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河没有再出现,一日三餐由一名沉默寡言的老水手送来。
她最初绝食抗议,但饥饿感最终战胜了尊严。
她开始观察,透过舷窗,她看到舰队井然有序的运作,水手们严谨的纪律,以及那面在桅顶猎猎作响的、她从未见过的圣龙旗。
这里的一切,都与她熟悉的、混乱血腥的海盗生活截然不同。
复仇的火焰仍在心底燃烧,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困惑和……一丝微弱的好奇,开始滋生。
几天后,舰队启航,踏上归途。天气晴朗,顺风顺水。
这一日,唐天河下令打开了舰长室的舷窗,让新鲜的海风和阳光涌入。
他走到站在窗边、望着逐渐消失在海平线下的巴哈马群岛轮廓的薇薇安身后。
少女穿着船上女仆找来的一套相对合身的干净亚麻长裙,金色的长发梳顺了,在阳光下闪着光,但背影却透着一股化不开的哀伤。
那里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是她家族荣耀与毁灭的舞台,如今,她却以俘虏的身份远离故土。
“故土难离?”唐天河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平静无波。
薇薇安身体一颤,没有回头,只是低声道:“那是我的家……”
“曾经是。”唐天河纠正道,“现在,它是圣龙商会势力范围内的一个岛屿。卡莱尔的时代过去了。”
他的话冰冷而现实,像一把刀子戳进薇薇安的心口。
她猛地转身,眼中含着泪光,怒视着他:“你!……”
但她的话没能说完。
唐天河忽然俯身,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再次扛在了肩膀上!
“啊!你干什么!放开我!”薇薇安惊呼挣扎,俏脸瞬间涨得通红。
甲板上不少水手都看到了这一幕,再次响起了善意的哄笑和口哨声。
“带你看看,你新的‘家’有多大。”唐天河无视她的捶打,扛着她,大步走过甲板。
海风吹拂着两人的衣发,薇薇安羞愤欲死,却又无法挣脱那铁箍般的手臂。
他能感觉到手下娇躯的挣扎和温热,也能听到她带着哭腔的惊呼。
他没有在甲板上停留,而是直接扛着她,走进了位于舰艉楼的、更加宽敞豪华的指挥官卧舱——这是“皇家君主号”上最好的房间,原本是留给唐天河自己使用的。
走进房间,唐天河将她放在铺着洁白床单的宽大床榻边。
薇薇安立刻蜷缩到床角,用被子裹住自己,像只受惊的小鹿,碧蓝的眼睛警惕地瞪着他。
女孩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之前的哀伤早被这突如其来的、极具羞辱和侵略性的举动冲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强烈的羞耻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
唐天河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弧度。
他知道,对于这种骄傲又脆弱的灵魂,有时候打破她沉浸的悲伤,用更强烈的情感冲击她,反而更有效。
“这里,”他指了指周围,“‘皇家君主号’,以及你即将看到的圣龙港,才是你未来要待的地方。
忘掉巴哈马,或者,把它当作一个需要被征服的目标。在这里,你可以选择继续当个哭哭啼啼的俘虏,也可以……试着换一种活法。”
说完,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舱室,并从外面将门带上。他没有锁门,但薇薇安知道,门口一定有守卫。
舱内只剩下薇薇安一个人。她紧紧抓着被角,心脏狂跳,脸上火烧火燎。
船员们的口哨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羞辱、愤怒、迷茫、还有一丝被强大力量粗暴闯入心扉的异样感,交织在一起,让她心乱如麻。
哥哥的仇、家族的恨依然清晰,但唐天河那霸道而直接的方式,却在她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
她不再是那个一心只想复仇的单纯少女,复杂的现实和这个复杂男人的出现,迫使她开始思考生存和……未来。
归航的旅程在一种微妙的气氛中继续。
薇薇安依旧被限制活动,但唐天河偶尔会允许她在特定时间、由卫兵陪同在甲板散步。
她沉默地观察着这支舰队,观察着那个男人。
她看到他对下属的严厉与赏罚分明,看到舰队高效的运作,也感受到水手们对他的敬畏与忠诚。
这一切,都与她印象中混乱无序的海盗团伙天差地别。
几天后,圣龙港熟悉的轮廓出现在海平线上。
舰队缓缓驶入戒备森严的港湾,码头上人头攒动,迎接远征舰队的归来。
唐天河站在舰桥上,看着越来越近的港口,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整合与发展。
薇薇安·卡莱尔,这个意外的“战利品”,需要妥善安置。是作为人质?是作为潜在的筹码?
还是……他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神色复杂地望着港口的金发少女,眼神明亮。
就在“皇家君主号”缓缓靠上码头,跳板放下之时,一名传令兵匆匆跑上舰桥,向唐天河敬礼,低声报告:
“执政官!港口有来自圣奥古斯丁的信使,是佛罗里达总督弗朗西斯科·德·拉·托雷阁下的特使!他们已经等候两天了,说是有紧急事务,必须当面呈交总督亲笔信!”
唐天河眉头微蹙。西班牙总督的特使?
在这个时间点?是例行公事,还是……与他在巴哈马的行动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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