌之火融化了冰雪,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入口,里面漆黑一片,散发着潮湿的热气。
“里面有脉气流动的声音,很微弱,但很纯净。”苏晓拿出火折子,照亮了前方的路,“像是有人在里面生活过。”
山洞狭窄曲折,地面湿滑,不时有水滴从洞顶落下,砸在水洼里,发出清脆的响声。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突然出现一丝光亮,越来越亮,最终变成一片耀眼的红光。
穿出山洞的瞬间,四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地下溶洞,溶洞中央矗立着一座被冰雪覆盖的城池,城墙由暗红色的岩石砌成,上面刻满了火焰形状的脉文,虽然大部分被冰覆盖,却依旧能看出当年的宏伟。城池的中央,有一座高耸的祭坛,祭坛顶端,一朵巨大的火焰石雕正在燃烧——那不是真的火焰,而是由纯粹的火脉气凝聚而成,在冰雪中跳动,映得整个溶洞一片通红。
“这就是炎脉族的都城,‘赤炎城’。”江宇的声音带着颤抖,混沌佩在他掌心滚烫,“我能感觉到,很多族人的魂念还留在这里。”
他们走进城池,脚下的冰雪发出嘎吱的响声。街道两旁的房屋大多已经坍塌,只剩下断壁残垣,残垣上的脉文在火脉气的映照下,偶尔会亮起微光,像是在诉说着当年的繁华。
在一间相对完整的石屋里,苏晓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壁画。壁画上画着炎脉族人的生活场景:他们围坐在火山边,用火焰锻造兵器;孩子们在火脉气中嬉戏,身上的火焰随心情变化颜色;族人们对着太阳祈祷,脸上带着虔诚的笑容……
但壁画的最后几幅,却画风突变:天空降下黑色的雪,城池被冰雪覆盖,炎脉族人的火焰变得暗淡,他们互相争斗,用火焰攻击彼此,祭坛上的火焰石雕也蒙上了一层黑气。
“他们内讧了。”陈默指着壁画上互相残杀的场景,“而且是在极北突然降温之后。”
江宇走到壁画前,指尖抚过那些黑色的雪:“混沌佩上说,炎脉族的火脉气,需要炽热的环境才能维持纯净。如果环境骤变,火脉气就会紊乱,人心也会跟着失衡。”
他的目光落在最后一幅壁画上:一个穿着祭司服饰的女子,抱着一个婴儿,将混沌佩分成两半,一半交给婴儿,另一半藏进了祭坛深处。女子的面容模糊,但眉眼间,竟与江宇有几分相似。
“是我母亲。”江宇的声音带着哽咽,“她把我送出了赤炎城,自己留在了这里。”
就在这时,祭坛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火焰石雕的光芒开始闪烁,城池里的脉文纷纷亮起,发出刺眼的红光!
“有人在动祭坛!”陈默大喊,脉铁牌的金光指向祭坛顶端,“那里有股熟悉的浊气,和影阁的很像!”
四人立刻朝着祭坛跑去。越靠近祭坛,温度就越高,冰雪融化成水,在地上汇成小溪,空气中的硫磺味也越来越浓。祭坛周围的地面上,散落着一些黑色的衣物碎片,上面绣着影阁的标志——显然,影阁的人比他们先到一步!
祭坛顶端,一个黑衣人正站在火焰石雕前,手里拿着一把刻满脉文的匕首,试图撬下石雕底座的一块红色晶石。晶石散发着浓郁的火脉气,正是维持石雕火焰的核心!
“住手!”江宇怒吼着冲了上去,混沌之火在掌心熊熊燃烧。
黑衣人转过身,脸上戴着银色的面具,与林越的面具一模一样,只是面具上的鬼面更加狰狞。“江宇,我们又见面了。”他的声音经过面具过滤,沙哑而冰冷,“没想到你真能找到这里,省了我不少功夫。”
“你是谁?影阁的余孽?”江宇的混沌之火直指黑衣人。
黑衣人轻笑一声,匕首在手中转了个圈:“余孽?影阁从未消失,只是换了种方式存在。林越那个废物,只知道报仇,却不懂这赤炎城的秘密——只要拿到这块‘炎脉晶’,就能控制整个极北的火脉气,到时候,整个大陆都会变成火海!”
他突然挥刀刺向火焰石雕,匕首上的脉文爆发出黑气,与石雕的火脉气碰撞,发出刺耳的嘶鸣。石雕的火焰剧烈摇晃,整个赤炎城都在震动,残垣断壁上的脉文开始扭曲,散发出不祥的红光!
“你在破坏炎脉族的根基!”江宇怒不可遏,火龙直取黑衣人的手腕。
黑衣人侧身躲过,匕首反手刺向江宇的胸口:“根基?等我掌控了火脉气,这些都是我的垫脚石!”
陈默三人也立刻加入战斗。陈默的金光护住祭坛,防止石雕被进一步破坏;苏晓翻开《脉经》,念诵起安抚火脉气的经文;小石头则捡起地上的石块,朝着黑衣人扔去,虽然准头不佳,却也能干扰他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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