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李佳佳很好，长得好看，嘴巴是微微嘟起，鬓边的头发细软，带着淡黄色的光泽。记笔记的时候这女生特别认真，细葱白一般的嫩手快速的书写，真好。
可是自己说不出来那个感觉——此刻刚刚好，不想再往前推进一点。
也许是自己太懒了，也许是自己不够喜欢这个女生，又或者是自己对于情爱不够了解。
直到毕业典礼结束，散伙饭也结束了，李佳佳捧着酒杯走到周栩面前。
她已经和室友、老师敬了一圈。在走到周栩身边之前，几个男生也笑着争先恐后和这个班花学霸碰了杯。
周栩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他依然清醒，但是清晰感受到自己脸颊微微发热。
李佳佳笑着走过来，她穿了一袭民国女校风格的灰色棉布旗袍。对着周栩举起酒杯，“毕业快乐，周栩。”她把名字念得特别低沉。
“以及，前程似锦！”
周栩觉得很难受，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
那是一种没有模糊的情愫，在升腾成型，逐渐清晰的时候，忽然快速坠入深渊，猛然间变得更加模糊。
这天周栩最后一次回到宿舍，其他几个人当天就陆续离开了余州，只剩下自己。他一躺下那张熟悉的床，睡意侵袭。
迷迷糊糊中好似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和飞飞挥手，和李佳佳挥手，和老刘挥手，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给自己回应。
再睁眼，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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