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澈没多解释，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调出了一个数据界面，转向她们。
屏幕上，是两个人的头像和一串数据。
“这是后台系统对你们每个人的精神状态监测。”
“其中最核心的一个数据，就是‘信任度’。”
他指了指屏幕。
“这个数值，直接影响到你们在幻境中，对我的指令和引导的接受程度。”
“数值越高，你们的精神韧性就越强。
因为你们潜意识里相信，我不会害你们，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好。”
屏幕上，小影的头像下面，一个绿色的数字格外醒目。
【信任度：90】
而杜菲菲的头像下面，是一个黄色的数字。
【信任度：84】
“90分，是完全信任，可以毫无保留地执行任何指令。”
“84分，是高度信任，但在某些极端情况下，你的潜意识会产生动摇。”
徐澈的目光落在杜菲菲身上。
“这就是差距。”
杜菲菲看着那两个数字，整个人都傻了。
她一直以为自己对徐澈已经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了。
可数据不会说谎。
“才……才差6分啊……”
她的声音有些发颤，充满了挫败感。
“6分？”
徐澈轻笑。
“在我的系统里，这6分，就是天堂和地狱的差别。”
“也是精英和普通人的差别。”
说完，他转回电脑，不再理会石化在原地的杜菲菲。
杜菲菲站在那里，拳头攥得紧紧的。
原来是这样……
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不就是信任度吗！
我一定……一定要把它刷到100分！
杜菲菲回到宿舍，看看旁边正在整理内务的小影。
“小影。”
“嗯？”
小影回过头。
“你老实交代。”
杜菲菲的眼神忽然变得锐利起来。
“你跟老大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噗……咳咳！”
小影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什么秘密啊，你别瞎说。”
她的眼神有些飘忽，不敢直视杜菲菲。
“你还装！”
杜菲菲一下子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
“别以为我傻，信任度90，那是什么概念？完全信任！无条件执行！”
“这根本不是普通上下级能有的关系！”
“你肯定有事瞒着我，快说，你是不是偷偷给老大送礼了？还是给他洗袜子了？”
小影的脸颊有点发红，连连摆手。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那你倒是说说，你的信任度是怎么升上去的？”
杜菲菲不依不饶，抱着枕头坐到小影床上。
“就……就是相信他啊。”
小影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这叫说了等于没说！”
杜菲菲急了。
“姐妹，拉我一把啊！我也想进步！
我也想成为老大的左膀右臂！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我被甩下吧？”
她抓着小影的胳膊，使劲晃了晃，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看着杜菲菲这副样子，小影知道今天是躲不过去了。
她纠结了半天，脸上的红晕都快蔓延到耳根了。
最后，她一咬牙，凑到杜菲菲耳边，说了一句。
杜菲菲听完，眼睛瞬间瞪得溜圆。
“啥？！”
她这一嗓子，差点把房顶给掀了。
小影吓得赶紧捂住她的嘴。
“你小点声！”
杜菲菲掰开她的手，满脸的不可思议，又确认了一遍。
“你是说……为了让那个庄焱彻底死心，你……你亲了老大？”
小影的头都快埋到胸口里了，轻轻“嗯”了一下。
宿舍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
杜菲菲坐在那里，大脑飞速运转。
亲吻……
信任度……
感情……
一个大胆的，甚至有点离谱的猜测，在她脑海里形成了。
“我懂了！”
杜菲菲一拍大腿，猛地站了起来，双眼放光。
“我彻底懂了！”
小影被她吓了一跳。
“你懂什么了？”
“原来这个‘信任度’，根本就不是我们理解的那个意思！”
杜菲菲的语气里充满了恍然大悟的兴奋。
“它不仅仅是工作上的信任，更深层次的，是情感上的依赖！”
“你想啊，亲吻是什么行为？
那是最高等级的亲密接触！这个行为本身，就代表了一种极致的情感托付！”
“系统判定你的信任度飙升到90。
就是因为你这个行为，在潜意识层面，已经把老大当成了可以托付一切的人！”
小影听得一愣一愣的。
“是……是这样吗？”
她当时脑子一热就那么做了，根本没想那么多。
“肯定是这样！”
杜菲菲握紧拳头。
“数据是不会骗人的！既然找到了问题的根源，那解决起来就简单了！”
她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小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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