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胡同的晨光刚把老槐树的影子拉到石桌旁,萌萌就推着小吃车进了四合院,车轱辘 “吱呀” 碾过青砖,惊醒了趴在车把手上打盹的橘猫。她蹲在车旁翻调料罐,眉头拧成了疙瘩 —— 昨儿试做 “文化节限定爆肚” 时,总觉得少了点老北京的味儿,罐里的芝麻酱也见了底,再买得跑三条街,还未必能赶上上午的彩排。
“萌萌,早啊!” 晓星拎着刚从赵大夫家拿的草药路过,看见她愁眉苦脸的样子,放下药包走过去,“咋了?调料不够还是配方不对?”
萌萌戳了戳芝麻酱罐底的硬疙瘩,声音里带着委屈:“都有点。芝麻酱剩这点了,昨儿调的料总觉得淡,不像我妈以前做的那个味儿,要是文化节上游客说不好吃,咱四合院的脸都得丢了。” 她说着就红了眼,手里的勺子 “当啷” 掉在车斗里 —— 那勺子还是她妈传下来的,木柄上刻着 “爆肚王” 三个字,是老北京小吃摊的念想。
“您可别介!” 刘梅揣着个布包从屋里钻出来,布包里还裹着个热馒头,凑过来就往爆肚盆里伸筷子,“我尝尝!说不定是您味觉出问题了,我这嘴灵,一尝就知道差啥!”
萌萌赶紧把盆往回挪:“梅姐,还没调好呢!您上次试吃,把我准备的三斤爆肚全尝没了,游客来的时候空盆,我赔了人五碗才完事!”
刘梅缩回手,啃了口馒头,嘴硬道:“我那是帮你把关!再说晓星在这儿呢,她运气好,说不定一帮忙就找着问题了。” 她眼睛瞟着车斗里的调料罐,心里盘算着: 要是萌萌的爆肚能拿奖,说不定能分点奖金,就算没有,多蹭几碗也值了。
晓星拿起勺子舀了点调料,尝了一口,确实少了点醇厚的香。她盯着调料罐看了会儿,突然想起赵大夫昨儿给的草药里,有包晒干的花椒叶:“萌萌,赵大夫说这花椒叶是老北京拌凉菜常用的,你试试加一点?说不定能提香。”
萌萌半信半疑地撒了把花椒叶,刚拌匀,就听见 “哐当” 一声 —— 刘梅没拿稳馒头,掉在调料罐旁,馒头滚过的地方,露出个压在车底的小纸包,是萌萌妈生前藏的 “老北京爆肚酱料方”,纸包上还沾着点芝麻酱印。
“哎哟!这不是我妈那方子吗?” 萌萌激动得手都抖了,小心翼翼地展开纸包,上面用毛笔写着 “芝麻酱加腐乳汤,再滴两滴香油,花椒叶要炒香”,末尾还画了个小笑脸,“我找这方子找了半年,没想到藏在车底了!”
晓星笑着帮她把方子叠好:“您看,这不是找着了嘛!芝麻酱的事别愁,我陪您去买,说不定还能遇着好事。”
刘梅凑过来说:“我也去!我认识菜市场最里面那家芝麻酱铺,老板是我远房表哥,能给咱便宜点!” 她心里打着小算盘: 跟着去说不定能蹭瓶芝麻酱,还能让表哥多送点香菜,一举两得。
三人推着小吃车往菜市场走,刚到芝麻酱铺门口,就看见铺前挂着 “买二送一” 的红牌,老板正忙着给顾客装酱。刘梅抢先一步冲过去:“表哥!我是刘梅,来买芝麻酱,给便宜点!”
老板抬头一看,笑着拍了拍她的肩:“梅丫头啊!巧了,今儿店里搞活动,买芝麻酱送老北京腐乳,正好配你朋友的爆肚!” 他转身从柜台下拿出个坛子,“这腐乳是去年腌的,比外面买的香,你们要是用着好,文化节上我还能给你们送两坛!”
“还有这好事!” 萌萌激动得差点打翻手里的调料罐,“谢谢老板!有这腐乳,我妈的方子就能还原了!”
晓星接过腐乳坛,刚要付钱,就听见老板说:“等会儿!你们是不是吉祥胡同搞文化节的?昨儿吴书记还来提过,说你们四合院的小吃摊要上节目,我这再送你们瓶香油,算支持文化节了!”
刘梅赶紧接过香油瓶,嘴甜道:“表哥您太仗义了!等文化节结束,我让萌萌给您送两斤爆肚!” 心里却想: 这香油正好留着自己拌凉菜,香得很。
回到四合院,陈阳正扛着个木架子进来,是社区给文化节小吃摊送的免费展示架,上面还贴着 “非遗小吃展示区” 的红贴。“萌萌,晓星,这架子够大,能放你的爆肚盆、调料罐,还能摆上老照片,游客一看就有那味儿!”
萌萌赶紧把刚调好的爆肚端出来,撒上炒香的花椒叶,滴了两滴香油。张大爷拎着鸟笼路过,闻着香味就凑过来:“哎哟!这味儿正宗!跟当年你妈在胡同口摆摊时一个样!” 他尝了一口,眼睛一亮,“比你妈做的还多了点花椒叶的香,这要是文化节上一摆,肯定抢疯了!”
赵大夫这时也过来了,手里拿着个小纸包:“萌萌,这是我配的‘解腻茶’方子,用山楂和陈皮煮,配爆肚吃刚好,你文化节上可以煮点免费送,游客肯定喜欢。”
萌萌接过方子,心里暖得发慌: 以前总觉得自己一个人守着小吃摊难,现在全院人都帮忙,连调料、架子、茶水都有人惦记,这哪是自己的事,是全院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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