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痨鬼?是在说罗横吗?林辰偷偷瞥了罗横一眼,果然见他眼神更冷了几分。
灰驴打了个响鼻,慢悠悠地走到篝火前,挡在了白小姐身前,然后……它低下头,继续啃那根还没啃完的嫩草,完全没把那几个土匪放在眼里。
“妈的!一头蠢驴也敢挡路?”刀疤脸感觉受到了侮辱,抡起钢刀就朝灰驴砍去!
白小姐吓得惊呼一声。
林辰也捏了把汗,虽然知道犟爷厉害,但这明晃晃的刀看着就吓人啊!
然而,下一秒发生的事,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就在钢刀即将落下之际,灰驴仿佛不经意地一抬后蹄。
“嗖——啪!”
一颗小石子如同强弓硬弩射出的箭矢,精准无比地打在刀疤脸的手腕上!
“啊!”刀疤惨叫一声,钢刀“哐当”落地,他捂着手腕,又惊又怒地看着灰驴。
其他土匪也愣住了。
灰驴抬起头,嚼着草,用一种“你们打扰驴爷吃饭了”的眼神扫过众匪。
“妖……妖驴!”一个土匪声音发颤。
“怕什么!一起上!剁了它!”刀疤脸恼羞成怒。
土匪们互相使了个眼色,发一声喊,同时挥刀冲上!
罗横动了。
他身形如鬼魅,切入匪群之中,拳、掌、指、肘,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成了武器。只听一阵令人牙酸的骨裂筋折声和惨叫声,那几个土匪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东倒西歪地摔了出去,个个筋断骨折,躺在地上哀嚎,失去了战斗力。
整个过程,不过呼吸之间。
罗横面无表情地回到原地,仿佛只是随手拍死了几只苍蝇。
白小姐看得美眸圆睁,小嘴微张,看向罗横的眼神充满了震撼。她之前只觉得这冷面男子不好惹,却没想到厉害到这种地步!
林辰则是松了口气,有罗大侠在,安全感满满啊!
灰驴对此似乎早有预料,它踱步到那个捂着肚子呻吟的刀疤脸面前,低下头,用鼻子在他身上嗅了嗅,然后……从他怀里叼出了一个鼓囊囊的钱袋!
刀疤脸:“!!!” 我的钱!
灰驴叼着钱袋,走到林辰面前,丢下,然后又依次走到其他几个还能动弹的土匪身边,如法炮制,不一会儿,林辰脚边就堆了五六个颜色各异的钱袋,还有一些散碎的银两和铜钱。
林辰:“……” 犟爷,您这是……顺便打劫?
灰驴干完这一切,甩了甩尾巴,眼神睥睨,那意思仿佛是:动手费,精神损失费,场地清洁费……结算一下。
白小姐看着地上那一堆钱袋,又看看一脸理所当然的灰驴,表情十分精彩。
罗横的嘴角似乎又抽搐了一下。
“你……你们……”刀疤脸又惊又怒又怕,看着灰驴如同看着魔鬼。
灰驴扭头看向他,眼神一冷。
刀疤脸吓得一个哆嗦,连忙喊道:“饶命!驴爷饶命!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再也不敢了!求驴爷放我们一条生路!”
其他土匪也纷纷哭爹喊娘地求饶。
灰驴满意地打了个响鼻,然后用蹄子在地上划拉了几个字(林辰这才发现它不知何时用鼻子沾了炭灰):
“滚。钱,买命。”
土匪们如蒙大赦,也顾不得浑身疼痛和空空如也的钱袋,连滚带爬,相互搀扶着,狼狈不堪地逃进了黑暗的树林,速度比来时快多了。
危机解除。
篝火旁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柴火燃烧的噼啪声。
白小姐看着地上那堆“战利品”,犹豫了一下,对林辰和罗横深深一礼:“多谢两位恩公和……神驴救命之恩!小女子白芷,感激不尽!”
林辰这才知道她的名字。他摆摆手,苦笑道:“白姑娘不必多礼,说起来,也是因为这秘籍……”他指了指怀里。
白芷神色一黯:“此事说来话长。我白家祖上曾出过一位锻器大师,留下了这本《锻器初解》和一些独特的暗器手法。近年来,家中生意每况愈下,镇远镖局刘家趁机提出合作,实则想吞并我家产业,窥视传承。我爹……一时糊涂,险些答应。我不得已,才想出这抛绣球送走秘籍的下策,本想断了他的念想,也保住家传之物不落虎口,没想到引来这么多麻烦……”
她看向灰驴,眼神复杂:“或许……这真是天意,让神驴接到了绣球。”
灰驴听到“神驴”二字,耳朵愉悦地抖了抖,踱步到那堆钱袋旁,用鼻子开始分拣。它先是扒拉出所有的银锭和成串的铜钱,堆到林辰面前,这是“公款”。然后又挑出几个看起来料子不错的钱袋,叼起来,走到一直趴在旁边看戏的小花面前,放下一个;走到罗横面前,放下一个;走到白芷面前,犹豫了一下,也放下一个;最后,它自己面前留了两个,里面大多是散碎铜钱和几块成色一般的碎银。
分派完毕,它用蹄子拍了拍自己面前的钱袋,昂起头,一副“驴爷我公平公正”的模样。
林辰看得目瞪口呆。这犟爷,不光会打劫,还会分赃?!而且这分配……还挺合理?小花那个钱袋最小,估计是觉得猫用不上什么钱?给白芷一份,算是见者有份?它自己拿两份……是出力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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