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尊玉观音!”
“宝光内蕴,定是珍品!”
“你看那开脸,多慈悲!”
台下响起一片赞叹声。就连几位老嘉宾也纷纷点头,认为此物堪称绝世珍品。
聚宝阁大东家得意地看向灰驴,心想这件总没话说了吧?
灰驴也被那玉观音吸引了目光。它站起身,踱步到展台前,低下头,鼻子在玉观音上仔细地、反复地嗅着。
它的眉头(再次强调,如果驴有眉头的话)渐渐皱了起来。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不确定?
它嗅了足足半盏茶的功夫,又围着玉观音转了两圈,甚至抬起蹄子想去碰碰观音的底座,被林辰赶紧拉住。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看着它。
最终,灰驴停了下来。它看了看那宝光盈盈的玉观音,又看了看一脸期待的聚宝阁大东家,眼神挣扎。
它抬起蹄子,在地上划拉,字迹显得有些犹豫:
“玉,是上品。”
“工,是绝艺。”
“但……”
它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最终还是划拉出了后面的话:
“无佛性。”
“无香火。”
“新。”
“新”字一出,全场哗然!
聚宝阁大东家脸色剧变,强笑道:“驴……驴神捕,您……您是不是看错了?这尊玉观音可是有明确传承记录的,怎会是新的?”
台下也有人质疑:
“不可能吧?这包浆,这神韵,怎么看都是古物!”
“驴神捕这次怕是看走眼了!”
“毕竟不是人,全靠鼻子闻,难免有失准头……”
灰驴听着周围的议论,眼神里的不确定更浓了。它又仔细嗅了嗅那玉观音,鼻翼翕动,似乎想找到更多证据,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趴回椅子上,不再发表意见。那样子,竟有几分……沮丧?
林辰心里咯噔一下,难道犟爷这次真的“打眼”了?
聚宝阁大东家见灰驴不再坚持,松了口气,连忙宣布这尊玉观音为真品,并开始竞拍。最终,这尊玉观音被一位江南来的盐商以十万两的天价拍走!
鉴宝大会在一片对玉观音的赞叹和对驴神捕“偶尔失误”的议论中落下帷幕。
回客栈的路上,林辰看着有些闷闷不乐的灰驴,安慰道:“犟爷,没事,人有失手,马有失蹄,驴……偶尔看走眼也很正常!那玉观音我看着也挺真的……”
灰驴甩了甩尾巴,没理他,似乎还在纠结。
然而,就在他们回到客栈后不到一个时辰,那位花了十万两拍下玉观音的江南盐商,就带着一大群家丁,怒气冲冲地找上了门,后面还跟着一脸焦急的柳知府和面色铁青的聚宝阁大东家!
“骗子!你们这群骗子!合伙做局坑老子!”盐商指着灰驴和林辰,气得浑身发抖,他手里捧着那尊玉观音,只是此刻,那观音的头部竟然……掉了下来?!断口处崭新,里面更是空空如也,根本不是什么实心整玉,而是用某种特殊胶质粘合的两片玉壳!
“这根本就是个拼接的假货!里面是空的!”盐商咆哮道,“什么狗屁高僧开光!什么百年香火!全是骗人的!十万两啊!老子要报官!把你们全抓起来!”
柳知府脸色难看地看向聚宝阁大东家。
聚宝阁大东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嚎道:“大人明鉴!小的也不知道啊!这玉观音是小人花大价钱从一伙摸金校尉手里收来的,他们说得天花乱坠,还有伪造的传承文书……小人也是一时鬼迷心窍……”
真相大白!那尊玉观音果然是赝品!而且是最顶级的、几乎能以假乱真的高仿品!连几位老专家都没看出来!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向灰驴!
它……它竟然是对的?!它那看似不靠谱的“嗅探”,竟然比所有专家的眼力都准?!它当时说的“新”,不是指年代新,而是指……“新做”的赝品?!
灰驴原本还有些沮丧的眼神,瞬间恢复了神采,甚至带着一丝“早跟你们说了”的得意。它甩了甩尾巴,用鼻子在地上划拉:
“胶水味,还没散干净。”
众人:“……”
林辰看着那行字,又看看瘫软在地的聚宝阁大东家和气得快冒烟的盐商,心里对犟爷的佩服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犟爷!您这鼻子,真是绝了!连现代胶水的味道都能闻出来?!这哪里是鉴宝,这是分子级材料分析啊!
经此一事,“驴神捕”在东川府鉴宝界的地位,彻底无人能撼动。连带着之前被它“砸了场子”的那些藏家,此刻也都心服口服,甚至有人开始琢磨,要不要请驴神捕去自家库房“闻一闻”……
而灰驴,则深藏功与名,继续享受着它的点心和鲜果,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只有林辰知道,犟爷那看似随意的“一嗅”,背后不知蕴含着多少匪夷所思的能耐。
他越发觉得,跟着这位爷,未来的日子,注定不会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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