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王总慌了,指挥保安去推,可保安一靠近樟树,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苏生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樟树下的土壤里,竟冒出了细小的水珠,慢慢汇成小溪,流向挖掘机的轮胎,把土泡得更软。
居民们都看呆了,有人喊:“是树显灵了!”“苏生是仙人下凡!”之前支持砍树的人,也吓得往后退,不敢再靠近。
王总还想硬来,却接到了电话——市环保局的人来了,说有人举报他伪造环评报告,破坏生态,要他立刻停工接受调查。原来,苏生早就把地质报告和王总强行施工的视频,发给了市环保局和媒体,只是一直没收到回复,直到刚才“树显灵”,媒体的记者刚好路过,拍了下来,发到网上,引起了关注。
环保局的人现场检测,确认老樟树底下有暗河,砍树会引发生态灾难,当即责令王总停工,还查封了他的项目办公室。王总脸色惨白,想偷偷跑路,却被记者围住,追问他“为什么伪造报告”“为什么不顾居民安全”。
居民们这才醒悟,围着苏母道歉:“苏嫂,对不起,我们不该贪那五万块,差点毁了小镇。”“苏生,谢谢你,是你救了我们。”
苏母没怪他们,只是笑着说:“没事,只要树保住了,就好。”
老樟树保住了,苏记面馆的生意也更火了。每天早上,都有人来吃面,顺便跟苏生聊聊天,问他“树又说什么了”。苏生总是笑着说:“树说,只要我们好好护着它,它就会一直护着小镇。”
有次,暴雨下了三天三夜,邻镇都被淹了,唯独樟林小镇没事。居民们都说,是老樟树挡住了洪水,是苏生的红绳护着小镇。苏母看着儿子在樟树下跟孩子们玩,手腕上的红绳泛着微光,突然明白,苏生不是“怪”,是老樟树派来的守护者,是小镇的“苏仙”。
后来,镇里给老樟树围了栏杆,立了块石碑,上面写着“樟林守护,苏仙相伴”。苏生高中毕业那年,考上了农业大学,学的是生态保护专业。走的那天,居民们都来送他,苏母把煮好的筒骨面装进保温桶,说:“到了学校,记得按时吃饭,有空就回来看看树,看看妈。”
苏生抱着保温桶,点了点头,走到樟树下,摸了摸树干,轻声说:“树,我会回来的,帮你守护小镇。”樟树叶轻轻摇晃,像在点头。
几年后,苏生回来了,带着生态保护的团队,在小镇搞起了“生态旅游”——游客来小镇看老樟树,吃苏记面馆的筒骨面,体验农家生活,小镇的经济慢慢好起来,年轻人也都回来了。
苏母还是每天早上煮面,看着儿子在樟树下给游客讲生态知识,看着老樟树的枝叶越来越茂盛,心里满是欣慰。她知道,苏生没有辜负老樟树的守护,没有辜负小镇的期待,更没有辜负她的养育。
夕阳下,老樟树的影子拉得很长,罩着苏记面馆,罩着嬉笑的居民,罩着这个被守护的小镇。苏生手腕上的红绳,在夕阳下泛着淡淡的光,像一颗星星,照亮了小镇的未来,也照亮了苏母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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