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听得倒吸一口凉气,后槽牙都开始发酸。
我的个万岁爷诶!
您这……这比直接砍头还狠呐!
这简直是要抄了那些视财如命的老家伙们的根基!
成本价三成?
家产再割三成?
这跟活生生从他们身上剜肉放血有什么区别?
那些平日里满口仁义道德的东林君子们,还不得心疼得直接背过气去?
魏忠贤跪在那儿,后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伺候过天启皇帝,那位爷眼里只有他的木工房;
他也见识过满朝文官,那些读书人至少还要讲究个体面。
可眼前这位年轻皇上……
“不合作?”
崇祯轻笑一声,随手掸了掸袍袖上不存在的灰尘,
“那也好办。就让锦衣卫带着驾帖上门,再把那些账簿往都察院一送——通敌资寇,按《大明律》该当何罪,诸位心里都有数吧?”
此时崇祯的语气,温和得像在讨论今晚的月色,可字字句句都淬着寒冰。
“这招叫萝卜加大棒。”
崇祯忽然侧过头,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
“魏公公觉得,这萝卜够甜么?要是不够甜……”
魏忠贤猛地打了个寒颤。
这哪里是十七岁的少年天子?
分明是修炼千年的狐狸!
“老奴明白了!”
魏忠贤深深俯首,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敬畏,
“定教那些人‘心甘情愿’地解囊相助!”
“要快,要密。”
崇祯指尖轻敲桌面,每一声都敲在魏忠贤心尖上,“钱粮直运陕西,账目要清清楚楚。至于朝堂上那些唾沫星子……”
年轻皇帝忽然笑了,那笑容让魏忠贤想起雪地里的孤狼:
“朕既然让你办事,自然会替你挡着。不过——”
崇祯拖长的尾音让老太监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若是账目不清,或是走漏风声……”
“老奴不敢!”
魏忠贤扑通跪倒,这次额头结结实实磕在青砖上。
他忽然觉得,跟着这位杀伐果断的主子,反倒比伺候只知木匠活的天启更让人……热血沸腾?
崇祯的轿辇消失在夜色中时,魏忠贤还保持着躬身的姿势。
他望着那摇曳的宫灯,喃喃自语:“这回可真是……要变天了啊。”
轿子里的崇祯闭目养神,嘴角却噙着笑意。
“朕给你机会了,你要接着啊……”
皮与虎谋皮,兵行险着。
这无疑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然而,此时此刻的崇祯皇帝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余地了。
“革命并非请客吃饭那般轻松惬意,也不是写文章、绘画绣花那样和风细雨……”
崇祯深知,若想在明末这个如同一团乱麻般的烂摊子中开辟出一条生路,就必须采取非常手段。
魏忠贤这把利刃,已然出鞘,寒光四射。
接下来,便是耐心等待收获的时刻。
但与此同时,崇祯也清楚地知道,这场风暴过后,必然会引发一场疯狂的反扑。
那些被触动了利益的东林党人,很快就会察觉到这位新皇帝与他们原本的期望大相径庭。
而自己那位岳父嘉定伯周奎,在这场权力的角力中又会有怎样的反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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