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羚的银针第三次落在病人手腕的“内关穴”时,青溪镇的晨雾刚好漫过诊所的雕花木窗,将案上那本泛黄的《五灵医案》染成暖黄。指尖传来一阵轻微的颤动,她抬眼看向趴在桌角的灵犬“墨影”——这只通人性的老狗突然竖起耳朵,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像是在提醒什么。
“张婶,您最近是不是总觉得心慌、睡不着?”陈羚收回银针,语气温和。
张婶愣了愣,连连点头:“是啊小陈大夫,你怎么知道?城里的大医院查了好几次,都说没毛病,可我就是难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陈羚笑了笑,指了指墨影:“是墨影告诉我的。它刚才闻了闻您的气息,察觉到您心火旺盛,郁结于胸。”
张婶将信将疑,看着墨影用脑袋蹭了蹭陈羚的手,眼神温顺。陈羚转身从药柜里取出几味草药,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鹿皮袋,倒出几粒红褐色的果实:“这是青溪山的‘灵心果’,是灵鹿‘雪绒’找到的,配合这些草药煎服,三副就能见效。”
作为青溪镇唯一的中医,陈羚守着爷爷留下的“五羚诊所”已经五年。诊所藏在青溪山脚下,青砖黛瓦,门口挂着盏褪色的红灯笼,药柜里摆满了晒干的草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爷爷是青溪镇有名的“五羚大夫”,据说能和五种灵物沟通——灵犬、灵猫、灵鹿、灵鸟、灵蛇,靠它们的帮助行医救人。爷爷去世前,把《五灵医案》和一枚刻着五羚图案的玉佩传给了她,告诉她“医者仁心,灵物有灵,唯有心怀善意,才能得其相助”。
陈羚起初并不相信,直到爷爷去世后的第一个雨夜,她遇到了受伤的墨影。她按照《五灵医案》上的方法,用草药给墨影治伤,没想到墨影竟用爪子指了指她的药柜,那里藏着一味能止血的特效药。从那以后,她渐渐发现自己真的能和灵物沟通:灵猫“玄月”能察觉人体的隐疾,哪怕是早期肿瘤也能靠嗅觉发现;灵鹿雪绒熟悉青溪山的每一种草药,能找到市面上罕见的灵药;灵鸟“云雀”能传递消息,哪里有病人需要帮助,它都会第一时间告知;灵蛇“青鳞”对毒素极其敏感,能检测出食物、水源中的微量毒物。
五灵物成了陈羚的得力助手,她的医术也越来越高,青溪镇的人都称她为“小五羚大夫”。可这份平静,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怪病”打破了。
镇上的孩子们开始陆续出现不明原因的症状:浑身乏力、皮肤起红疹、频繁呕吐,去城里的大医院检查,却查不出任何病因。家长们急得团团转,纷纷来到五羚诊所求助。陈羚给孩子们把脉,发现他们体内有一股莫名的毒素,却不知道来源。
“玄月,你帮我看看。”陈羚轻声说。玄月跳上诊台,用鼻子在一个孩子的手臂上嗅了嗅,然后对着门口叫了两声,像是在指引方向。陈羚跟着玄月来到镇外的小溪边,青鳞早已在那里等候,它盘在一块石头上,对着溪水吐着信子,眼神警惕。
“是溪水有问题?”陈羚蹲下身子,刚想伸手去摸溪水,青鳞突然冲过来,缠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陈羚立刻明白,溪水里有毒!
她采集了水样,送到城里的检测机构,结果显示,溪水中含有微量的重金属和化学毒素,长期饮用会损害人体健康,尤其是儿童。可青溪山环境优美,没有工厂,毒素是从哪里来的?
就在陈羚百思不得其解时,云雀突然落在她的肩头,叽叽喳喳地叫着,翅膀指向青溪山的深处。陈羚带着墨影和雪绒,跟着云雀往山里走,越走越偏,最后来到一片隐蔽的山谷。山谷里竟然藏着一个非法排污口,黑色的污水正源源不断地流入小溪,旁边还堆着不少化工废料。
“是‘鼎盛矿业’的人干的!”陈羚咬牙切齿。鼎盛矿业是半年前来到青溪镇的,声称要开发青溪山的矿产资源,镇政府为了招商引资,同意了他们的项目。陈羚当时就反对,说挖矿会破坏环境,可没人听她的。
她立刻拍下排污口的照片和视频,向环保部门举报。可没想到,鼎盛矿业的老板赵总早就打通了关系,环保部门来了一趟,只是象征性地警告了一下,排污并没有停止。孩子们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有的甚至住进了重症监护室。
“不能就这么算了!”陈羚看着孩子们痛苦的样子,心里既愤怒又焦急。她知道,靠常规的举报根本没用,必须找到更确凿的证据,让鼎盛矿业付出代价。
雪绒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转身往山里跑去,没过多久,它带着一群鹿回来了,鹿群的蹄子上沾着黑色的泥土。陈羚捡起一块泥土,闻了闻,里面果然有强烈的化学气味。她明白,雪绒是在告诉她,鼎盛矿业不仅在排污,还在非法开采,破坏了山体植被。
墨影也不甘示弱,它带着陈羚找到了鼎盛矿业的秘密仓库,里面堆满了未经处理的化工废料和非法开采的矿石。陈羚偷偷拍下证据,正准备离开,却被巡逻的保安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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