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善使瞳孔骤缩——对方瞳孔边缘泛着诡异金光,那是被血誓协议烙印的标志,如同被神明诅咒的祭品,灵魂早已被抽离,只剩一具会流泪的提线木偶。
“假的!”他低喝一声,如猛虎下山,刀鞘横扫,精准击中那人后颈。对方扑通倒地,胸口引爆器还差三秒归零,若非赏善使眼疾手快,此刻他们早已化为灰烬。
那三秒,仿佛三生三世,足够他回忆起上一次因心软而失去的队友。那是个年轻的姑娘,叫阿宁,她曾笑着说:“我信人性本善。”可就在她伸手扶起一个“伤员”的瞬间,爆炸吞噬了一切。她的笑容,她的信念,她的生命,全都在那一声巨响中,被碾成齑粉。
“这年头,连卖惨都开始内卷了。”罚恶使踢开那枚差点炸飞他们的装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演得还挺像,眼泪鼻涕都配齐了,可惜演技不过关,瞳孔出卖了你。”
“这叫‘情感模拟2.0’。”小灵解释道,“永夜宫的洗脑程序升级了,连痛觉都能伪造,但唯独藏不住瞳孔的金光——那是血誓协议的烙印,比纹身还难洗,是灵魂被钉死在黑暗里的铁证。”
“绝境反扑,人之常情。”赏善使抹去额角血迹,眼神如星火不灭,“人快输了,总想拉个垫背的。”
“可咱们偏不让他们如意。”罚恶使冷笑,拉开枪栓,金属碰撞声清脆如钟,“狭路相逢勇者胜,今天咱们就当那‘狭路’上的勇者,砍他个片甲不留!”
“那就教教他们——什么叫‘反扑反到自己脸上’。”罚恶使眼中寒光一闪,仿佛在宣告:今日,便是永夜宫的终章。
前方通道骤然开阔,一座悬空钢桥横跨深渊,桥面密布压力感应雷,红灯如呼吸般闪烁,仿佛通往地狱的门户。
桥下深不见底,唯有微弱蓝光在岩壁间游走,似古老生物的脉搏,又似熔岩喷发的前兆。空气中弥漫着金属锈蚀的腥味,混杂着焦糊气息,仿佛曾有人在此葬身火海,连灵魂都被炼成灰烬。
“核心熔毁倒计时:8分17秒。”小灵声音切入,紧迫如鼓,“桥不能炸,炸了山体塌,证据全毁。”
“证据?那是几十条人命的重量。”赏善使低语,眼神凝重,“炸了桥,我们活下来也没意义。活着,却让真相永远埋葬,那和死了有何区别?我们宁愿站着死,也不跪着活。”
“所以咱们得走过去?”罚恶使眯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笑意,“还是你准备召唤根蹦极绳?”
“你当我是孙悟空,一个筋斗翻过去?”小灵哼了一声,“不过嘛……我倒可以当回‘太上老君’,给你们炼根救命金线。”
“不用。”赏善使蹲下,从靴筒抽出一段合金丝,眼中闪烁智慧光芒,“咱们自己造滑索。”
两人迅速拆下战术背带,一头固定桥头支架,另一头绑上重物甩向对岸。合金丝绷直瞬间,桥面红灯疯狂闪烁,却未触发。
“压力阈值被滑索分担。”小灵笑了,声音中带着赞许,“你们这操作,简直是‘物理外挂’,比那些靠系统作弊的玩家强多了。”
“那当然。”罚恶使拍肩一笑,眼中自信如焰,“我们可是正义界的‘极限挑战’常驻嘉宾,专治各种不服。”
两人低空滑行,衣角几乎擦过雷区,心跳如鼓,却难掩眼中的坚定。风从深渊呼啸而上,吹得衣袂翻飞,仿佛死神在耳边低语,而他们,却如逆风而行的火种,誓要烧穿这无边黑暗。
刚落地,身后钢桥轰然炸裂——敌方远程引爆支撑柱,欲断其后路。
“想断我们后路?”赏善使眼中冷意如霜,“可惜我们从不靠退路活着。”
他望着断裂钢索,轻声道:“退路,是弱者才需要的东西。我们走的,从来都是单程票。要么赢,要么死,没有中间选项。”
“这话听着耳熟。”罚恶使咧嘴一笑,“像极了某个老将军说的:‘面对强敌,哪怕明知不敌,也要亮剑!’”
“区别是,我们不是亮剑。”赏善使缓缓抽出寒铁刃,刀锋映着幽蓝光,“我们是——斩断黑暗的刀。”
通道尽头,厚重合金门缓缓开启,三十名武装人员列阵而立,中央站着一名铁塔般的男人,脊背笔直如刀锋,手中高频震刀嗡鸣不止,空气都在震颤。
那刀声如雷,如千军万马奔腾,又似山崩地裂前的低吼,仿佛要将灵魂从躯壳中剥离,连心跳都被撕扯错乱。
“我是铁脊。”他声音如砂石摩擦,冷酷残忍,“刘氏最后的盾。”
音波扩散,赏善使耳膜刺痛,眼前一黑,差点单膝跪地。这音波攻击,如无形利刃直刺心神,似千百钢针穿颅而过。
“这BGM太吵了!”罚恶使怒吼,“谁家反派出场自带广场舞音响?搞得跟菜市场开盘似的!”
“破音波。”赏善使咬牙,寒铁刃插入地面,刀身共振,竟与震刀频率形成对冲。嗡——两股声浪相撞,合金门框瞬间龟裂,蛛网裂痕蔓延,仿佛正义与邪恶的较量,激烈而震撼,连空间都为之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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