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乐场的设施开始崩塌,这本应欢乐的地方此刻宛如人间炼狱,在这突如其来的崩塌中,有无数人遇害。
随着大摆锤的断裂而摔致伤亡、因过山车轨道被破坏而从高空坠地,而轨道和过山车的坠落又难免会砸中混乱逃窜的某些人。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此刻却若无其事的看着…那一片由废铁组成的废墟。
烟尘弥漫,破晓黎辉缓缓起身,站在这一片由过山车轨道与部分建筑、设施残骸形成的小废墟之中,她此刻仍旧没有从刚才的情况缓过神,不安的四处张望………
“小、小黎?!”
柳惠惠充满惊讶、惶恐与担心的呼唤声响起,破晓黎辉愕然的猛一转头——
凌悦黎正侧坐在地上,柳惠惠一脸关切的扶着她。
“我没事…只是脚崴到了…… ”
凌悦黎此时还惊魂未定,她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下意识的环顾四周去寻找那个奇怪的面具女。
“她、她是恐怖分子吗?!”
“不,比恐怖分子还危险,是长着人类躯壳的怪物、没有人性的怪物……”
破晓黎辉紧皱眉头,她根本就没料到怠惰祭司会出现。
在她所知的世界中,怠惰祭司根本没有在暮遥市现身过。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也是蝴蝶效应吗?
破晓黎辉面色凝重的来到凌悦黎身前,左手微微抬起,对准了凌悦黎的脚踝。
一股温暖、令人感到舒适的魔力依附在凌悦黎扭伤的脚踝处,这让她感觉自己脚踝的痛感正在渐渐的变弱,直到最后,竟真的被治疗了。
环顾四周,结界阻隔了大部分的光亮,将原本晴朗的阳光转变为了诡异且忧郁的暗蓝色调,明明生处下午,可这一切却好似夜幕即将降临。
“是她干的吗……!”
看着远处被因坍塌而头破血流的无辜者,看着那些从欢喜中坠入地狱、丧命的死者,柳惠惠的声音颤抖,成为魔法少女后,她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这种惨状的全部过程。
再看看那个面具女,正摊开双手,似是索求掌声的表演者,对那些无辜者的死亡毫无动摇,就好像只是不小心蹭掉了几片树叶。
察觉到柳惠惠那惊骇中带着愤怒的视线,她刻意的歪了歪头,一手叉腰,一手摊平放在耳边,弯下腰朝着这边倾斜,以侧脸对人的角度作出了个倾听的姿势。
她在干什么啊……
令 人 发 指。
“冷静点…焰木棉,她和那天晚上遇到的暴怒祭司不同,她…很强。”
破晓黎辉一脸警戒,她的大脑飞速运转着,快速的思考怠惰祭司现身的原因,同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前辈…!难道不应该先发起进攻吗?”
“她可不是任由自己暴露在敌人攻击范围内的疯子,她是污堕教团,是隶属于『净罪教』的祭司,简单来说算个头领。”
说罢,破晓黎辉甚至后跨一步,但仍旧保持着拉弦的动作。
“我知道她,她是祭司中最难对付的那个,擅长偷偷策划局势,本身实力也强的不符合普通人。”
“她也是魔法少女?!”
柳惠惠错愕,她觉得大抵是自己疯了,魔法少女怎么可能会是这种草菅人命的恶徒?
“曾经应该算是吧,至于现在……”
破晓黎辉眸底闪过一丝深沉,眼皮微垂…
“是由魔法少女被腐化后转变而成的、名为女巫的类人怪物。”
破晓黎辉突然爆起,抬手松弦释放出一道火柱,可突然间地面再次震颤,有什么建筑拔地而起,作为高墙阻隔了这一箭,凌悦黎和柳惠惠面露惊骇的后退几步,仰起头看着那宛如树木生长般不断升高的建筑——
竟是一座看似历经风霜的高塔,墙壁上有不少裂痕、沥青甚至是残破的缺口,就像是无数年前古战场所残留的无名堡垒。
在这片被暗蓝笼罩的游乐场中,只有人们的哀嚎与尖叫,而这座塔就这么孤高的耸立着,宛如俯视众生的君王。
“『塔之女巫』,属性为符文系,是塔罗牌序列16的「高塔」,一个无论正反,看上去都在坠落的烂牌……
还真是一模一样。”
不知为何,破晓黎辉的声音中有一丝咬牙切齿的蕴味,而关于女巫的消息却让身后二人怔住了。
魔法少女…变成怪物?
“你是说……她曾经也是守护人类的魔法少女……?”
一直沉默的凌悦黎颤抖着开口,女巫的存在刷新了她过往对魔法少女的认知。
她其实听说过特殊情况下,秽浊种造成的腐化不会夺取性命,而是让人变成危害人类的疯子,但她始终没想到,魔法少女也会如此。
她错愕的看向了柳惠惠,那天在学校里,柳惠惠被腐化侵蚀身体而昏迷不醒的画面自脑海里浮现。
“魔法少女对于腐化有更强的抗性,腐化的作用仍旧是侵蚀生命力,可实际上,也会侵蚀灵魂。
怀着坚定的灵魂,面对腐化的下场无非就是死亡,但腐化背后其实存在着某个无形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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