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冬天凛冽刺骨，呼出的每一口气都凝成白雾。骑电动车时还不敢裹得太严实，否则会影响视线。或许是节日的缘故，街上行人比往常多了不少，超市和商场门口都挂起了红灯笼和彩灯，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当王圆圆到达建业超市门口时，指尖已经冻得发麻。她脱下手套放进车筐，不住地对着双手呵气。
一双温暖的大手突然从身后伸来，将她的双手紧紧包裹住。
暖和点了吗？张文龙低头注视着她，眼里满是关切。
王圆圆笑着点头：你的手怎么这么暖和？
走，先跟我进超市暖和暖和。他牵起她的手，推开了超市的玻璃门。
超市里热闹非凡，入口处摆满了速冻饺子和汤圆——按照他们本地的习俗，冬至这天一定要吃饺子。
我们要买什么？王圆圆好奇地问。
你的手套不保暖，先给你买副新的。张文龙牵着她往百货区走去。
要是买了新手套，你这个人体暖手宝岂不是要失业了？王圆圆俏皮地打趣。
那我把手套先收着，等我走了你再戴。话虽这么说，结完账走出超市后，张文龙还是霸道地亲自为她戴上了新手套。
现在去哪儿？王圆圆好奇地眨着眼睛。
带你去个好地方。张文龙神秘地笑笑。
到底是哪里嘛？她凑到他耳边追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他依旧卖着关子。
王圆圆万万没想到，他会带她来KTV。他订了一个精致的小包间。
她环顾四周，忍不住调侃：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我怎么觉得你居心不良呢？
这里不好吗？又暖和又私密，高兴不高兴都能吼两嗓子。他笑着回应。
王圆圆刚把外套脱了挂在衣架上，正准备去点歌，就看见张文龙脱下外套朝她走来。在包厢变幻的灯光下，他的眼神格外炽热，像极了盯着猎物的狼，让她后知后觉地感到一丝紧张。
他捧起她的脸，温柔地吻了下来。这个吻渐渐加深，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追逐着她的舌尖。不知不觉间，两人双双倒在沙发上。他的手仿佛长了眼睛，不知何时已经探进她的衣襟，抚上她胸前的柔软。
嗯......王圆圆难以置信这样娇媚的声音竟出自自己口中。她猛地推开他，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她不知道别的情侣接吻是什么感觉，昨天被他吻破了嘴唇，今天舌头又被他吻得发麻。她气鼓鼓地别过脸去，不愿看他。
对不起，情难自禁。他像个无赖般抓起她的手，探进自己的衬衫，要不你摸回来？看看我有没有腹肌？知道你喜欢，我高中开始就经常打篮球、健身来着。看别人的做什么？我的腹肌随便你看，随便你摸。哪里不满意，还能提意见。
王圆圆终于被他逗笑了。她明白，他这是在吃醋。我就是单纯欣赏一下，又没什么非分之想，你急什么？
张文龙将她搂进怀里：我不急，主要是怕你急。
我急什么？她不解地抬头。
真不急？手机拿来我看看。他挑眉看着她。
虽然不明白他要做什么，王圆圆还是乖乖递过手机。
手机没有设密码，张文龙直接点开聊天软件，在最近联系人里找到李峰。王圆圆突然紧张起来，记不清昨晚到底和李峰聊了些什么。她无奈地看着张文龙当着她的面删掉了那张照片，然后把对方彻底删除。
这和我急不急有什么关系？她撇撇嘴问。
张文龙放下手机，又靠近了些：主要是我急。说完，他再次吻上她的唇，同时拉着她的手，强迫她贴在自己结实的胸膛上。
王圆圆的手不由自主地在他胸膛上抚摸了几下——原来男人的触感和女人真的不一样。嗯......听到他喉间发出愉悦的轻哼，她慌忙想要抽手，却被他牢牢按住。
宝贝，要不我们换个地方？
看着张文龙眼中浓得化不开的情欲，王圆圆吓得赶紧推开他，顺手把包厢的灯光调成了柔和的模式。
还唱不唱歌了？不唱就走人了啊！她不敢回头看他，对着点歌屏幕一通乱按。
过了好一会儿，张文龙才走过来，揽住她的肩：给我点一首《好男人》，再来一首《亲亲我的宝贝》。
好老的歌啊！大叔年代的歌，你会唱吗？王圆圆笑着回头看他。
会不会唱，你待会儿就知道了。你都点了什么？他好奇地翻看她点的歌单——《我知道你还在想着她》、《错错错》、《童话》......你这都点的什么歌？就不能点首应景的？
这些歌怎么了？怕勾起你什么浪漫回忆啊？来来来，老实交代，现在心里想着谁呢？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
你要是不想唱歌，咱们换个地方慢慢讨论？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立刻认怂：唱唱唱！给我点一首甜心教主的《第一次爱的人》，还有《羽毛》！
灰色的天，你的脸......第一次爱的人，他的坏他的好，却像胸口刺青，是永远的记号。跟着我的呼吸，是永远的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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