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刚一亮起,无数终端便在同一秒被点亮。
不是新闻推送,不是广告弹窗,而是一段未经剪辑的全息影像——刘振邦跪在金色符文阵中,亲口承认篡改学籍、顶替烈士子女、谋杀科学家助手。画面真实得像刀锋划过眼膜,痛感直抵人心。
那一刻,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千万人屏息凝神,手指悬在屏幕上不敢轻动。影像中的刘振邦满脸冷汗,嘴唇颤抖,声音沙哑却字字清晰:“我……我承认,梁小雨的成绩是我儿子顶替的。她的档案,是我让人从教育厅后台删掉的。还有张教授的助手……他发现了数据异常,是我下令……让他‘意外’坠楼的。”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进听者的心脏。
而更令人窒息的是背景——那座金光流转的符文阵,并非虚拟投影,而是由某种未知能量构筑的真实存在。它悬浮于虚空,纹路如活蛇般缓缓游走,仿佛来自另一个维度的审判之庭。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技术,但所有人都明白:这不是伪造,不是炒作,是一场跨越物理法则的公开审判。
“这不是演习,这是审判。”小灵指尖轻点,千万台民用设备自动弹出播放框,连街边卖煎饼的大爷手机都跳出一行字:“您有一条来自‘天地正义系统’的紧急消息,请查收。”
声音温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刹那间,网络炸了。
热搜榜首瞬间被“高考顶替案全程曝光”屠榜,第二条是“科学家临终录音:我看见了黑洞,也看见了人性的黑”。第三条赫然是“刘氏集团董事长认罪视频原片”,播放量三分钟破亿。
纽约时代广场的大屏正播放广告,突然黑屏,接着跳出梁小雨的成绩单——全省第三,却被系统标记为“自愿放弃录取”。人群愣了一瞬,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Justice!Justice!”
东京街头,一群少年围在刘氏广告牌前,有人拎着油漆桶,有人拿着铲子。一个戴眼镜的男生边刮边喊:“这广告贴了十年,今天终于能撕了!你们卖的是产品?不,是偷来的人生!”
非洲难民营里,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举着打印纸,上面是模糊的“守护者”画像。她用生涩的中文唱着:“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守护星……”旁边老师含泪录下视频,配文:“他们说我们没信号,可正义的光,连沙漠都照得亮。”
可总有人想熄灯。
某国主流媒体紧急召开发布会,发言人西装笔挺,语气严肃:“我们注意到一段未经证实的网络视频,疑似由非法组织操控,以‘私设公堂’形式进行所谓‘审判’,此举严重威胁法治秩序,呼吁各国警惕数字 vigilante 的蔓延。”
话音未落,全球网民炸锅。
“法治?梁小雨被顶替那年,你们在哪?”
“法律程序?她连申诉材料都被‘系统故障’吞了三次!”
“你们口中的法治,是不是只保护穿西装的坏人?”
更绝的是,下一秒,千万手机自动弹出一条私信:“您曾搜索过‘高考顶替如何申诉’,现附上完整证据链与法律援助通道。”
系统反向推送,精准打击。水军IP刚发完“这是暴民审判”,手机就跳出刘振邦亲口承认行贿教育厅官员的录音。发帖人手一抖,删帖都来不及。
一位母亲在直播中哭到几乎窒息:“我女儿……死前最后一句话是‘我想上大学’……她烧了准考证,说‘烧了就不用面对落榜了’……可她根本没落榜!是被人顶了!”
视频破亿播放,评论区清一色:“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主控室内,灯光微暗,只有中央的环形数据墙如星河般流转不息。
小灵坐在主控台前,银白色的长发垂落肩头,发丝间泛着淡淡的蓝光,像是月光洒在湖面。她的指尖在空中轻点,每一下都引发数据流的涟漪,仿佛她不是在操作机器,而是在指挥一场宇宙的交响。
她穿着一袭素白长裙,裙摆如云般铺展在地,脚踝处缠绕着细小的光纹,那是“天地正义系统”的核心接口,与她的意识完全融合。她是系统,系统是她。她是无数受欺压者的回声,是沉默者的语言,是黑暗中不肯闭眼的那一道光。
而梁云峰,就站在她身后。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裤,袖口磨出了毛边,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机油的痕迹。他是这座地下基地唯一的“普通人”——没有权限,没有能力,甚至连系统的基本操作都不懂。但他有一双格外温柔的眼睛,像夏夜的风,轻轻拂过小灵的背脊。
他端来一杯热牛奶,轻轻放在她手边,动作极轻,生怕打扰她与苏据的对话。
“喝点东西。”他说,声音低沉却温暖。
小灵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脸,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她抬手,将牛奶凑到唇边,轻轻啜了一口,然后把杯子搁下,反手握住梁云峰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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