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胡同的腊月二十九,风里裹着股混了爆肚香的摄像机消毒水味儿 —— 老槐树上的红灯笼缠满了《胡同美食记》的拍摄预告(刘梅昨儿踩着凳子贴的,贴到一半把 “美食记” 念成 “美食鸡”,被张大爷笑 “你是想把摄像机喂鸡”),风一吹纸页 “哗啦” 响,跟院里的动静凑成了热闹曲儿:萌萌擦老爆肚锅的 “沙沙” 声、应大妈蒸拍摄专用酱肉包的 “咕嘟” 声、导演调摄像机的 “滋滋” 声,连张大爷笼里的百灵鸟都跟着 “叽叽喳喳” 叫,像是在跟摄像机镜头打招呼。
张大爷拎着鸟笼从影壁后转出来,刚把笼子挂在门廊钩子上,就凑到导演身边,手指戳了戳摄像机镜头:“王导,咱这拍摄能上星不?昨儿我去粮店,王老板跟我说,他备好两袋‘卫视拍摄专用面粉’,说沾咱院儿锦鲤气,准能让全国观众都看见咱的爆肚!”
王导正对着镜头调焦,闻言笑着点头:“张大爷放心,不仅上星,还能上黄金档!就是得麻烦大伙儿配合 —— 晓星负责讲四合院美食故事,萌萌演示爆肚制作,刘梅…… 您负责当‘胡同烟火气担当’,说说日常做饭的趣事就行!”
“我能行!我最会说趣事!” 刘梅拎着个鼓囊囊的布袋子从屋里跑出来,袋子里装着她特意准备的 “台词本”(上面歪歪扭扭写着 “爆肚好吃,吃了好运”),她凑到摄像机前,脸都快贴镜头上了,“我昨儿还练了台词,保证不卡壳!再说我力气大,搬道具、递食材的活儿我包了,上次搬酱桶没摔,这次肯定更稳!”
孙剃头匠刚磨完剃刀,把刀往铜盆里一浸,“哗啦” 一声溅起水花,凑过来斜了她一眼:“你可别!上回美食节你调错酱,还好成了爆款;上回贴错地址拓了客,这次要是把台词念成‘爆肚吃了窜稀’,咱院儿的脸都得被你丢到全国去!”
刘梅脸一红,赶紧把台词本往身后藏,手还在袋子里乱摸,掏出个皱巴巴的纸条:“这次不一样!我昨儿跟陈阳学了‘忘词救场法’,还在纸条上写了备用金句,晓星丫头跟我一组,她运气好,准能帮我圆场!”
“我帮您盯着!” 晓星抱着个旧木盆从东厢房出来,盆里是萌萌要用来拍摄的老爆肚锅(第 8 章美食节爆款锅),脖子上的锦鲤吊坠随着脚步晃悠,“这锅是萌萌奶奶传的,王导说拍出来有年代感,我刚擦锅的时候,发现锅底刻着‘光绪年造’呢!”
她刚把锅放在灶台上,“咔嗒” 一声,锅铲掉在地上,从锅底扫出张泛黄的纸片 —— 是 “老北京美食老字号认证函”,上面写着 “吉祥院爆肚摊,光绪二十三年认证,传承老北京风味”,还盖着红印章!
“哎哟!这可是宝贝!” 王导赶紧捡起认证函,对着镜头拍了起来,“有了这,咱的节目就有历史厚重感了!晓星,一会儿你就拿着这个讲,准能打动观众!”
陈阳这时背着帆布包过来,帆布包上的 “蹭运笔记” 露了个角,手里拎着份 “拍摄流程表”,还有个蓝色的小本子:“我跟电视台对接好了,拍摄期间能申请‘文化推广补贴’,能补 5000 块;这是‘台词优化手册’,把刘姨的台词改得更接地气,比如‘爆肚得涮八秒,多一秒老,少一秒生’,还标了重音!”
他翻开手册,指着其中一页:“刘姨,您看,这句‘咱这爆肚,吃了能沾锦鲤气’,重音在‘锦鲤气’,说完停顿一秒,观众准记住!”
“太好了!” 应大妈端着刚揉好的包子面团过来,面团上还印着小锦鲤印子,“我蒸‘卫视版’酱肉包,少盐少酱,镜头里看着更有食欲;萌萌把老爆肚锅再擦亮点,镜头拍出来好看;张大爷帮着看火,别让酱熬糊了;刘梅…… 你就负责记台词,别碰锅碗瓢盆!”
“我也想碰!我帮您递面团!” 刘梅凑到应大妈身边,拉着她的胳膊晃了晃,“我保证不把面团掉地上,要是掉了,我就把它揉成小丸子,炸了给大家当零食,上次我做的小丸子,萌萌还说好吃呢!”
应大妈被她晃得直笑:“行!你帮我递面团,不过台词得背熟,一会儿拍摄可别忘词!”
刘梅赶紧点头,接过面团盘就往灶台跑。可她走得太急,没注意脚下的电线,“哎哟” 一声摔了个趔趄,面团盘飞了出去,正好扣在摄像机架上,面团溅了镜头一点,却把镜头擦得更亮了。
“我的面团!” 应大妈急得直跺脚,“这是给拍摄准备的,你咋给扣镜头上了!”
刘梅爬起来,看着镜头上的面团,还有地上撒的面团,脸通红,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应大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帮您重新揉,王老板送的面粉还有,我这就去拿!”
王导却突然笑了:“哎?这效果好!面团溅镜头,反而有生活气息,显得咱真实!一会儿拍摄开头就加这个镜头,准能让观众觉得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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