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善和罚恶对视一眼,心中已有了不打开蓝包的默契,空气中那股复杂的气息,仿佛也在预示着接下来的不寻常。这股气息,说不清是霉味还是那水渍散发的类似肾味的怪味,就如同生活中那些让人难以言喻的尴尬瞬间,比如刚吃完火锅想喝酸奶,却发现冰箱里只剩半瓶过期三天的。
赏善没说话,只是将那只还沾着破屋门把手油污的手,稳稳地搭在了罚恶的手腕上。那只手,此刻稳得就像历经岁月洗礼依然屹立不倒的古老城墙。
“别动。”赏善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这包现在比那热搜榜前十的话题还敏感,谁碰谁就像踩了地雷,得去天台跳舞咯。”
罚恶微微一愣,绿豆糕渣还卡在牙缝里没来得及舔干净,一脸诧异道:“啊?可这包沉得跟健身房里那沉甸甸的杠铃一样实诚,不开看看,我这心里就像猫抓似的,难受得很呐。”
赏善嘴角微微一勾,那眼神就像刚拆完快递发现送错货的社畜,满是无奈又带着一丝笃定:“难受的该是幕后那位。咱们要是一打开,他立马就知道,咱们已经摸到他裤兜边儿了。”
房东王老头缩在角落,眼神飘忽不定,就像那满格Wi-Fi信号下却网速为零的网络,嘴里还在喃喃自语:“我真不知道里面装的啥……他说是衣服……”
“哦?”赏善缓缓蹲下来,与王老头对视,语气轻松得就像在菜市场跟大妈砍价,“那您说说,为啥衣服要贴‘勿震,朝上’呢?是怕褶皱影响穿搭美学,还是怕里面装的器官颠簸坏了影响移植体验呀?”
王老头一听,差点没当场灵魂出窍,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罚恶这时从兜里掏出个长得像迷你蓝牙耳机的小监听器,一边往蓝包底下塞,一边嘀咕道:“嘿,这房东同志胆子可真大,这操作就跟在炸药桶旁边贴‘小心轻放’还敢放心走人似的,心理素质比我奶奶跳广场舞抢C位还厉害。”
赏善配合着演起戏来,故意提高嗓门:“行了,带走!线索有了,正义到账!”然后两人默契地拎着包往外走,脚步声故意踩得震天响,仿佛生怕隔壁的狗都听不见。
其实包根本没拿走,而是藏进了床底另一侧。刚才那番动静,就像一场精彩的剧本杀现场即兴发挥。
夜色渐渐深沉,璀璨的星光洒在窗台上,宛如撒了一把细碎的钻石。赏善靠着墙假寐,耳朵里塞着监听器耳机,表面上睡得香甜,可脑内却像弹幕刷屏一般热闹:【凌晨一点半,隔壁猫叫春三次,那声音就像哀怨的情歌】【凌晨两点零七分,房东打呼噜带颤音,好似古老的乐章】【凌晨两点四十五分,空气安静得能听见灰尘落地的声音,寂静得让人心里发慌】
罚恶则在外头假装巡逻,鞋尖轻轻点地,发出一种独特的节奏感,仿佛在说“我还醒着,快来骗我呀”。他心里默默念叨:“来吧宝贝儿,让我们看看你是真·高手还是假·卧底。”
时间滴答滴答地走着,直到凌晨三点零二分,监听器里突然传来极其轻微的金属摩擦声。这声音,既不是门锁转动的声音,也不是窗户开合的声音,而是屋顶瓦片被挪动的声音。
赏善眼皮都没抬一下,手指却悄悄比了个“二”,那意思是:目标出现,两人一组的概率很大。
罚恶假装伸了个懒腰,实则悄悄摸向腰后藏好的微型探照灯。这探照灯看起来像普通的手电筒,实则是能照出隐形墨水的神器。
屋顶那人动作十分专业,落地无声,猫腰潜行,每一步都精准地踩在阴影最浓的地方,一看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狠角色。可惜他不知道,这屋子早就被监听器全方位监控了。
更倒霉的是,他在翻找蓝包原位置时,不小心碰倒了个空药瓶。声音虽不大,但在这死寂的夜里,却如同广场舞音响突然炸响一般刺耳。
赏善微微侧头,与罚恶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来了。”
“嗯,不是冲包来的。”
“是来装窃听器的。”
“啧,同行都卷成麻花了。”
那人果然从怀里掏出个小东西往墙上贴,动作熟练得就像专业的贴膜师傅。但就在他弯腰的一瞬间,一枚金属纽扣从袖口滑落,“叮”的一声掉在地上。
赏善不动声色地弯腰捡起,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那纽扣上的编号格式陌生得很,跟医院后勤服那种土味编号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倒像是某个神秘组织发的工牌。
他还瞥见对方手腕纹身一角——蛇缠剑,线条流畅又嚣张,一看就是那种“老子背后有人”的标配标志。
那人完成任务后迅速撤离,动作干净利落,仿佛从未在这屋子里出现过一样。
罚恶低声问道:“追吗?”
赏善摇了摇头,把纽扣塞进口袋,说道:“不急,鱼饵还在,钩子也埋好了。现在跑的只是探路的小虾米,咱们得等那个舍不得这包里宝贝的大鱼自己咬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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