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敲门声跟催命符似的砸在门板上,震得墙皮都快掉渣。林墨把耳机音量拧到最大,屏幕上 “摸鱼不背锅” 的游戏 ID 闪着光,手指在屏幕上飞快点戳:“闪现啊兄弟!你这闪现交得比我还房贷的速度都慢,等着被对面按在地上摩擦吧!”
他操控的蔡文姬刚给残血射手套上三层护盾,就见那射手跟被职场 PUA 傻了似的,顶着对面三个英雄的伤害往前冲 —— 三秒后,屏幕 “啪” 地弹出 “您已被击败” 的提示。林墨气得拍了下沙发扶手,薯片撒了一腿,橘色的碎渣嵌在真丝睡裤上:“我真是服了!这局输了我必举报你送人头,连带你那‘峡谷摆烂王’的 ID 一起挂超话!”
门外的张特助哪知道林墨正跟队友斗智斗勇,他手里攥着的考察行程单都快被捏成咸菜干,指节泛白,嗓门拔高到能掀了屋顶:“林总!您再不开门就赶不上九点的飞机了!城西产业园的合作方都在等您,耽误了项目,这个责任谁担得起啊?”
林墨嚼着薯片,翻了个能看见后槽牙的白眼。担责任?上一世他替老板背了三年锅,最后年终奖就发了张印着 “优秀员工” 的破纸,连超市购物卡都没捞着。这一世还想让他当背锅侠?门儿都没有!
他腾出一只手,抓过沙发边落灰的对讲机 —— 这玩意儿是林家大宅的标配,原身以前连叫杯热水都得自己跑下楼,根本没敢用过。林墨按通通话键,声音混着薯片的脆响传出去:“王妈?王妈在吗?”
几秒后,对讲机里飘来王妈带着犹豫的声音:“林少爷,我在呢,您有啥吩咐?”
王妈在林家做了十五年,是少数记得原身小时候模样的佣人。以前原身被张特助当众呵斥时,她会偷偷往原身口袋里塞块热乎的桂花糕;佣人故意把冷牛奶端上来时,她会趁没人换杯温的。林墨记着原身记忆里的这点暖意,才特意叫她。
“门口那谁,张特助是吧?” 林墨眼都没离开屏幕上的团战,语气慢悠悠的,“他手里攥的那堆破纸,你给扔垃圾桶里去 —— 别让他在门口瞎嚷嚷,吵得我连技能都放不准了。”
对讲机那头静了两秒,王妈大概是没料到以前连跟张特助对视都不敢的林墨,居然敢这么说话。过了会儿,她才小声却坚定地应:“好…… 好的林少爷,我这就去。”
林墨满意地挂了对讲机,刚转头就看见屏幕弹出 “胜利” 的金色大字,他瞬间乐了,拍着腿笑:“嘿!看来摆烂的时候运气都跟着变好!以后打游戏就得配薯片,赢面翻倍!”
而门口的张特助还在跟门板较劲,突然见个穿灰布围裙的老太太拎着垃圾桶走过来 —— 是负责主楼卫生的王妈。他以为王妈是来劝林墨开门的,赶紧把皱巴巴的行程单递过去,手都在抖:“王妈,您快帮我递进去!就说再不走,合作方该把林家拉黑名单了!”
王妈接过行程单时,指尖捏着纸角顿了顿。她想起上个月张特助当着全宅佣人的面,把原身的文件扔在地上,骂 “废物连个字都签不好”。现在林少爷终于敢说 “不” 了,她咬了咬嘴唇,转身走向那只擦得锃亮的欧式铜制垃圾桶,手腕一扬 ——“哗啦” 一声,几张印着 “城西产业园考察行程” 的 A4 纸打着旋儿掉进去,她还特意用长镊子把纸往下按了按,生怕张特助捡回去。
“王妈!你!” 张特助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手指着垃圾桶,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二先生亲自敲定的行程!你给扔了?!”
王妈往后退了半步,双手在围裙上蹭了蹭面粉,声音不大却挺硬气:“张特助,对不住了,是林少爷让扔的。他说您吵得他没法打游戏,您要是急,不如…… 等他打完这局再说?”
“打游戏?!” 张特助感觉血压 “噌” 地飙到头顶,头发都快竖起来,“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打游戏?耽误了二先生的事,你担得起吗?”
他盯着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眼垃圾桶里皱成一团的行程单,心里又气又怕 —— 气林墨不识好歹,更怕二叔把责任推到他头上。毕竟他是二叔安插在林墨身边的眼线,林墨出岔子,他第一个得背锅。
张特助咬着牙转身,油门踩得震天响,车子窜出林家大宅的铁门时,还差点蹭到石狮子。一路上,他越想越委屈,方向盘都快被捏变形:“以前的林墨多好拿捏啊,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现在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难道是知道二先生要夺权,故意装摆烂钓我们?”
他越琢磨越慌,甚至开始脑补林墨偷偷收集二叔黑料的画面,脚下的油门又重了几分 —— 得赶紧跟二叔说,晚一步说不定就被这小子摆一道!
林振国的办公室在林氏集团顶层,落地窗外能俯瞰半个城市的霓虹,可屋里的气氛冷得像冰窖。他坐在真皮办公椅上,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面前摊着的财务报表上,红笔圈的 “800 万亏损” 刺得人眼疼 —— 这是他海外投资亏的窟窿,正指望城西产业园的合作补回来,结果林墨居然敢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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