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最后进了时安的玩偶屋，被吸进去之前，他崩溃的大喊不可能。
声音也随着他被吸入而消失。
而女人的眼睛一直盯着鹿兽人。
把鹿兽人都盯得不好意思了，龇了龇牙，挪到时安身后。
“兽人，太聪明了，你不害怕吗？”她问道。
躲在时安身后的鹿兽人一僵，清澈的双眸秒变凶狠，盯着女人。
这人类，居然挑拨店长和它的关系。
别以为兽人不知道什么叫挑拨离间。
兽人可懂了，在以前的主人面前，兽人之间也会争宠的。
面对它目光中的威胁，女人无动于衷，继续看向时安。
时安只是笑笑摇摇头，指了指鹿兽人，“你觉得，它和我是什么关系？”
鹿兽人挺起毛茸茸的胸脯。
“主仆，工具，宠物……”
她把自己能想到的关系都说了一遍。
说得时安和鹿兽人脸上的笑意都没了。
时安：“……”没个健康点的选项吗，哪怕是路人也可以。
鹿兽人一脸严肃，它和店长……什么关系？呃，家养兽人？好像也不是，没有契约，宠物？它觉得店长更喜欢小型兽人一点，可恶，它怎么那么大只……
跟念经似的，念完后，女人看着时安。
“答案是，店长和客人，雇佣者和被雇佣者，”时安勉强扯了一抹笑，“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
鹿兽人一开始只是普通的客人，直到后来，摊子不小心摊太大了，店里的店员有点不够用，时安只好雇佣其他兽人。
这些兽人不算正式店员……店员名额就那么多，只能算临时店员。
工资日结，就算不想来，提前一天说一声就行。
女人哑然，半晌，她嗓音沙哑的开口，“没有人会把兽人当做店员，更不会当成独立的个体。”
时安指了指自己。
这不是有一个。
女人：“……你不算人。”
人类才不会变成毛茸茸的。
这下换时安哑然了。
身边的鹿兽人气得跳脚，“人类，你怎么能说店长坏话！”
店长对这些人这么好，他们入侵，店长都没杀死他们，还给他们吃的。
这些人类不仅逃跑，还说店长坏话，真是，太坏了！
女人平静的看向它：“我有说坏话吗，他算人？”
“店长，店长当然……”
鹿兽人挠挠头，“店长，您是人类吗？”
没等时安回答，鹿兽人自己先回答了，“不对，店长当然不是人类，店长是黑夜之神的神使，神使已经脱离凡灵的肉体，他们，他们是行走在凡世的神明！”
时安目瞪口呆，进化也太快了吧，刚才还解释不清，急得咬自己，现在怎么说起他来，就一套一套的。
时安扶额，摸到脸上冰冷的面具。
还好，还有个面具，不至于让他崩了表情，“……好了，走吧。”
赶紧回去坐牢去，别瞎吹捧了。
女人没反抗，自己主动站起来，鹿兽人还想说什么，但是碍于时安的话，没开口。
“鹿尖，你不是去抓逃跑的人类了吗，没抓到？”说话的狼人看向鹿兽人身后，没看到人，有点吓到了，“不会跑了吧。”
其他兽人赶紧凑过来。
“我怎么可能跑不过一个人类，”鹿兽人哼了一声。
缺耳狼人眨眨眼，“可是你抓的不是男性人类吗，怎么变成女性了，别骗我们，虽然人类的长相我们记不住，但是性别还是能记住的。”
其他兽人点头点头。
“谁骗你们了，”鹿兽人咧嘴，露出鲜血淋漓的牙齿，“我真的抓到了，后来……”
“等等，你牙齿上怎么有血，你不会咬伤了那个人类吧。”
“你腿上怎么还受伤了，不行啊，尖，你抓个人类居然还把自己弄受伤了。”
“这个伤口怎么有点像牙印……”
鹿兽人听得额角直冒青筋。
女人面无表情的抬头，“不说点什么吗，你的同伴已经准备把你绑了，向店长道歉。”
再不说点什么，你就要被迫背上伤人的罪名了哦。
鹿兽人龇牙，“一群蠢兽，我才没有被人类咬伤，人类连我的皮毛都咬不破……最多咬破一层皮！”
女人：“……”重点是这个吗。
见兽人们吵吵嚷嚷说半天，说不到重点，女人干脆开口，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尖，这种事要早点说嘛。”
兽人们友好的拍拍它的肩膀。
鹿兽人愤愤的甩开它们的手，“我都说了我才不会被人类咬伤。”
女人：“……”都说了重点不是这个。
“快过去，拿你的工具，不许使坏，不然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这里，”鹿兽人故意露出凶巴巴的态度。
这是它们惯用的伪装，这些人类太不乖了，被抓了也不肯老老实实的工作，某一次它们被搞得快崩溃时发现，只要它们露出凶凶的表情，这些人类大概率会听话。
虽然是不情不愿的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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