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磊的键盘第三次敲下“贷款申请”提交按钮时,出租屋的白炽灯突然闪烁了一下,将屏幕上“审核失败”四个字染成刺眼的白。指尖冰凉,后背已被冷汗浸湿——这是他在一线城市打拼的第五年,做着996的程序员工作,却依旧被现实按在地上摩擦。母亲的心脏病需要手术费,房贷还款日步步紧逼,网贷的催收电话像催命符一样,让他喘不过气。
为了节省开支,他在网上租了一间老城区的合租房,室友是个自称“老胡”的中年男人,头发微卷,眼神深邃,平时话不多,却总爱摆弄一些奇奇怪怪的古董,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檀香。老胡似乎不用上班,却从不缺钱,偶尔还会给陈磊分享一些小众的投资信息,说“玩玩就好,别贪心”。
陈磊起初没当回事,直到那次他被网贷催收逼得走投无路,在客厅崩溃大哭。老胡递过来一杯热茶,慢悠悠地说:“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要是真急着用,我倒能帮你‘赚’点。”
“怎么赚?”陈磊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眼里满是急切。
老胡笑了笑,指了指窗外的夜空:“今晚有雨,你拿个盆放在阳台,等雨停了,自然有惊喜。”
陈磊半信半疑,但走投无路之下,还是照做了。那天晚上,果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带着一股莫名的清香。雨停后,他跑到阳台一看,盆里竟然装满了崭新的百元大钞,足足有五万块!
“这……这是怎么回事?”陈磊惊呆了,手里的钞票沉甸甸的,触感真实无比。
“是‘雨钱’,”老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年轻时遇到过一位异人,教了我些小法术,能呼雨引财。这些钱你先拿去用,应急足够了。记住,够花就好,别贪心。”
陈磊千恩万谢,拿着钱赶紧给母亲交了手术费,还了部分网贷。母亲的手术很成功,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对老胡充满了感激。可看着银行卡里剩余的钱,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心里滋生:如果能多要一些“雨钱”,是不是就能彻底摆脱困境,买大房子,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他找到老胡,不好意思地说:“胡哥,谢谢你的帮忙。我……我还需要一笔钱,想买房,你能不能再帮我一次?”
老胡的眼神暗了暗,劝道:“小陈,钱够花就行,太多了未必是好事。‘雨钱’有灵,贪心会遭报应的。”
“就这一次!”陈磊苦苦哀求,“等我稳定了,再也不麻烦你了。”
老胡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但这次之后,我再也不会帮你了。”
那天晚上,老胡在阳台摆了个简易的法阵,念了几句晦涩的咒语。很快,天空乌云密布,下起了倾盆大雨,雨水中夹杂着大量的钞票,像雪花一样落下,堆满了阳台,足足有上百万!
陈磊看着眼前的巨款,欣喜若狂,完全把老胡的警告抛在了脑后。他辞掉了工作,买了一套大平层,还买了豪车,每天出入高档场所,结交所谓的“上流人士”。他不再满足于“雨钱”,开始用这些钱投资,想赚更多的钱。
可奇怪的是,他投资的项目,初期总能盈利,可一旦投入大笔资金,就会瞬间亏损,血本无归。他不甘心,一次次把“雨钱”投进去,却一次次血本无归。更诡异的是,他发现手里的“雨钱”开始变得不对劲——有的钞票上的头像变得模糊,有的一摸就变成了纸灰,甚至有一次,他拿着“雨钱”去商场消费,被店员发现是假币,差点被报警。
陈磊慌了神,赶紧去找老胡,却发现老胡已经搬走了,只留下一张纸条:“贪心不足蛇吞象,雨钱易取,本心难寻。好自为之。”
从那以后,陈磊的生活彻底陷入了混乱。他手里的“雨钱”越来越少,最后几乎全部变成了纸灰。他投资亏损的钱无法偿还,被债主追得四处逃窜,大平层和豪车被查封,母亲也因为他的变故,病情加重,再次住进了医院。
走投无路的陈磊,只能回到当初的合租房,看着空荡荡的阳台,悔恨不已。他想起老胡的警告,想起自己当初的贪心,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就在他快要绝望时,老胡突然出现了。看着形容枯槁的陈磊,老胡叹了口气:“小陈,我早就告诉你,贪心会遭报应。‘雨钱’是天地灵气所化,只能应急,不能用来满足贪欲。你现在落到这个地步,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胡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陈磊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求你再帮我一次,我再也不贪心了,我只想救我妈,只想过安稳的日子。”
老胡摇了摇头:“‘雨钱’不能再用了,但我可以帮你指条明路。你本身是程序员,技术过硬,只要脚踏实地,一定能赚到钱。”
老胡给了陈磊一笔为数不多的现金,让他先给母亲交医药费。然后,他帮陈磊联系了一家初创公司,让他重新做起了程序员。这次,陈磊彻底醒悟,不再好高骛远,而是脚踏实地,努力工作。他每天加班加点,凭借着过硬的技术,很快在公司站稳了脚跟,薪资也越来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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