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驴,踏着月光前行,每一步都似乎在诉说着不屈与希望。随着夜色的加深,他们来到了一片荒地,这里无人声,只有风在耳边低语,仿佛在为即将展开的故事铺垫。
夜幕低垂,风声在耳边呼啸,几乎要吹散人的理智。梁云峰和小灵一前一后地走着,脚步坚定而有力,身后的毛驴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决绝,蹄子踢踏作响,宛如时间的鼓点。
荒地没人声,只有破棚子被风抽得啪啪响。天上没星,月亮黄兮兮的,像块洗不净血的铜片子。村口高台上,梁云峰站着,衣角翻得厉害,眼睛扫下去,台下全是人——老头拄拐,女人抱娃,男人攥拳,女人抹泪。一个个穿得破,可眼神烧得旺,像是憋了几辈子的话,今晚非得吼出来不可。
纸传到手里,皱得像老树皮,一百三十七个名字,一个没少。有人念着念着,膝盖一软,咚地跪了,额头磕在地上,一声比一声重。有人死死掐着纸角,指节发白,青筋蹦出来,想撕又不敢撕,怕名字飞了。
老李头拳头攥得咯吱响,眼眶红了,低声说:“咱儿子……能闭眼了。”旁边老伴不说话,眼泪顺着沟壑往下淌。
小灵站在人群中,虽只有二十出头,但眼神深邃,宛如能洞察人心。她轻轻抬手,在空中一划,顿时,一道耀眼的金光从她掌心迸发而出,直冲云霄,仿佛龙腾九天,令天地都为之失色。
风停了,草趴了,连远处的狼都闭了嘴。
“开始了。”她嗓音不大,可每个字都装进耳朵里。
台下忽然扑通一声,老太婆跪倒,手里捏着张旧照——蓝布衫的小伙子,笑得憨。她抖得厉害,哭嚎起来:“我儿子才二十一!婚都没结,活埋了啊!天还有没有眼?有没有啊?!”
“有!”一个满脸煤灰的年轻矿工跳出来,拳头砸胸口,“就在今天!他们得还命!”
“绑矿口,炸药一响,全送下地!”有人吼。
“不行!”戴眼镜的中年教师站出来,声音发颤,“我们是人!要公道,不是报仇!”
“公道?”矿工脖子青筋暴起,“三年了!法院不收状子,警察说没证据,媒体不敢报!现在证据有了,你还讲程序?我娘白死了!我妹疯了!”
“程序是底线。”教师盯着他,“没了程序,我们跟他们有什么两样?以暴制暴,我们就成了下一个他们!”
梁云峰轻轻拍他肩,嗓音低:“老师说得对。程序,是咱们跟恶人唯一的区别。可今天,我们不仅要守程序,更要替那些被程序甩出去的人,讨个说法。”
人群静了。怒火和理智在撞,谁也压不住谁。有人咬牙,有人抽泣,有人攥拳,有人低头。
梁云峰抬手,人群慢慢哑了。
他看一圈,最后落在那老太婆身上,声音沉得像打更:“你们的痛,我懂。我娘死那会儿,我也想拎刀砍人。可我忍了。因为我知道——杀人偿命,是野蛮;用法把人钉死,才是文明。”
他顿了顿,一字一顿:“今晚,不复仇。立规矩。”
话音刚落,金光炸开,天上落下个虚影,像个古鼎,满身刻着符,一道道亮着,像天写的法条。鼎口喷出光丝,织成一张大网,横在夜空,照得荒地亮如白昼。
“天地正义系统,启动。”
小灵吸口气,指尖划动,三幅画面慢慢展开——
第一幅:卫星热成像。深夜,七辆卡车在矿口来回倒土,掩埋通道。时间、坐标、车牌,清清楚楚。
第二幅:录音。“删监控,发封口费,明年让你当政协委员。”那声音冷得像冰。
第三幅:血液报告。一百三十七人,铅、镉、砷超标,肝肾衰竭曲线,看得人心里发凉。
“这……是真的?”有人哆嗦着问。
“我儿子中毒那晚,医生写了诊断书,第二天就说‘误诊’……”一个父亲喃喃,嗓音像砂纸磨木头。
“现在,不是误诊。”小灵冷着脸,“是谋杀。”
头目被押上来,手反绑,嘴角一扯,笑得像蛇:“放什么幻灯?法律讲程序,死刑也得复核!等你们走完流程,我都快退休了!”
“你说得对。”小灵忽然笑了,像雪化了,清亮却冷,“普通法庭,是得等。”
她猛地一拉,三重证据叠成链,金印从天而降,压在顶上,四个大字:“罪证确凿,天道不容。”
“可今晚。”她抬眼,目光刺人,“我们走——天道程序。”
头目脸色变了,汗冒出来:“你……这是非法审判!”
“非法?”梁云峰冷笑,“你们炸矿时,问过法吗?行贿时,守过规矩吗?让百姓喝毒水、看不了病,讲过一句人话吗?”
他一指天:“现在,天网张了,法自己出来了。你们嫌程序慢?好,今晚——快审。”
随着小灵的操控,光网瞬间收紧,将头目牢牢束缚。她冷冷地宣布:‘证据确凿,天道不容。你的罪行,今日便得清算。’话音未落,金光一闪,头目便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夜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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