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万,对老沈来说,是一笔天文数字。可他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赵老板,我说过了,沈记酒坊是沈家的根,不卖!”
赵富贵脸色一沉:“沈老板,别给脸不要脸!你这酒坊,地段不好,设备陈旧,要不是最近酒的味道变了,连五十万都不值!我告诉你,我已经跟拆迁办打过招呼了,这一片老城区,很快就要拆了,你要是不卖给我,到时候一分钱都拿不到!”
老沈气得浑身发抖:“你敢!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地方,你说拆就拆?”
“我有什么不敢的?”赵富贵冷笑一声,“我劝你好好考虑考虑,三天后我再来听你的答复!”
赵富贵走后,老沈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愁眉不展。拆迁的事,他也听说过,可他一直抱着侥幸心理。现在赵富贵把话说得这么绝,他是真的慌了。
沈墨拍了拍父亲的肩膀:“爸,别怕!咱们不卖酒坊,也不拆迁!咱们把酒坊升级改造,做成网红打卡地,到时候就算拆迁办来了,看到咱们的生意这么好,也会考虑保留的!”
老沈看着儿子,叹了口气:“谈何容易啊!改造需要钱,咱们哪来的钱?”
沈墨笑了笑:“爸,我这些年在城里攒了些钱,虽然不多,但也能凑个首付。而且我已经联系好了投资人,只要咱们的创新方案能成,他们愿意投钱!”
老沈愣住了。他没想到,儿子竟然早就计划好了一切。他看着儿子眼里的坚定,又想起这些天酒坊的变化,心里的执念,渐渐消散了。
“好,”老沈终于点了点头,“爸听你的,咱们创新!”
接下来的日子里,父子俩忙得脚不沾地。沈墨负责设计改造方案,把酒坊的前半部分改成了“调酒体验区”,后半部分保留古法酿酒作坊;老沈负责酿酒,他发现,随着自己酿酒的手艺越来越精进,那只酒虫似乎也越来越活跃,每次他酿酒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丹田处有一股热流在涌动,酿出来的酒,味道也越来越好。
可就在酒坊改造即将完成的时候,怪事又发生了。
老沈发现,自己对酒的依赖越来越严重。以前一天喝一斤就够了,现在喝两斤都觉得不过瘾,而且如果不喝酒,就会浑身发冷,四肢无力,连路都走不了。更可怕的是,他的身体开始变得虚弱,脸色苍白,眼窝深陷,看起来像是被掏空了一样。
沈墨察觉到了父亲的不对劲,连忙带他去医院检查。可检查结果显示,老沈的身体一切正常,没有任何毛病。
这天晚上,老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感觉到丹田处的酒虫在蠕动,像是在催促他喝酒。他忍不住爬起来,走到酒缸边,舀了一碗酒,刚想喝,却突然停住了。
他想起了爷爷的话:“酿酒的人,要守得住心,控得住酒,不能被酒牵着鼻子走。”
他看着碗里的酒,又想起了这些天身体的变化,心里突然明白了——酒虫虽然能提升酒的品质,却也会吸食人的精气。如果自己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酒虫掏空身体,一命呜呼。
老沈咬了咬牙,把碗里的酒倒回了酒缸。他盘膝坐在地上,运起父亲教过的吐纳之法,试图将酒虫逼出体外。可酒虫在他体内待了这么久,早已和他的身体融为一体,他刚一运功,就感觉到丹田处一阵剧痛,疼得他冷汗直流。
就在这时,沈墨走了进来。他看到父亲痛苦的样子,连忙扶住他:“爸,你怎么了?”
老沈喘着粗气,把酒虫的事情告诉了儿子。沈墨听完,脸色大变:“爸,那咱们赶紧想办法把它逼出来啊!”
老沈摇了摇头:“没用的,它已经和我融为一体了。而且,我发现,这酒虫虽然会吸食我的精气,却也能让我酿出更好的酒。如果把它逼出来,酒坊的酒,就会变回以前的味道。”
沈墨沉默了。他看着父亲苍白的脸,又想起了酒坊里那些排队打酒的街坊,心里五味杂陈。
“爸,”沈墨突然开口,“我有个办法。咱们可以减少酿酒的量,你也少喝酒,这样既能保住酒的味道,又能不让酒虫吸食太多精气。而且,咱们的创新方案马上就要实施了,以后酒坊的生意,不靠酒虫,也能火起来!”
老沈看着儿子,眼里泛起了泪光。他点了点头,哽咽着说:“好,好……”
从那天起,老沈开始控制酒量,每天只喝一小杯酒,酿酒的量也减少了一半。他发现,虽然酒的产量少了,但品质却丝毫没有下降,而且他的身体,也渐渐好转了起来。
酒坊改造完成的那天,酒香巷挤满了人。前半部分的调酒体验区里,年轻人拿着调酒器,跟着沈墨学做鸡尾酒;后半部分的古法酿酒作坊里,老沈带着游客们参观酿酒工序,讲解古法酿酒的历史。赵富贵也来了,他看着人头攒动的酒坊,脸色铁青,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后来,拆迁办的人来了,看到沈记酒坊已经成了老城区的文化名片,果然放弃了拆迁的计划。沈记酒坊的名声越来越大,不仅本地人爱来,连外地的游客都慕名而来。老沈和沈墨还注册了商标,把酿出来的酒做成了瓶装酒,销往全国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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