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吧…”
紫色毒火弥漫,而灰粉挑染的彩墨只是默默的挥舞着画笔,白与红混合在一起化作一股魔力流吹散了这些火焰,彩墨静静的凝视着夹竹桃。
看着那身披灰色披风的身影,凌悦黎有些愣神,而水沫…
她神色怔然,双目迷离,看上去似乎有些……痴了?
“把药剂还给我,我保证立刻就离开,那边倒着的那位的毒我也可以解除…”夹竹桃攥进拳头,事到如今她也只能选择妥协。
该死…等回去后就重点搜集你们的情报…是叫白黎、焰木棉…彩墨是吧?
我们走着瞧……
“但你还切断了我朋友的手臂…”
凌悦黎的声音里带有几分冷意,事到如今怎么可以就这么算了——但,我们不是她的对手,姐姐也不会愿意……
“哈?那种东西…以魔法少女卓越的魔力耐受,持续进行几个月的再生魔法治疗就能恢复如初而已。”
面对凌悦黎那像是讨债般的模样,夹竹桃一脸不屑的冷哼一声,而彩墨的眼皮却微微跳了一下,视线看向了倒在凌悦黎身后、仍旧昏迷的柳惠惠。
“把药剂还给我,你们就能活着回去,否则——我死也可以拉一个垫背的…”
“你们愿意用同伴的生命来和我拼这个输赢么?魔法少女…”
最后四个字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念出来的,显然她也不可能一退再退,拥有谈判筹码的不只有彩墨。
“况且~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虚张声势…那些花里胡哨的小瓶子,你又究竟还剩多少呢?”
像是破罐子破摔,或许是情况僵持到极致反而让人释怀,夹竹桃的表情重新恢复为那副虚伪的笑容。
“那你可以试试。”
彩墨的眼中透露出几分冷意。
“可以呀~不过那边那位的毒素就不好说了~你们只有三分钟的谈判时间。”
“我又不认识,不如直接让你吃点苦头来的痛快。”
彩墨倒是很干脆冷漠的撇清关系,紫蝶的死活她完全不在乎。
“我再说一遍,药剂给我,我解毒走人…”
“不如说说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无可奉告。”
“那就没得谈了,是束手就擒还是鱼死网破后被考官抓回去?”
彩墨有恃无恐,明明面无表情却很是不屑的摊出一只手。
“那个、彩墨……”凌悦黎想要说点什么,但刚开口就被彩墨冷声回瞪“这有你什么事?”
说实话,凌悦黎确实被吓了一跳,但…有些事她还是不得不说:“那个…要不你再谈谈…?”
她看了看被毒晕的紫蝶,有些无奈。
彩墨没有搭理她,她默默的拿出了那支注射针管晃了晃:“你最好还是告诉我这究竟是什么——往好处想,没准你随便编一下我就信了呢?”她的嘴角罕见的抿起,不过这种微弱的笑意属实是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这完全就是充满嘲讽意味的冷笑。
“你那几个狗腿子已经被制服了,谁知道有没有魔法少女可以读取记忆直接找到你们的大本营呢?“
“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东西…都落入我手中了,值得你用自己的安危来隐瞒吗?“
为什么感觉,她更像是恶人——凌悦黎汗颜,她默默的打量着柳惠惠,在听说能治好后她就已经松了口气。
不过…看着那始终都在渗血的横切面,还是很心疼。
“呵呵…”
就在双方的谈判博弈即将上升至顶点时,夹竹桃笑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笑声从压抑转变为释怀,最终像是被释放的囚笼猛兽般疯魔,这片森林完全无法禁锢住那股疯狂的气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得眼泪都溢出来了,尽管并不知晓为何要如此笑着…
持续了十几秒,直到那笑容如蜡烛融化般消失,最终她的脸上没有了任何表情,眼里只有数不尽的冷意。
“你知道…·什么叫做…
『燃烛』么?“
此言一出,彩墨的瞳孔剧烈震颤,她当然知道…
这下她都有些心里没底了,她真的很难想象这个身份不明的恶徒会愿意为了个任务连命都不要了。
是亲属要挟?还是利益熏心?到底是什么才能让这种亡命之徒甘愿以命效忠?
“燃烛…燃烛,燃烛呀……”
凌悦黎只能看见彩墨的背影,她不知道此刻对方的表情究竟是如何,只能听见那细微的呢喃声。
“你赢了。”
在深呼吸一口气后,彩墨才松口,她撇了眼紫蝶和柳惠惠,眉头微微皱起,有些不甘心或心烦意乱的咋舌出声。
“把毒给解了,然后我把这东西还给你。”
“呵呵呵…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
夹竹桃眼神阴鸷,她还是记得那丝毫察觉不到杀意的一针…
“那我只能送你最后一句话了。”
“你真的很蠢。”
“什么…?”
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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