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富冈义勇身后,周防明济走进了一处极为幽静的庭院。
和外面的山道不同,这里的气氛庄重而平和,连空气都仿佛沉静了几分。
庭院中央,一个身着白色和服、面容清俊但双眼紧闭,且上半张脸布满可怕紫红色瘢痕的年轻男子,正安静地跪坐在软垫上。
虽然他看上去病弱,但周身却自然流露出一种令人心折的沉静与威严。
鬼杀队当主,产屋敷耀哉。
他身边,还坐着两个年纪更小、同样气质沉静的孩子。
而在庭院两侧,已经跪坐了好几个人。
周防眼神一扫,熟人不少。
炼狱杏寿郎跪坐在右侧最前方,见到周防进来,那双金黄色的大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要不是场合不对,估计又是一声中气十足的“唔姆!”。
他旁边是刚刚才“交流”过的不死川实弥,他低着头,浑身散发着低气压,没看周防。
另一边,是岩柱·悲鸣屿行冥,那个时刻闭目诵经的男人。
以及一个看起来很华丽的人,音柱·宇髄天元。
富冈义勇默默走到左侧一个空位坐下,然后……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有点侧目的动作。
他居然从身后拿出了一个额外的、看起来特别厚实柔软的坐垫,放在了自己旁边的空位上。
他还特意用手拍了拍垫子,然后抬起头,用那双没什么波澜的蓝色眼睛看向周防,眼神里竟然带着一种……清晰的、近乎渴望的示意?
(⊙?⊙)? 周防嘴角抽了一下。
这什么情况?
你这沉默寡言的表象下,难道藏着一颗渴望小伙伴的心?
这布灵布灵的眼神是闹哪样?
不过,周防明济压根没打算按常理出牌。
让他像个乖学生一样跪坐在下面汇报工作?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直接无视了富冈义勇那“殷切”的目光,也无视了两侧柱们或好奇或审视的视线。
他脚步没停,径直穿过庭院,在所有柱略带错愕的注视下,一直走到产屋敷耀哉面前,才停下脚步。
他没有跪坐,只是站在那里,微微低头,算是行了个礼。
“产屋敷阁下。”他开口,声音不卑不亢,“我叫周防明济。”
这突如其来的、近乎失礼的举动,让空气瞬间凝滞了一下。
不死川实弥猛地抬起头,眼神更凶了。宇髄天元挑了挑眉感觉很有意思。
只有炼狱杏寿郎,眼睛更亮了,仿佛在说“不愧是周防!”。
产屋敷耀哉却仿佛早已料到,他脸上没有丝毫愠怒,反而露出了一个温和而真挚的笑容。
“周防先生,欢迎你的到来。”
“无需多礼,请随意就好。能亲眼……不,能亲耳听到你的声音,感受到你蓬勃如朝阳般的生命力,我由衷地感到喜悦。”
他微微侧首,语气带着深深的感激:
“香奈惠和香奈乎能够平安归来,全赖于你的英勇与慈悲。
我代表鬼杀队,代表所有被你所救之人,向你致以最诚挚的感谢。”
说着,他竟然微微向前俯身,郑重地行了一礼。
他身边的两个孩子,也立刻跟着父亲一起行礼。
周防明济看着当代当主真诚无比的态度,心里那点因为不死川而残留的不爽,也消散了不少。
“您言重了,”周防摆了摆手,“我只是做了我想做的事,碰巧有能力做到而已。”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两侧的柱们,最后回到产屋敷身上,语气变得直接:
“我这个人,不喜欢绕弯子。有什么话,我就直说了。”
“我可以留在鬼杀队,帮忙砍鬼。尤其是上弦之贰那个七彩眼的变态,我跟他还有笔账要算。”
“但是,”他话锋一转,眼神锐利,“我有几个条件。”
“第一,我的来历,我自己都还没完全搞明白,所以没法跟你们解释,也别来盘问我。”
“第二,我怎么战斗,那是我的事,别拿你们的规矩来约束我。”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他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香奈惠的毒,我会想办法解决。
在我找到办法之前,谁也别劝她放弃,更别在她面前说丧气话。”
听到这里,不死川实弥的拳头又硬了。
宇髄天元抱着臂,脸上露出玩味的表情。
炼狱杏寿郎却在用力点头,十分赞同。
产屋敷耀哉静静地听着,脸上温和的笑容始终未变。
他轻轻颔首,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
“当然可以,周防先生。”
“你的力量,你的意志,都属于你自己。鬼杀队绝不会强迫你做任何违背本心之事。”
他发出一声轻柔的叹息,带着怜惜与坚定。
“香奈惠……”
“她是我们重要的家人,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都不会放弃。
你能为此尽力,我感激不尽。”
他“望”着周防,语气带着一种奇特的、令人信服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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