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还未完全消散,那抹光亮如同蹑手蹑脚的访客,小心翼翼地探进房间。梁云峰正沉浸在沉思中,系统警报的轻响如同一记重锤,打破了夜的寂静。他的身体瞬间紧绷,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种可能。窗外的晨光此时也显得格外刺眼,像一把利刃,试图划破这紧张的氛围。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悬停了三秒,心中思索着警报背后的隐情。
屏幕上,三处据点的行动日志已归档,但那微弱闪烁的警示标识却像一只不肯安睡的夜猫,透着几分诡异与不安。
他没喝茶,茶杯还在桌上,水已凉透,茶叶沉底,好似被一双神秘的手精心排列成某种神秘符号。他没去破译,只是把耳机戴上,重新播放冷藏库录音里那可疑的片段。
“滴——”那声短暂的电子音又来了,短得像蚊子在空气中轻轻咬了一口,却让他的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
“你还在听?那我也该回个礼了。”他轻声说,嘴角一扬,像是在跟空气里的幽灵对线,“毕竟,礼貌这玩意儿,有时候也是杀敌的暗器。”
他敲下几行代码,把伪装成《员工体检报告_副本4》的追踪程序,悄悄塞进后台。一旦有人读取,对方的踪迹就会像藏不住的狐狸尾巴,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半小时后,临时审讯点。
铁轨和快门将三名被捕的小喽啰分开关押,他们嘴里咬着防咬舌的橡胶块,活像三只被拔了牙的可怜蛇。
梁云峰虽没亲自到场,但借助先进工具,他们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心率、皮电反应、瞳孔震颤频率,连打嗝的节奏都被详细记录在案。
“重点看这个。”梁云峰在通讯频道里说,光标圈住一名运输员的通讯记录,“这家伙,上周用过一次特殊频率的神秘信号,发出的是一种独特的节奏。”
“操,”频道里传来代码的低呼,“跟咱们检测到的神秘信号一个味儿。”
“不是味儿,是亲兄弟。”梁云峰纠正,“同一源头发出的,连信号节奏都对得上。”
铁轨和快门对视一眼,默契地启动心理施压程序。他们调出模拟的“上级语音包”,低沉、冷硬,带着一丝金属质感的回响,仿佛是从冰窖里爬出来的老板在训话。
“任务失败,你知道后果。”语音在审讯室循环播放,一遍又一遍,像紧箍咒一样折磨着运输员。
运输员的呼吸开始紊乱,手指抽搐,橡胶块都被咬出裂痕。终于,他猛地点头,喉咙里发出呜咽般的信号。
“接……接头人在江城货运站,”他断断续续地说,“三日后,交接器官样本……每次交接前,都会收到一段特殊频率的神秘信号,就像心跳一样。”
梁云峰眯起眼。
不是“像是心跳”,那就是心跳——机器的心跳,阴谋的脉搏,敌人用信号织成的暗网。
“好家伙,”他轻笑,“连接头都搞成KPI打卡,这届反派卷得我都想给它们颁个‘年度最佳流程优化奖’。”
他调出地图,江城货运站被红圈锁定。这不是终点,只是罪恶链条上的第一环。
“出发。”他下令,“别打草惊蛇,我们这次要像个敏锐的猎手,而不是莽撞的公牛。”
三小时后,江城。
货运站像一头趴伏的钢铁巨兽,铁轨纵横交错,集装箱层层叠叠,宛如一座沉默的钢铁迷宫。
铁轨和快门混入搬运工队伍,当摄像头扫过他们时,借助先进工具自动注入一段循环画面——两个穿工装的男人正低头抽烟,烟头明明灭灭,其实是三天前的录像。
“监控被劫持了。”代码在频道里说,“敌人早知道我们会来。”
梁云峰盯着屏幕,手指轻敲桌面,节奏像在解一道复杂的高数题。
“那就别看画面,看信号。”
U盘出现得毫无预兆——被塞进一个废弃叉车的驾驶座缝隙里,外壳印着“医疗器械保养记录”。它没有密码,但内置自毁程序,通电30秒后自动格式化。
“倒计时,30……29……”提示音冷静得像高考考场的广播。
梁云峰没急,他让工具预判自毁机制的触发节点,精确到毫秒。当倒计时走到0.3秒时,数据镜像完成。
“得手。”他轻吐两字。
U盘里没有名单,没有地址,只有一串加密坐标链:临沧→南川→滨海,环形路线,像一场精心设计的迷宫游戏。
“这哪是线索,这是钓鱼。”药瓶冷笑,“谁走这条线,谁就是鱼。”
“但鱼饵是真的。”梁云峰放大坐标末尾,一行隐藏文本缓缓浮现:
“H - 07已过期,新批次待激活。”
他盯着那行字,足足五秒。
上一秒还在收网,下一秒就被反手亮出底牌。对方不仅知道H - 07,还宣布它“过期”——像超市里被下架的临期酸奶。
“有意思。”他笑了,觉得这场猫鼠游戏终于有点意思了,从“我追你跑”变成了“你知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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